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公子,剛才不見他出手,就已經製服了對方,他的能耐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計,不過,越是這樣,便越是激起了海颯的征服欲望,他可沒有忘記,等會兒二人還有一個賭約,他是君子,自然是不會讓對手事先受傷,自己占便宜,要賭就光明正大的賭,他會光明正大的讓這個二公子臣服於他的腳下,當眾認主。
沐月漓像是看出了海颯的心思,眸光微斂,她心中依舊感激方才海颯的出手,這個船王,果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君子。
沐月漓收回視線,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沉香的身上,經過剛才的這一個插曲,場上更加安靜了幾分,太子宇剛才雖然出手隱蔽,但明眼人也看出了幾分端倪,此刻都不由得多對北嶼國這邊更加關注,與其說是關注,倒不如說是監督,監督他們會不會再違反規矩。
沐月漓淡淡的掃了太子宇一眼,伸手將沉香推到在地,握著匕首的手一緊,毫不猶豫的劃向了沉香的腳踝上的青筋處,輕輕一碰,沉香全身麻痹,絲毫感覺不到痛,正是因為這樣,縱然她受再大的痛苦,也不會叫出聲來,而這便是沐月漓要的,此時不痛,不代表以後不會痛,隻要她身上的藥力過去,恢複了知覺,那迎接她是什麽,便可想而知了。
“你可認輸?”沐月漓再一次開口問道,從沉香的眼中,她看到了退縮,恐懼,與求饒,但這又怎樣?若是自己落在沉香的手中,沉香怕是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她已經兩次對她下手,她又怎麽會手下留情?
如預期的那樣,沒有等到回答,沐月漓索性利落的揮了幾刀,看似輕柔,卻足以毀了她的手筋腳筋,而她的舉動在眾人眼裏,卻絲毫不以為意,當然了,在場的很多人以及不明白此刻沉香身上的狀況,又怎會知道沐月漓的這幾個動作,挑斷了沉香的手筋腳筋?若真是被挑了手筋腳筋,那還能如沉香那般平靜嗎?當然不會,被挑斷筋骨的痛,單是想想都足以讓人頭皮發麻,渾身發顫了。
就連此刻的沉香,怕也不知道自己身體上受到了什麽創傷,渾身麻痹的她,好像連意識都要被麻痹了,可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錯,眼前這個二公子到底在她衝向他的那一刻對她做了什麽。
“我們輸了。”出乎意料的,太子宇驟然開口,依舊是那佯裝出來溫潤。
沐月漓聳了聳肩,丟開了匕首,既然對方已經認輸,那麽也就罷了,不過。。。想到自己給沉香的教訓,不死似乎比死了還會更加痛苦。
“承讓了!”沐月漓拱了拱手,嘴角輕揚,俊美的臉上綻放的笑容讓人炫目,所有人都看得不禁呆了,他們本都對這個二公子不抱任何看好,但這結果。。他們竟是沒看清他到底是怎麽出手的,便已經製服了對手,贏得了這一局的勝利。
“哈哈…。。。南霸天首先大笑出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親自走上前,“好啊!好!”
這個二公子,嚇了他好大一跳,但終究是沒有讓他失望,“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若是放在其他時候,贏一場便不算什麽,但這局是關鍵,二公子贏了,那當真是立了大功了。
“說說你要什麽額外的獎賞,要不考慮考慮朕剛才的提議?”南霸天笑得合不攏嘴,越看這個二公子,心中便越是喜歡。
剛才的提議?娶寧月公主麽?沐月漓麵皮微抽,“謝皇上恩典,草民隻希望皇上能承諾饒恕草民一罪便可。”
她現在是女扮男裝,若是到時候被這皇帝發現,扣上一個欺君之罪,那就得不償失了。
南霸天怔了怔,想也沒想的就應承,“好,朕便如你所願。”
現下,這一局的勝利已經敲定,沐月漓回到原來的位置,慕容錦雲首先上來,給了她一個擁抱,在外人眼裏,這是兄弟情深,但在知曉沐月漓身份的南黎辰眼裏,卻是另外一番滋味兒。
握著茶杯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眸中凝聚起一抹深沉,心中泛出酸意,見那銀麵公子很快便鬆開了沐月漓,眉心才稍稍舒展,他相信,若是二人還不分開,那麽他定會上前將二人拉開。
“大朝皇上,如今的形勢,我雲夜國和大朝國都是七勝,現在高興,未免太早了些。”雲夜雲飛已經離開,開口的是剛才勝了趙天麟的詹玨。
詹玨出生雲夜三大望門之一的詹家,在雲夜國的地位自然是不容小覷,這一行人,以雲夜大皇子雲飛為首,那麽處於雲飛之下的第一人,便是這個詹玨了。
南霸天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失去笑容,反而笑得更是得意,“既然如此,那便有詹公子派一個人出來吧!”
詹玨一聽,自然是當仁不讓,大步走了出來,南霸天看了他一眼,隨即給南黎辰使了個眼色,“黎辰,這就交給你了。”
南黎辰嘴角微揚,起身上前,詹玨在看到南黎辰之時,明顯皺了皺眉,他剛才雖然生了趙天麟,但是,自己比起南黎辰來,怕是要差上幾分,但此刻,卻已經沒有了退路。
抽簽之後,由詹玨取得決定權,詹玨心中一喜,“文鬥,請宸王殿下陪在下下一盤棋如何?”
這個詹玨是一個下棋的好手,據說雲夜皇帝也是擅棋之人,但也曾屢次輸給詹玨,雲夜人都喚詹玨為棋王,他那自己最擅長的來和南黎辰比,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贏。
南黎辰卻隻是微微一笑,“那便來吧!”
不多久,宮人送上了棋盤,二人相對而坐,南黎辰執黑子,詹玨執白子,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二人神色泰然自若,但是,越是到後麵,詹玨明顯臉色有些不對勁兒,雙眸隱約含著緊張之色,越往後走,白子在他手上停留的時間就越長,而反觀南黎辰,卻依舊一臉平靜,絲毫沒有任何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