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天,顧沁然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怎麽度過的,不準出門,任何的通訊都是失去了信號,好像被禁錮在這裏一樣。

“太太,您要去哪裏?”

劉媽把雞蛋羹放在一側,隨意的在圍裙上擦拭了幾下手,急忙的跑到門口的位置,外邊已經是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很糟糕的天氣。

顧沁然好像失去了三魂六魄,不理會後邊劉媽的聲音,擰開門把,站在外邊的庭院裏,任由那些雨滴落在身上,瞬間襯衫濕透了,渾身都是濕冷。

劉媽倉皇的從屋子裏找出雨傘,遮在顧沁然的身上,語氣帶了幾分的著急,“太太,咱們回去吧,這樣會生病的。”

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雨傘打落在地上,微微的仰著頭,雨水順著臉頰,落在精致的鎖骨上麵,整個身體都已經被雨水浸透了。

“你是打算把自己折騰死,然後隨便的把你埋在地裏?”

傅希城下車的時候,看到庭院中央的顧沁然,聲音甚至比這樣的天氣還要糟糕,帶了幾分的譏諷,冷冷的說道。

“你擺出這樣的樣子給誰看,博同情,嗯?”

傅希城這幾天的忍耐力已經快到極限了,直接把顧沁然抗在身上,扔到大**,身上的水漬很快把被單也給浸透了。

顧沁然好像成了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傀儡,不管傅希城說什麽,都是淡淡的表情,任由傅希城把她扔在**,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傅希城的火氣逐漸的被點燃,手觸碰到她冰冷的肌膚,眼眸落到她麵頰的時候,莫名的軟了幾分,把她抱到浴室,輕輕地褪下她的衣服。

“我們不要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很空靈的聲音,好像不是顧沁然發出來的,眼眸沒有任何神色的看著前方,對於傅希城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

傅希城最討厭這樣的她,寧願是之前無理取鬧的她,也好過現在的安安靜靜,手在她腰部的位置停留了幾分,試圖刺激到她的感官。

熱騰騰的水不停地衝在兩個人的身上,熱氣蒸騰的傅希城的眼眸也是沾染了幾分的熾熱,手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遊走,看著肌膚也跟著變得粉嫩。

不管傅希城做什麽,沁然好像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識,一直安安靜靜的躺在**,甚至一丁點的反應也沒有。

索然無味,傅希城眼眸中的情欲迅速的消散,望著身下的女人,甚至有幾分的咬牙切齒。

“你到底想做什麽,想念你那個學長,嗯?”

傅希城莫名的帶了幾分的醋意,一想起之前那段時間她都是住在盛景皓的家裏,就是忍不住的帶了幾分的怒意。

顧沁然無力的扯動了幾下嘴角,聲音飄渺,“我隻想你放過我。”

“想得美!”傅希城薄薄的嘴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望著身下沒有絲毫反應的女人,冷笑了幾聲,“傅太太,你要是想移情別戀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把出牆的紅杏折斷了。”

“你爸爸的手術兩天之後進行,國外的專家診斷的。”傅希城起身,把衣服穿好,修長的手指係好最後一個扣子,整個臉都是被寒冰覆蓋。

聽到這樣的話,顧沁然的眸子才波動了幾分,門已經被重新關上了,微微的蜷縮著身體,一陣陣的難受席卷而來。

……

“城。”陸景曜慵懶的依靠在椅子的位置,手指捏著一份體檢報告,眉頭微微的皺起來,“現在手術風險太大,如果出事的話,她會恨你一輩子。”

傅希城背對著他,站在窗戶的位置,俯瞰下邊的人來人往,“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有風險就會有成功。”

手術的機率及其的低,可是隻有顧爸爸好了,顧沁然才會恢複原先的樣子,他一刻也等不了。

“再等一段時間也好。”陸景曜把單子放在一側,淡淡的說道,等著病情穩定幾分的話,也許手術的機率會提高幾分。

“看到她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我就倒胃口。”傅希城輕聲的嗬笑了幾下,帶著濃濃的嘲諷的意味,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的情緒牽扯的沒有理智。

不管是多少的非議還是讚同,手術依舊是如期的進行,傅希城攬著她的腰部,聲音格外的溫和。

“相信我,不管怎麽樣,都有我。”

傅希城的聲音帶了幾分的魔力,輕輕的落在顧沁然的耳朵裏,緊緊閉著眼睛的顧爸爸被推進手術室。

顧沁然這段時間頭一次的感情波動,無意識的拽著傅希城的袖子,眼睛緊緊地跟在手術室的位置,整個身體都在不停地顫抖。

她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的結果,她甚至希望折壽來保住最後的親人。

“沒事,有我。”傅希城感受到懷裏人的戰栗,手臂有力的環繞著她,一遍遍不耐其煩的說道。

“一定會好的!”顧沁然把臉埋在他胸膛的位置,眼淚沾濕了他的衣服,不知道這一次手術是對是錯。

難得這一次兩個人能夠像是原來一樣,緊緊地靠在一起,傅希城的眼眸有幾分的複雜,還是把手放在她頭發的位置,輕輕地撫摸幾下。

手術還在進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好像每一秒都像是靜止住,顧沁然甚至不會呼吸,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不管怎麽樣,傅太太,我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傅希城眼眸中的意味不明,有幾分的暗沉,望著懷裏有幾分昏昏欲睡的女人,微微的低頭,嘴唇碰到她臉頰的位置。

不能否認的是,他的心現在好像不屬於自己了,很糟糕,可同樣的不想抗拒。

“傅先生。”

休息室被推開,一個護士拿著一份單子,聲音壓低對著傅希城說道。

看了看懷裏皺著眉頭睡熟的女人,傅希城微微的對著門口點點頭,把她放在一側的**,蓋好被子,才走出去。

“怎麽了?”

手術的時間完成了,傅希城的眼眸落在單子上麵,聲音低沉暗啞,生怕是吵醒屋子裏睡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