“裴天居然要參三皇子?”
“也不知道有什麽把柄給他抓住了。”
“三皇子可要遭殃了!”
議論聲不止,皇帝隻覺得一口老血要噴出來。
這家夥居然要參墨淩宇,他倒要聽聽,能參出什麽花樣。
“皇上,三皇子在民間召集民力,不經官文書印,私自開采金礦。”
“不僅如此,三皇子遊曆民間,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
“裴愛卿,你可有證據?”
皇帝越聽越離譜,生怕裴天再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有話說的好,養子不教誰之過。
“稟皇上,臣有證據!”
皇帝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大太監將那參本呈上來。
鹹福宮外。
“娘娘,娘娘不好了!”
惠妃一口早飯差點沒嗆出來,看見毛毛躁躁的小太監,嗔怒道:“火燒眉毛了,這麽急?”
說著拿過來手帕輕輕擦拭嘴角。
而小太監則嚇得立刻跪下來,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惠妃娘娘不好了,剛才早朝的時候,大理寺少卿裴天向皇上參了潤王殿下一本,說……”
小太監說話欲言又止,這讓惠妃更加惱火。
大理寺卿怎麽會參墨淩宇一本?
她怒道:“說什麽,你快說!”
“大理寺卿說,潤王殿下私自開采金礦,搜刮民脂民膏。”
“找到了潤王做事的證據,皇上勃然大怒,下令打潤王殿下三十大板。”
“什麽!”
惠妃徹底震怒。
手裏的瓷碗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她尚未解除禁足,墨淩宇又被那該死的大理寺卿參了一本,壞事一波接著一波!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是真的。”
小太監哆哆嗦嗦的指向外麵,比劃著說道:“現在,現在刑房的人已經往潤王殿下那去了。”
惠妃慌張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可是才剛走到門口就被外麵的守衛攔住。
“惠妃娘娘,禁足期間,還請您遵守皇上旨意。”
兩個守衛擋住去路,惠妃怒甩衣袖,卻也隻能在原地踱步。
本來皇上對墨淩宇就算不上用心,上一次百花宴,和鳳家那該死的小賤人傳出風言風語就讓他生氣。
現在居然連開采金礦的事,都讓皇上知道了!
惠妃皺著眉頭有些不知所措。
她可就這一個兒子,她還指望有朝一日,能當上皇太後呢!
無論如何,得先救下來墨淩宇!
“你去……”
惠妃情急之中,從頭上扯下來一根金簪塞給小太監,催促著。
“拿著這個去給刑房的人,務必讓他們手下留情!”
“是。”
小太監揣著金簪撒腿就跑,惠妃皺著眉頭幹著急。
隻希望那小太監腿腳麻利點,趕在刑房的人前頭。
此刻,東宮。
“殿下,刑房的人已經動身了,現在想必已經賞了潤王板子。”
十一稟報道。
墨從寒眸中散發寒光,他要做的可遠不止於此。
墨淩宇,這才是剛開始而已。
他的手幾乎摳進輪椅的扶手,足以見得他的怒火。
多番陷害,找人刺殺,下毒未果。
現在更是對鳳九歌心思不純,墨淩宇,你太天真了!
他一早知道墨淩宇並非善茬,所以早就搜集了許多證據。
本來想將他一舉拿下,但是誰讓他昨日急不可耐的動手。
於是他隻能讓鄭星雲作為傳話筒,將消息透露給剛正不阿的大理寺卿。
墨淩宇,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你,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屬下還看見惠妃的人拿了好處,但是現在為時已晚。”
沐塵又補充說道。
墨從寒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比深淵還要可怕。
小太監一路緊趕慢趕跑到墨淩宇的寢宮,去發現合宮上下一片狼藉。
刑房的人早已打了墨淩宇三十大板,此刻早已離開。
而墨淩宇,本來就因為落水昏迷不醒下不了床。
被生生打的疼醒,然後再昏迷。
小太監偷偷跑過去看,隻見墨淩宇趴在床榻之上,麵色青紫,整個後背快要被血染透。
被打的部位皮開肉綻,和衣服布料粘連在一起,恐怕清理都不好清理。
“請沒請太醫?”
小太監抓住一個清理血漬的宮女,那宮女顯然被嚇到了,隻是連連點頭。
小太監暗叫不好,手裏的金簪被捂得發熱。
隻希望惠妃娘娘,莫要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