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們該進宮了。”白嬌嬌見陸九寒這麽癡癡地看著阮菱離開的方向。

陸九寒回過頭,眼神冰涼透徹。今日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來宮裏就是來找阮菱,當他得知,皇上派人去捉拿阮菱時,他直接不顧已經快布好的局趕過來,看到阮菱安然無恙地和阮遮抱在一起,陸九寒心灰意冷。

“白澤宇。”他狠狠地念著這三個字。

白嬌嬌不敢出聲,她看著陸九寒的樣子著實恐懼。

進入皇宮,白澤宇正在向了公公發難,一身戾氣,“了城,你說你該怎麽辦?”

了公公跪在地上,哭得一臉眼淚,“皇上,奴家聽信了成思思的讒言,這才犯錯。”

白澤宇氣得把奏章砸到了城的頭上,“你以為朕看不出來是怎麽回事嗎?你和太子做事能把屁股擦幹淨嗎?”

了城不敢說一個字,使勁地磕頭求皇上饒命,“皇上,奴才再也不敢了。”

陸九寒和白嬌嬌一進來就看到了城跪在地上。

陸九寒見到了城,冷眼看過去,眼底一片濃烈的黑,仿佛隨時都想撕了他。

了城不禁寒顫,不敢看陸九寒。

“皇上,他是犯了什麽錯事?”陸九寒故意問道,麵容冷峻。

白澤宇咳了一聲,“他誤會阮菱了,朕看錯他了,還不快滾。”

皇上給他台階下,了城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慢慢退下去。

“這樣低級的錯誤都會犯,依臣看,不如把他殺了。”陸九寒的話落下,了城臉色變白,雙手捏緊。

白澤宇尷尬的一笑,聲音帶著威嚴,“畢竟了城陪我這麽久了,罪不至死,不過確實該罰,以後了城就發配到辛者庫。”

辛者庫可是幹最廉價勞動力的地方,了城不想去那裏,他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陪太子長大的人,他不要。

了城把這一切都怪在陸九寒頭上,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感。

他突然從袖口拔出小刀,撞開白嬌嬌,朝著陸九寒刺去。陸九寒發出嗤笑,“不自量力。”

他一腳踢掉他的刀,黑色的靴子踩在了城的臉上,來回摩擦,然後反手拿過匕首一刀刺入了城,血花四濺。

陸九寒眼神流露出瘋批,嘴角微微上揚,誰也別想動阮菱。

白澤宇被嚇到,白嬌嬌往後退了幾步。

他轉過身,看向白澤宇,“皇上放心,臣已經幫你處理奸臣。”

白澤宇很大一會兒沒說出話來,過了很久才平複下來,對陸九寒心生戒備,警惕地看著他,“陸九寒,你在沒有朕的允許下亂殺人,你該當何罪?”

陸九寒聲音冰涼,“剛剛皇上可是見到了,他手裏拿著刀子,如果我不把他殺了,那他就會對皇上動手,皇上為何還定臣之罪?”

“反了你了,來人把陸九寒給朕關押起來。”白澤宇自尊受到挫傷,心中怒火上升一大截。

陸九寒嘴角緊抿,禁衛軍進來,不敢靠近他,他自願跟著禁衛軍離開。

白嬌嬌跪在地上求白澤宇,“父皇,陸九寒沒有錯,為什麽要把他關押起來?”

“你真是無用。”白澤宇不想聽白嬌嬌說話,直接下朝。

而她也被趕出來了,現在唯一能夠救陸九寒的就是阮菱,她去找阮菱。

“事情就是這樣,你一定要救寒。”白嬌嬌找到了阮菱。

不過此時的阮菱聽到白嬌嬌的話心中沒有一點波動,她給過陸九寒機會,是他不要的。包括今日都還當著眾人的麵羞辱她。

“你才是他的愛人,也是皇上的孩子,你如果以死相逼,皇上就會放了陸九寒不是嗎?你求我有用嗎?我連自身都難保,今日別說是他,我都差點沒活下來。”

阮菱的話說完,白嬌嬌罵道:“阮菱你沒有心,你好狠。寒對你那麽好,你憑什麽那樣對他?”

“對我好?對我好,不惜一次次地傷害我,哪怕他提前和我說一聲也不至於現在這樣,我處處為他著想,換來他的一次次嘲諷。”阮菱說著咳起來,一口血咳出來。

她關門送客,臉上一片蒼白。等到白嬌嬌一走,她就去找成尋,“我多久能生?”

“大概7日。”成尋推算著時間。

阮菱歎了一口氣,撫摸著小腹,眼底流露出擔心,“表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不能。”成尋仿佛是阮菱肚子裏的蛔蟲,阮菱還沒開口,他就知道阮菱要說什麽。

“那算了。”阮菱去求阿兄。

她被成尋拉住,“你又要為了陸九寒做什麽?你知道你現在的臉色很不好嗎?”

白嬌嬌剛好又被人放進來看到這一幕,破口大罵阮菱,“阮菱你就是****的女子,和所有男子都有一腿。”

這句話被阮遮聽到,他一把抓住白嬌嬌把她扔出去。白嬌嬌痛得哽咽。

“疼~阮菱,你憑什麽能夠得到這麽多人的好。”

阮菱掙紮開,“不是我想這麽做,是我不得不這樣做。”

“我幫你。”成尋做了最後一絲掙紮。

阮淩見成尋妥協,決定告訴他自己的計劃,“以後我的孩子就過繼在表哥名下,希望表哥能夠答應我,照顧好我的孩子。”

她不讓阮遮帶是因為阮遮選擇了在邊關鎮守,她不能用孩子去擾亂阮遮的心,使得邊關破防。

“那你呢?你的孩子我為什麽要給你養?”成尋冷聲道。

“我要救陸九寒。”阮菱說完就進去屋子,把自己反鎖起來。

她隻說了自己的一部分計劃,另一部分她沒說,因為沒有人會站在她這邊。

阮菱又咳起來,她癱坐在門旁,美眸染上淚水,“九寒,你就恨我吧!我……活不久了,我和你在著,你也痛苦,不如讓我進宮殺了狗皇帝,換取你的平安。”

阮遮看到急忙趕過來,“我妹妹怎麽反鎖在屋裏?”

成尋:“給她點時間吧!”

阮遮不放心地想去撬鎖,成尋阻攔了,“她不想見我們任何人的。”

陸九寒被關押在大理寺,呂高帶著一群人走來,眼底一片不屑地看向陸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