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夫來了!”

“夫人,管大夫來了!”

丫鬟請來大夫急忙同傳,氣喘籲籲的告訴海氏,她把管大夫給請回來了。

海氏一聽大夫來了,連忙從**起身給管大夫留出來位置。

“大夫,可要看看我的孩子啊!”

隻見管大夫先查看了鳳輕柔粗略包紮下的傷口後搖了搖頭,又去給鳳輕柔把脈。

看著管大夫眉頭緊鎖的樣子,海氏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生怕這大夫說出來的話跟剛才丫鬟說的一樣。

結果,越是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管大夫把完脈起身將鳳輕柔腿上的紗布拆掉,一邊上藥一邊換上新的紗布。

“這位小姐的腿傷已經是深入到神經骨髓,就算是華佗在世,恐怕也不能夠醫治了。”

“老朽隻能先給小姐止血,讓這傷口不化膿潰爛……”

管大夫一邊說話一邊搖頭,每個動作都在告訴海氏,這鳳輕柔的腿沒治了。

海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頭被這口氣憋的眩暈。

但是她依舊強撐著身子問大夫。

“管大夫,什麽珍貴的藥材我都能出錢買下來!”

“你是這京城中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能治好我女兒的腿的!”

海氏愛財,但是鳳輕柔好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俗話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何況她就這一個女兒,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她還要倚仗著鳳輕柔。

本來海氏還期待著事情能夠有轉機,結果誰知道管大夫依舊搖著頭,甚至已經開始收拾藥箱。

管大夫說道:“夫人,不是老朽不願意施以援手。”

“隻是令千金傷的實在是嚴重,無數根針穿過皮膚和肉紮進了骨頭和神經,恕老朽無能,無法醫治!”

管大夫雙手作揖,不願意過多的糾纏,拿著藥箱便要離開。

海氏不信邪,想要管大夫留下來,急忙的去拽管大夫的衣袖,但是卻被躲了開。

偏偏這時候,海氏還沒從剛才的悲傷中緩過神來。

就看見許氏帶著丫鬟下人趾高氣昂的走進了蘇荷院。

“妹妹,寺廟拜佛回來了?”

許氏看見海氏已經回來,心裏一陣反感,但是又不能表現在臉上。

可是鳳輕柔做出的醃臢事,又實在是讓人憤懣。

許氏眯著眼睛,不等她回話緊接著開了口。

“妹妹還是個愛禮佛之人,這樣的人應當慈悲為懷。”

“可是怎麽就偏偏,教出來這麽個背地裏使陰招的女兒呢!”

許氏句句話帶著諷刺的意味,海氏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一時間還沒想出來能反駁的話語。

許氏一想起來鳳宇辰遭人暗算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躺著昏迷不醒的鳳輕柔,麵上冷漠,可是心裏卻想,這個小賤人怎麽還不去死!

“這件事,向來是姐姐誤會了。”

海氏賠著笑臉,裝著柔弱,走到桌子前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伺候著許氏。

“這件事情是輕柔做錯了,眼下也已經受到了處罰……”

許氏挑著眉毛看著海氏遞過來的茶杯,心裏一陣不爽快。

什麽時候還能喝上她海氏的一杯茶了。

要不是今兒你自己女兒有錯在先,恐怕還不知道得囂張跋扈到什麽時候!

許氏拿過那杯茶,裝模作樣的呷了一口。

又皺著眉放下,說道:“真是不知道你們母女整天過的什麽日子!”

“整日裏穿金戴銀,喝的茶卻這麽令人難以下咽!”

許氏借助茶水暗諷,海氏自然是能聽明白。

但是現在還不能明著和許氏計較,隻好繼續忍氣吞聲。

海氏諂笑,站在許氏一旁說道:“不知道姐姐能否通融一下,看看能不能請宮中太醫來給輕柔看看腿上的傷?”

看著她這般低眉順眼的樣子,許氏心裏的虛榮感頓時又膨脹了不少。

隻是請太醫一事可不是小事,況且她才不願管鳳輕柔的死活。

死了才好,半死不活的還浪費人力照顧,浪費糧食。

但是雖然這麽想,話可不能這麽說在嘴上。

許氏轉念想起來鳳九歌先前展現過醫術,就算治不好鳳輕柔,也大可死馬當活馬醫。

到時候萬一弄巧成拙的給治死了,那才有好戲看。

許氏嘴角微揚,轉頭對海氏說道:“太醫就不必請了,有一個人能夠治好這腿上。”

“是誰!”

海氏瞬間激動起來,眼睛瞪得老大。

“鳳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