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弦告訴她:“你是段別塵的妻子,林止水是你,安恙也是你”

“你當初被丟到監獄裏,就是他沒保護好你,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奄奄一息,所以我很生氣,就安排你假死,我要讓他受點懲罰才行”

說到這,安十弦聲音大了很多:“我心疼你啊!你和他在一起又是被綁架,又是被謀殺,我怎麽能不怪他呢?”

安恙點頭:“我知道了,姐,我不怪你”

安十弦驟然輕鬆:“那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順便打死乘其風。

安恙說:“有人會來接我的,我跟他走”

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但安十弦也知道是段別塵。

她沒有強求,尊重安恙的選擇。

掛了電話後,安恙就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捶著發酸的腿走向電梯。

她還沒按下去的時候,電梯門就自己打開了。

裏麵的人讓她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還沒回過神,就被攥著手一把拉了進去。

安恙不可置信地盯著段別塵的臉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更加吃驚地說:“我剛給你發了定位,你十五分鍾就到了?”

他空間瞬移過來的?

換個現實的想法,他早就鎖定好了乘其風的位置。

再看看段別塵這一身利落的服裝,耳機、太陽眼鏡、帽子,很明顯的飛行員裝扮。

他緊緊牽住她的手說:“God公司對乘其風追殺已經被乘其雲擺平了,所以他安排了直升機,要帶你去他的私人機場,然後飛到國外去”

安恙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混進了他安排的直升機,來救我的?”

原來不是靠她的定位找來的。

安恙勾住段別塵的脖子,對著他就是一頓親。

“你真厲害”

她笑著誇他。

“隻是……”安恙指向電梯裏的監控,“你大搖大擺地從停機坪跑來找我,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乘其風肯定知道了。

“別擔心”段別塵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監控已經被我搞定了”

安恙眼睛又亮了一點,笑得很開心地問:“那我們要怎麽回去啊?”

她還有些期待。

段別塵低頭在她耳邊說:“我帶你飛回去”

“你會開直升機?”

安恙驚訝不已。

段別塵嘴角上揚著:“前幾年太閑了,就考了一個直升機駕照”

沒想到還真有用。

不過他不是說監控都搞定了嗎,怎麽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乘其風了呢?

乘其風身後那麽多人,打是打不過的。

安恙為了段別塵的安危,立馬擋在他的麵前對乘其風說:“我跟你走,你讓你的人把電棍和槍收起來”

乘其風聽她這麽說,也答應了:“好啊,那你過來,跟我走”

他的嘴角還殘留著口紅印,就這麽點包紮傷口的時間,他都不放過那個美女醫生。

難怪某處的欲火高漲。

段別塵反應平靜,在他把放在安恙腰間的手收回來的時候,才遲鈍地激動起來。

“安恙,你聽話,別過去!”

他被好幾個人攔住,眼睜睜看著她走向乘其風。

乘其風愜意且得意地笑著,對段別塵說:“不好意思,這個遊戲我宣布終止,人依然是我的”

既然他是這場愛情遊戲的編劇,那他也可以改掉原來的結局。

安恙,他就不還給段別塵了。

段別塵眼尾猩紅,想衝過去揍乘其風,但被人給按住了。

安恙看著旁邊伸過來的手,後退一步。

“別用你的手碰我,我嫌髒”

乘其風臉上的笑一僵,傷心蹙眉道:“寶貝,你以前不會說我髒的”

無論他和多少女人上過床,安恙都沒有說過他髒,頂多是嫌棄而已,那也不至於是髒啊。

可現在她正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

乘其風真的害怕。

安恙麵無表情:“你不僅髒,還惡心”

乘其風喉嚨一哽,眼裏濕潤:“你真的這麽看我?”

“對”安恙毫不猶豫地回答,“你為了你的惡趣味篡改我的記憶、我的名字,你就注定惡心透了!”

她自己也紅了眼。

畢竟她一直相信乘其風,也對他有家人的情誼在。

或者是摯友。

她作為安恙的時候,是真的無比信任和依賴他。

就是這樣才更心痛。

而對於安恙知道真相,兩個男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段別塵焦急地問她:“你的頭痛有沒有發作?”

他手忙腳亂地摸出口袋裏給安恙備著的藥片,努力想要拿給她。

“不行!”乘其風大吼,用力捏著安恙的肩膀,“你不可以說我髒!寶貝,你是安恙,不是林止水!你不能說我髒,你不能恨我!”

他輕輕晃了晃她,哭著說:“求求你,別不要我好嗎?”

他出生起就沒人要,他是個私生子,從小遭人唾罵。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為了拿他來對付乘其雲,也不會接他回去。

乘其風什麽都沒有,隻有安恙了。

安恙看著別的地方,忍住眼淚說:“你隻配孤獨終老”

孤獨終老,她是知道他怕什麽的。

乘其風淒涼一笑,下一秒眼神又變得狠戾。

他扯著安恙大步走向停機坪,讓人把段別塵也帶過去。

“隻要把你囚禁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是孤獨終老了!”

乘其風冷聲道。

站在直升機艙門外,乘其風一手控製著安恙,一手拿著槍。

段別塵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被人鉗製著。

乘其風就當著他的麵和安恙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