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談的。”顧沁然冷笑了幾聲,尤其是因為曉藍的原因,更加的不待見這個男人。

不用交談,她也能猜測的到,陸景曜能夠找到自己,無非就是曉藍的問題,他找不到她,就算是全程搜索,也是找不出她的下落。

就算是拚上一條命,顧沁然也不會告訴她曉藍的下落。

“那戒指的事情你怎麽解釋?”陸景曜絲毫不介意顧沁然的態度,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戒指的所有的信息他都掌控著,隻不過到最後陰差陽錯的還是落到了顧沁然的手裏。

不管顧沁然承認不承認,不僅僅是戒指,就連曉藍的位置她也肯定是知道的。

“戒指?陸先生說的是這個麽?”裝傻可是顧沁然最拿手的,伸出纖細的手指,無名指的位置有一枚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

陸景曜臉上的冷意加劇,“你那麽緊張的戒指,無非就是怕曉藍會因此出現罷了。”

他在乎的是和曉藍有關的所有東西,要不是看在自己兄弟和她有關係的份上,這樣嘴硬的女人,十大酷刑怕也是便宜了她。

“陸先生,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些事情,沒有時間在這裏和你扯一些沒用處的東西。”

顧沁然的態度自然也是好不起來,和陸景曜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他的性格怎麽會不知道,為了曉藍甚至能夠毀掉一切,嗓音淡淡的說道,絲毫不想多做糾纏。

“顧沁然,你別以為有傅希城,我就不敢動你。”陸景曜有些陰騭的看著油鹽不進的人,聲音冷的像是掉進了千年寒冰裏,冰冷刺骨。

她能跑到哪裏?整個帝都已經搜遍了,依舊是找不到她的痕跡,好像隻能從顧沁然那裏找到最直接的位置。

顧沁然幹淨清澈的眼眸望著陸景曜,反而是笑了笑,“陸先生,您是在警告我活不長了,還是在告訴我,幸運的躲開了您的酷刑?”

陸景曜的臉色很難看,周身的氣壓迅速的降低,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帶了幾分的危險,“你說,我要是把她家的祖墳拆遷,會不會風水好一點,她就出現了?”

顧沁然的臉色瞬間的蒼白,這個變態!這是在逼著曉藍出現!

“你會讓她更恨你!”顧沁然嘴角的弧度更像是冷漠的嘲諷,“你就不害怕你的未婚妻吃醋?”

陸氏總裁很快就要大婚,結婚的對象自然就是門當戶對的名媛,也是曉藍離開他的原因,這個渾蛋!

“她恨我沒關係,隻要她在我身邊就夠了。”陸景曜提起曉藍的時候,眼眸溫和了很多,旋即冰冷的看著顧沁然。

所有的女人,除了曉藍,在他的眼裏都是一樣。

“你們男人都是喜歡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的麽?”顧沁然冷笑了幾聲,徑直的繞開陸景曜,嘴唇緊緊地抿起來,整個身子都在氣的不停地顫抖。

挖祖墳的事情,大概陸景曜這樣的變態還是能做出來的。

……

再碰到林彎彎的時候,顧沁然剛好要回傅家,今天一天似乎是不適宜出行,糟心事一個多於一個。

“沁然。”林彎彎幾日不見消停了很多,雖然眼眸中沒有多少的真心,但是聲音輕柔,至少不是讓人那麽排斥。

許久未見林彎彎,時間長的,猛然相見,好像是隔過了歲月。

“有事情麽?”顧沁然微微的皺眉,今天沒什麽精力來應付人,嘴角扯起來的弧度也是有幾分的生硬,不冷不熱的問道。

林彎彎不介意她這樣的態度,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多少的變化,嘴角的弧度像是帶了幾分的幸災樂禍,“之前設計圖泄露的問題,明天就要開庭了。”

顧沁然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設計圖上麵,還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趕工完成,不管是不是顧沁然團隊的問題,這件事依舊是他們要負責到底。

可是關於開庭的事情,顧沁然竟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林小姐想要表達什麽?”

沁然穩住自己的情緒,淡淡的望著林彎彎,眼眸中看不出什麽波動。

林彎彎試圖找出她的驚慌或者僅僅是一丁點的狼狽也好,誰知道分毫找不出什麽情緒,不由得有些失落甚至隱隱的不甘心。

“因為你的失誤,公司有這麽大的損失,難道顧小姐一丁點都不內疚麽?”

林彎彎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甚至隱隱的有些逼人,眼眸中不加遮掩的煩躁和厭惡,對於顧沁然,好像就是天生喜歡不上的感覺。

“與你無關。”

沁然微微的轉身離開,眉頭卻是驀然的皺起來,這件事情傅希城竟然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完成?

林彎彎站在原地,惡毒的眼光恨不得刺穿顧沁然的背部,本來還想著看她的笑話,卻是沒有想到她的話沒有絲毫的影響,不甘心!

……

Amy還在忙碌著關於策劃書的事情,畢竟要開庭了,依舊是沒有找到什麽有用處的線索,看到顧沁然的時候,陡然的一驚。

因為這件事情是瞞著顧沁然的,Amy倒是沒有意料到顧沁然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裏,手裏的文件灑落了幾頁。

“顧小姐?”

Amy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詢問,這個時候顧沁然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顧沁然對著她微微的點頭,徑直的推開門進去,傅希城一直凝眉望著麵前的文件,設計圖不僅僅是創意一樣,甚至連線條的描繪都是完全的一樣,除非是顧沁然自己泄露的,不然的話,不可能會做到這樣的精確。

聽到門口的聲音,傅希城才微微的抬眸,眼眸中滿是不悅。

“你還要瞞著我到什麽時候?這件事情也是我們部門的問題,我有權利參與調查。”

顧沁然直直的望著傅希城,手裏還拿著剛剛趕製完成的設計圖,微微的蹙眉望著麵前的男人。

很多事情她也要承擔,而不是一直躲在他的身後,或者是理所當然的享用著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