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公公的輕功竟出乎意料的高超,就在眨眼之間,他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阮遮,別再追了,我們得趕快進宮。”成景的聲音威嚴,帶著怒氣。
阮遮微微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成景的信任。
成景曾在成家列祖列宗前發過誓,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會竭盡全力照顧好菱兒。
他一定要帶回阮菱。
於是,阮遮和成景一同踏入了皇宮的大門。
阮菱身懷六甲,白澤宇並未強迫她下跪,隻是麵色陰沉如水,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阮菱,你與陸九寒聯手欺瞞朕,獻上假羽扇,此罪等同於欺君。”
阮菱輕輕地垂下了眼瞼,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皇上,妾身哪裏來的羽扇。”
“妾身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何人如此險惡,不僅陷害妾身,還妄圖離間您與陸九寒的關係。這等手段,實在是令人發指。”
了公公聽到,嘴角微抽。
這是他告訴皇上的,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澤宇。
白澤宇剛好瞪給他一眼,嚇得了公公朝後退了一步,他立即跪下,“皇上啊!這是成思思告訴奴才的。”
阮菱心想,好你個成思思,你居然還在給我添亂。
“把成思思叫上來見我。”白澤宇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成思思上來時,行動遲緩,因為全身都被紗布包著,再見到阮菱,她害怕的往後挪了幾步。
她現在很害怕阮菱,可是昨日了公公和太子威脅她。若是不說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她就別想活著了。
“皇……上。”成思思跪下,聲音顫抖。
白澤宇看著成思思就來氣,“你說羽扇在阮菱身上此話當真?”
“真的,昨日妾身看到阮菱荷包裏麵有個類似羽毛的玉佩。”成思思話一說出來,阮菱就開口:“你誣陷我。”
“成思思,你嫉妒我是成家唯一的女兒,搶占你的位置,你就和奸人一起不惜胡亂編造。”阮菱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冰冷清晰,美眸銳利如刀,直刺向跪在地上的成思思。
成思思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節泛白,聽到阮菱的話,她的身體不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也帶著幾分哭腔,“皇……皇上,妾身沒有……”
“沒有?”白澤宇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想借刀殺人,自己好成為成景的孫女?”
麵對白澤宇的質問,成思思咬緊了嘴唇,她隻能硬著頭皮否認:“皇上明鑒,妾身冤枉啊。妾身與阮菱並無恩怨,怎會加害於她?”
白澤宇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沒想到,白嬌嬌這麽沒用,還怎麽給阮菱定罪。看來隻能逼一逼她了。
白澤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以為你的那些小手段能瞞過我?成思思。”
成思思的臉色蒼白如紙,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但她仍然抱著一絲僥幸,試圖為自己辯解:“皇上,妾身真的沒有。是……是阮菱真的佩戴著羽扇,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派宮女搜阮菱的身。”
“好。”白澤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沒有搜到,你的下場會很慘。”
“阮菱,為了證明你的清白,那就隻能這樣做了。”白澤宇說完,上來了宮女。
阮菱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她巴不得立即搜身。
宮女一搜阮菱,身上什麽都沒有。
“回稟皇上,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宮女搖搖頭。
成思思一聽,她知道,羽扇不在阮菱身上了。
於是,她猛地抬起頭,直視著白澤宇的眼睛:“皇上,妾身知道錯了。妾身願意將功贖罪,告訴皇上真正的幕後黑手。”
白澤宇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成思思又要搞什麽鬼,但他知道,自己必須給她一個機會。
他點了點頭:“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但如果你敢再騙我,我會讓你去死。”
成思思的心中湧起一股寒意,“是太子……就是太子讓我陷害阮菱,他威脅我,讓我用羽扇誣陷阮菱,我猜其實羽扇在太子身上。”
成思思的話語落下,白澤宇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他萬萬沒想到,成思思竟會拿出白君作為擋箭牌。
“你還敢在這裏胡言亂語?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白澤宇怒喝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成思思驚恐地跪在地上,當看到成景走來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生的希望。
“爺爺,救我!”她淒聲哀求。
然而,成景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他心中充滿了後悔。後悔當初為何會收養這個心機深沉的孫女。
現在,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拖走,無能為力。
"爺爺!"成思思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阮菱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幕,然後轉向白澤宇,輕聲說:“皇上,妾身先行告退。”
白澤宇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去吧,今日朕打擾了你的休息,朕會補償你的。來人,給阮菱賞賜補藥。”
阮菱微微行禮,聲音中帶著感激,“謝過皇上。”
成景見阮菱沒事放下心。
阮遮本想進來,可是沒有皇上的邀請根本進不來。
“成大人你也和阮菱一同離開,朕今日累了。”白澤宇手扶在腦門穴上。
“是,皇上。”成景對皇上的怨恨日益加深,已懶得再維持表麵的恭敬與客套。
阮菱和成景離開。
走到門口,阮遮便緊隨前來,緊緊地擁住了阮菱。
“妹妹!”他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這一幕恰巧被陸九寒捕捉到,他的醋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阮菱,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的聲音冰冷而強硬,眼神深邃而銳利。
阮遮站在阮菱身前,到了現在,阮菱已經不想在做解釋。
“若是沒有什麽事,那我就走了。”
陸九寒目送著阮菱與阮遮並肩而行的身影,內心,悄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如同深淵般不斷擴大,吞噬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