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影一將擄得蘇蟬的消息告訴周王,喜得周王連眉頭都揚起來了。

有了蘇蟬,寶藏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如果不是地方不允許,他真想大聲笑出來。

“重賞!”

影一跪下謝恩,“屬下謝陛下。”

周王又問,“蘇蟬現在在哪兒?”

“在密室!”

周王聞言,立馬放下手裏的事兒,去了密室詢問寶藏的下落。

青鸞被擄走後就被敲暈,等她醒來時,就發現她又被關進來密室。

等了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空間突然傳來機關啟動的聲音。

緊跟著,一道亮光出現,兩道人影背著光走了進來。

她眯眼看著眼前倆人,前麵一人頗具貴氣,不是一般人,而身後那人則一臉麵無表情,跟冷傑有得一拚。

“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

周王眼底閃過疑惑,隨即眯眸看著她。

“你不認識我?”

青鸞搖頭,她猜到眼前之人肯定將她當成蘇蟬了。

周王看向影一,“她是不是失憶了?”

影一聞言,上前一步,手指搭在青鸞腕上又檢查她的腦部情況。

“她沒失憶!”

周王臉色一沉,既然沒失憶,那就是在裝瘋賣傻了。

“朕沒那麽多閑功夫與你玩,隻要你說出寶藏的事兒,朕就饒你一命。”

青鸞聽到眼前之人的自稱,嚇得原本就慘白的臉更白了,她萬萬沒想到擄她的人竟是當今聖,趕緊磕頭行禮。

“聖,聖上···我真的不是蘇蟬!我叫青鸞。”

周王冷哼一聲,“如果你再不說實話,就別怪朕心狠了。”

青鸞瞬間哭了出來,“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是蘇蟬。”

“影一!”

周王低喚一聲,影一走上前,青鸞被嚇得往後退去。

“隻要你們找到鬼手就能證實我說的話。”

周王咬牙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臉是假的?是換上去的?”

“是!”

當周王聽到青鸞肯定的聲音,整個心都沉到了穀底,眼神更是死死盯著青鸞。

青鸞的臉和蘇蟬是一模一樣,說話的聲音也幾乎一樣,就是這眼神……

蘇蟬沒有她這麽懦弱,膽怯,難道她真的不是蘇蟬,為了證實她的身份,立馬吩咐影一將鬼手叫進宮來。

而他則坐在密室,眼神陰狠的看著青鸞,眼底更閃著瘋狂之色。

如果她不是蘇蟬!那真正的蘇蟬又在哪裏?

她又為何會出現鎮南王?

周王感覺有太多謎團困擾著自己,脫離了他的掌控,威脅到了他的帝位。

他必須查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影一行動迅速,當天夜裏就將鬼手叫進了宮,讓他去檢查青鸞的臉。

鬼手不是第一次見青鸞,但他還是當不認識她一樣,說出他的結果。

“她的臉,的確是假的!”

周王得到確切的回答,放在身側的拳頭青筋直爆,還當真是假的。

他沉默許久後,才繼續開口,“你的主子是鎮南王?”

“不是!”

周王聞言,鬆了口氣,他最不希望的人就是蕭景琰,如果是他,事情還挺難辦,因為蕭景琰手中握有大周一半的兵權。

“那你的主子是誰?”

青鸞搖頭,“我不知道……”

周王大怒,“說!”

青鸞嚇得顫抖了一下,“我,我真的不知道……”

周王不信青鸞,示意影一想辦法問出來,而他則離開了密室。

···

將軍府。

蘇語禾正看著書,清風就帶著一個小廝走進院子。

“小姐,揚州來人了。”

“快讓人進來說話。”

“是!”

清風讓人進屋,小廝見到蘇語禾,跪下磕頭。

蘇語禾看著眼前之人,記得他好像是常管事跑腿的,可他怎麽會來?是常管事出事兒了?還是他有不方便說的事兒,這才派人來盛京告訴自己。

見他風塵仆仆,一臉倦意,讓夏至搬了張凳子讓他坐著,又倒了一大碗茶。

“是常掌櫃有事兒要與我說嗎?”

“是!常管事讓奴才告訴小姐,有人在查小姐的身份,還問了小姐從小到大的長相,常掌櫃覺得事有蹊蹺,怕有人對您利,想給您寫信又怕被人攔截,這才讓奴才來盛京。”

蘇語禾聞言大震,居然有人查到揚州去了,可這人究竟是誰呢?

她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又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幾日在回去。”

“謝謝小姐!”小廝應了一聲,頓了頓又道。

“小姐想知道揚州的事兒嗎?”

蘇語禾想了想,“你指的是?”

小廝道,“奴才說的是二小姐和齊家小姐。”

對蘇語禾來說,揚州的人與事兒都已經是過去,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不過,既然有人能告知,聽一聽也無妨。

“你說。”

“是!”

小廝點頭,喃喃道來。

蘇語嵐過的是什麽日子,蘇語禾大致猜得到,但鍾文安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過分。

沒了靠山的鍾文安,在府中的日子過得一日不如一日,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揮霍。

他不敢將主意打到齊韻身上,就將主意打到蘇語嵐身上,讓她將嫁妝拿出來,可蘇語嵐的嫁妝就那麽點,根本經不起鍾文安的揮霍,沒多久就揮霍一空,還被變本加厲的被打。

在加上齊韻與她一直不和,齊韻嫁進鍾府後,也以欺負蘇語嵐為樂,從身體上與心靈上都在欺負她

蘇語嵐最終還是忍受不了,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上吊自殺了。

鍾文安與齊韻遭到了鍾巡撫的斥責,將他們分出鍾府另立門戶。

離開鍾家的鍾文安什麽都不是。

齊韻看不上他,更不會拿嫁妝幫他養小妾,一開始,小妾還願意跟著鍾文安,後來在齊韻的故意為之,小妾全都跑了,鍾文安也因此大病了一場。

但他又不敢與齊韻鬧得太僵,因為就連他也要靠齊韻手裏的嫁妝鋪子過活,不然光靠分家拿到的那點田產,連下人都養不活,更別說言他自己了。

齊韻也因此徹底將鍾文安踩在腳下,讓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但齊韻的名聲也毀了。

外人都將蘇語嵐之死都怪在她身上,都認為是她害死了蘇語嵐,有了心狠手辣的名聲。

蘇語禾得知這些時覺得有些唏噓,蘇語嵐一死,她與蘇家二房的恩怨算是了了。

至於鍾文安與齊韻,就讓他們這樣過下去也挺好,免得他們去禍害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