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啊!
目不轉睛地看著謝子聰淩厲爽勁的身姿,楚芷箬心跳加速,這樣認真的謝子聰格外能撥動她的心弦。
此時,雲朝歌拚命地向天音宗的內部掠去,視線如鷹隼般掃過每一個角落,每救下一人便詢問落羽的下落。
“少主?”
終於,有一名天音弟子神色驚恐地向裏麵指去,急切道,“宗主一人對抗神殿兩名祭司,少主一個人去引開……引開……”
雲朝歌聽到了重要信息,將手上的符紙塞到他的手上,嚴肅地提醒他,“你出去之後,一定要將山下想要上來的人攔下,特別是天音師,記住了嗎?!”
那名天音弟子還未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象瞬間扭曲,他已然到了山腳,從地獄裏逃出來的他迷茫的向四周張望,都是昏迷不醒的同門師兄弟。
直到從飄渺鎮裏上山的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才猛然驚醒,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
那個女靈修說的對,他要去阻止其他人。
連宗主都對付不了的怪東西,他們又如何對付的了!他要快點,再快一點!
雲朝歌也希望自己能再快一點!
這次神殿之人毫無遮掩,不僅敢穿著直接殿服,更甚至在飄渺鎮和天音宗內光明正大的行事,由此可見他們當真是有恃無恐,又或者說,早就認定天音宗奈他們不何。
哪怕天音宗宗主早就有所防範,也擋不住神殿怪異的手段。
更何況,天音師就不是近戰靈修。
當雲朝歌一路追到後山時候,卻正好看到天邊正在消弭的黑色空間門,神殿之人肩上隱隱扛著一道身影。
“你們——”
雲朝歌目瞪圓瞋,一路奔跑而來的借力,她咬破手指塗抹在符紙上,快速卷在毛筆杆上,身體緊急刹車在懸崖邊停下,腳掌推出一條長長地痕跡,身體如蛇身扭動,她從喉嚨深處發出怒吼,“給!我!停!下!!!”
借著身體的扭動的勁,她猛地將手上的毛筆直接向空間門丟去!
隻見毛筆尋轉如刀,上麵的符文在途中閃爍著光芒,最後重重地撞擊在空間門上,緊接著符文“轟”地爆炸!
就要關上的空間門,竟然也晃動了一下。
那神殿之人的身體也隨之一個搖晃,在空間門就要消失之時,回過頭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風停,雲靜。
雲朝歌身體一顫,憐憫攙扶住一旁的巨石,大口喘著粗氣:她來遲了。
落羽被神殿的人帶走了。
此刻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麵,那些零零散散的,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聚集在一起找到一條可以解釋神殿行為的理由。
神殿為何要抓天音師?
竟然敢冒這麽大的風險對天音宗下手,還是說他們的確不怕,又或者……
“救、救……”
就在這時,從懸崖之下傳來一絲微弱的求救聲,雲會走啊個不得不停止腦中的思考。
毛筆已經轉回了她的手上,她撫摸著並沒有發現傷痕,看來母親在幫她修複的時候還給它進階一下。
“去!”
一張春風符立刻化作光點向下飛去,沒過一會一條長繩慢慢爬了上來,尾巴處卷著一個人。
“林瑤?”雲朝歌有些意外,連忙上前將人扶住放在一旁躺下,倒出丹藥塞進她的口中。
昏迷中的林瑤眉頭緊蹙,像是陷入了夢魘一般,雙手不停地抬起似乎要抓住什麽東西,口中不停的喊著兩個人的名字,“父親!快跑——阿羽,不!不要!不要丟下我!……”
雲朝歌拿著帕子幫她擦拭臉龐的動作一頓,指甲凝聚著青色的靈力點在她的眉心,輕聲安撫道:“沒事了,你安全了,至於阿羽弟弟和宗主,我們會救出他們的……”
當蕭音趕回天音宗時,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山下回來的弟子看到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變成這般模樣,都忍不住哭聲一片。
蕭音渾身緊繃,她知道此刻的她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如果連她都垮了,那天音宗就真的完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序地吩咐眾人行事,有的照顧傷員,有的整理宗門,不管如何都要找出可以棲身的地方,還有的盡量在宗門內找到幸存的人。
楚芷箬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們,隻好沉默不語地幫忙,曾經一直追著她不放的天音宗弟子此刻看到她,也隻是嘴唇微微顫抖,神色黯淡。
“蕭師姐。”
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蕭音轉頭便看到雲朝歌背著林瑤從後山的方向走來,她連忙跑了過去,顫抖著雙手想要將林瑤接過,“多謝,多謝雲姑娘!”
她怎麽也想不到,當初在神遺戰場的小小靈修,如今卻拯救了岌岌可危的天音宗。
雲朝歌擺了擺手,卻躲過她的手,“現在可不是講客氣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將所有的傷者都集中到院子裏來嗎?”
蕭音詫異地看著她,見林瑤確實不像有生命危險,這才咬了咬唇,衝她點了點頭,轉頭對著天音宗弟子們吩咐下去。
在一陣忙碌之下,很快所有的傷員都被放在來院子中央,其他人自覺地站在了外圍。
隻是,看到曾經那麽多師兄弟,如今卻隻剩下院中的寥寥幾人,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閃過悲痛,甚至有些人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
蕭音卻有些忐忑。
天音師的治療方式也有所不同,他們在天音之下的恢複能力會更強,隻是這樣的秘密,天音師是不會告訴外人的,否則很容易給天音師招來殺身之禍。
那現在,雲朝歌想要做什麽?
雲朝歌看著一地狼藉,也是無聲歎氣,手中的毛筆轉動,從指尖擠出一滴血,筆尖輕點上去,筆走龍蛇地畫下符咒。
那一筆一畫都格外艱難,平靜無分的院子裏卻猛地產生來猛烈的靈氣波動。
作為天音師,他們對於靈力的感知尤為敏銳,當如此暗流湧動的靈力漩還是第一次遇到。
隨著雲朝歌的臉色變得蒼白,最後一筆落定,“去!”
符咒化作渺渺青煙,輕緩的飄動著,所到之處卻瞬間恢複如初。
站在屋簷上謝子聰見此,手中的扇子輕輕一揮。
迎合著符咒散落到院子的各個角落,點點輕鬆的光芒落到人的身上,哪怕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人,此刻的呼痛聲緩緩停下。
眾人恍惚地抬起自己的手去接那些光點,沁入體內的時候,他們立刻感覺身體一片輕鬆,身上的疼痛在散去——
他們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