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宇的眉毛揚起,他看向明照。
明明是他養出來的暗衛,跟在他身邊多年,可是似乎絲毫沒有長進。
“本王還沒有給你降罪你便想死?”
墨淩宇冷淡且病態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詭異的玩味。
他看向明照,仿佛在看一個獵物,似乎明照此刻是一隻瀕死的野狼。
而他便是主宰著萬物的神。
“可本王偏偏不讓你如意,偏偏不讓你死!”墨淩宇的嘴角,忽然間揚起一抹邪性的笑。
他的眸子漸漸陰暗,對暗處說道,“司物,帶明照下去,讓他嚐嚐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暗處忽然間出現一個人,麵無表情,眼底如同一片死灰。
他是墨淩宇豢養的死士。
隻見司物像是拖拽屍體一般將明照往外拖走,地上的血跡被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墨淩宇的眸中已經毫無人性之光輝。
他在這夜色當中,比最可怕的惡魔還要讓人絕望。
鳳九歌一路被沐塵護送回到鎮國公府,所幸路上十分安全。
“鳳大小姐已經安全回府,屬下也可回去複命了。”
沐塵恭敬的向這個未來的太子妃行禮。
這可是要當他主母的人。
鳳九歌點頭,看見沐塵要從密道離開,這才又叫住了他。
“回去好好照顧墨從寒,他的耳垂上還有傷口,一定不要忘記上藥,也不要沾水……”
鳳九歌是回來的路上,才想起來墨從寒的耳垂也被飛鏢擦傷的。
可是當時她已經快要抵達鎮國公府,再回去的話已經來不及。
於是揪心了一路,這才說出來。
可是她一旦關心起來墨從寒,說話便如滔滔江水,似乎沒完沒了。
“如果不小心發炎化膿了,一定要及時找顧老過來看。”
“他手臂上的傷口不算淺,必須趕快換藥。”
鳳九歌說的時候語速有些快,因為她怕說慢了自己就忘了,或者耽誤沐塵回去照顧墨從寒。
所以她沒有看見沐塵站在她的麵前,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
這準太子妃關心起來他們家殿下,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簡直比他家殿下那是有過之無不及。
“還有就是……”
發覺自己說的多了之後戛然而止,她略微有些尷尬的看向沐塵,隨後恢複平靜。
鳳九歌長舒一口氣說道。
“沒什麽要說的了,你快回去吧。”
沐塵點頭,在一次記行禮說道:“鳳大小姐您交代的事情,屬下一定萬死不辭。”
“保護殿下也是屬下職責所在,還望鳳大小姐放心。”
鳳九歌點頭,這才放心的回去清歌院。
才剛踏進院落呢,鳳九歌就看見白桃來回的在廊前踱步,麵上的表情也帶著些焦急。
“白桃?”
鳳九歌略微提起裙擺走上前叫住了白桃。
後者聽見叫聲,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並且跑向鳳九歌。
“小姐!”
白桃差一點撲到鳳九歌的身上,好在刹住的及時。
她看向鳳九歌說道,“您終於回來了,可擔心死奴婢了。”
說完還上上下下的打量鳳九歌。
生怕她哪裏摔著,磕著,碰著。
她知道鳳九歌是悄悄進了宮裏,可是這一次進宮的時間也太長了。
已經過了一夜,再一會恐怕都要天亮了。
鳳九歌笑笑,這會才察覺到疲憊。
今天真的是折騰的太久了,並且太驚心動魄了。
方才在東宮之中,因為刺殺和給墨從寒處理傷口,精神一直緊繃著,不敢稍有放鬆。
這會回到鎮國公府,回到熟悉的清歌院,看見熟悉的人,才放鬆下來。
所以疲憊感一旦出現,就會立馬襲擊全身。
鳳九歌說道:“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睡一會就好。”
白桃一聽這話,立刻攙扶住鳳九歌朝裏走。
“那小姐您先回去好好歇息,奴婢去廚房給您準備些清淡的飯菜,等您起來可以直接吃。”
“嗯。”
鳳九歌說話已經覺得快要張不開嘴了,一次隻能回答一個字。
倒在**的那一刹那,她才覺得自己的靈魂沒有消失。
昏昏沉沉的感覺充斥著大腦,鳳九歌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出現了某些人的影子。
很多很多,可是她偏偏看不見又摸不著……
天空漸漸泛白,太陽出來之前的清晨有些微涼。
混合著露水的氣息潮濕而有讓人向往。
“讓鳳九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