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快又說道。
“但是因為救人受傷,這還是第一次。”
他故意在言語之中裝作在意的樣子,其實隻是在變相的跟她討要一個“負責”。
其實他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救了你,你就得為這傷口負責。
但是鳳九歌理解的也快,她微微揚起嘴角。
眼睛還是專注在傷口上,說道:“你是想要我為你的傷口負責嗎?”
“鳳九歌,變得聰明了。”
墨從寒的眼裏有笑意,更有寵溺的味道。
他現在對鳳九歌有更多的讚許。
鳳將擦拭了血跡的毛巾扔到一旁,又拿過剛才顧老留下來的止血散,小心翼翼的撒在傷口上。
生怕自己的動作會讓傷口撕裂,或是更加疼痛。
所以在倒下藥粉的時候,整個人都保持上半身不動的狀態。
那藥粉很快就覆蓋在傷口上,與汩汩的鮮血融合在一起。
然後在一瞬間變成了紅色,使得原本可怕的傷口變得更加令人觸目驚心。
鳳九歌看到此景更加小心翼翼。
大概是因為這個止血散的藥效太強,墨從寒下意識的因為傷口與藥粉融合而縮了一下。
口中傳出輕輕的一聲“嘶。”
聲音不大,但是動作依舊被鳳九歌察覺。
她的眉心皺的愈發厲害。
“弄疼你,先忍住一下,我馬上就可以包紮好了。”
說著將止血散放在一旁,趕緊收了手。
足足在傷口上吹了一小會兒風,這才轉身去拿桌子上的紗布。
墨從寒看著鳳九歌小心翼翼的將紗布剪開,剪成合適的長條,然後動作輕柔的纏在他的手臂上。
每一步都小心的不得了,生怕隻要一個不注意。
就會給他造成二次傷害一般。
“我輕一點,你要忍著一下。”
鳳九歌現在說話的聲音,已經不由自主的溫柔起來。
其實墨從寒很想說,他其實沒有她想象般那麽疼。
但是因為實在又享受鳳九歌對他的這般偏愛,他便故意一言不發,任由鳳九歌在他的手臂上動作。
包紮嘛,為了包的好一點,耗時長一點也沒關係。
終於包紮完了,鳳九歌看見那紗布裏又隱隱透出來的紅色印記,說道:“暫且先簡單的包紮一下。”
“我怕傷口被繃得太緊而不利於愈合,你這幾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鳳九歌忽然想起來剛才的一瓶梨花膏,已經被毀。
她轉身拿過來那瓶僅存的梨花膏,給墨從寒說道:“這個梨花膏對你的咳嗽還是有效果的。”
“雖然見效慢,但是你堅持吃嘛。”
鳳九歌又在無意識的撒嬌。
她說道:“我回去之後再做一些,到時候連著藥丸一起給你送來。”
一聽見她又要做那個藥丸,墨從寒就下意識的皺起來眉頭。
他的語氣又開始冷冰冰的。
“鳳九歌,那藥丸本殿不吃也罷!”
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但是她也會心疼他啊。
如果不用自己的血,那他的身體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好?
她點點頭,“墨從寒,我有分寸的。”
“其實平日我製作藥丸的時候,並不會用很多的血。”
“今天你看見的時候,隻不過是我一時激動,又沒有別的辦法才如此的。”
鳳九歌為自己今天的行為解釋。
其實,她今天真的隻是因為墨從寒忽然的咳嗽而緊張。
要不然光是這樣強硬的割手腕方式,她的脈搏恐怕早已被割斷了。
可是不管怎樣,在墨從寒這裏,鳳九歌已經那樣莽撞的不愛惜自己了。
他依舊沒有鬆開眉心,看向鳳九歌還纏著那條絲絹的手腕,心裏隱隱的心疼。
他再次強調。
“鳳九歌,不要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就可以不把自己當回事!”
“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墨從寒的眸中帶著一絲深意。
鳳九歌抿嘴,心裏有些雀躍。
怎麽,難道墨從寒是在讓她記住,她是太子妃的身份嗎?
太子妃就要聽從太子的,這好像也沒錯。
“我記下了,我的好太子殿下。”
鳳九歌眼睛笑的彎起來,她就喜歡墨從寒這樣關心她。
忽然一陣風吹來,鳳九歌下意識的向外看去。
隻看見外麵已經漆黑不見五指,想起來自己已經出門一天了。
要不是剛才那些此刻作祟,她可能現在已經回到了鎮國公府。
可也真是因為如此,墨淩宇已經有了大動作。
如果她再不回去,恐怕又會被人詬病,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