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晏止的侍衛們既有精鐵護甲防身、還有小型弓弩進攻,可是護甲隻能護住上半身、弓弩的射程較短、短箭數量也不多。

所以晏止一直沒有下令、主動發起攻擊。

晏修瞧著晏止大有按兵不動的勢頭,便即刻猜到了他那群侍衛們攻防的弱點。

也不再與晏止說什麽廢話,晏修雙腳踏著馬背縱身一躍,口中一聲大喝:

“放箭!”

埋伏在道路兩旁的士兵們一聽見晏修的命令,立刻拉弓射出一陣齊刷刷的箭雨,對著晏止的侍衛們就瘋狂射去。

晏修縱身躍出馬背,幾個飛身就徑直朝著晏止的麵門攻去。

晏修抬手在腰間一抽,閃著寒光的玄鐵劍直直對準晏止的臉麵,眼看著劍尖就要刺向晏止的喉嚨。

晏止身旁的兩名侍衛,當下隻顧著應付從兩側飛射而來的箭雨,根本抽不出身替晏止擋劍。

立在車轅正中的晏止手中沒有兵刃,隻好側身一躲。

晏修的寒鐵劍擦著晏止的臉頰,直直沒入了馬車的門簾內。

晏修順勢一劍斬斷了門簾。

馬車內,嚴諾那張帶著病氣的皙白俏臉,恍然間入了晏修的雙眼。

一瞬間的四目相對,晏修不由得心頭大喜、揚起嘴角,他側身躲過晏止的攻擊,閃身就到了馬車內。

晏修的後背挨著嚴諾,微微一側腦袋,對著嚴諾就脫口而出:

“讓夫人等了這麽久,都是我的錯,夫人千萬別生氣,今日過後我一定會同夫人好好解釋。”

話音還未落下,晏止的攻擊就到了晏修的麵前。

頃刻間,晏修就被晏止逼出了馬車,兩人同時縱身一躍,上了馬車車頂。

晏止忍下滿腹的怒意,冷聲道了句:

“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帶走她。”

晏修嘴角一勾,瞧著晏止的雙眸中滿是鄙夷:

“既如此,那小爺我就應你所求,你想葬在哪?選個地兒吧,小爺我興許能如你所願。”

晏止並不想同晏修打嘴仗,他手持一柄精鐵劍就朝著晏修刺去。

一刹那間,整條兒官道上兵刃相接的金屬撞擊聲鏗鏘作響。

晏修與晏止二人在馬車頂上纏鬥的殺氣騰騰,晏止的每一招都是朝著晏修的要害直奔而去。

而馬車內的嚴諾,被四周兵器相撞的打鬥聲攪擾的心煩意亂。

剛才未動手之前,晏修與晏止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嚴諾原本一直在思考著,該如何從晏止的控製中脫身。

要不要趁著晏止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接對晏止下殺手、或是挾持晏止,讓晏止放了她。

可是任憑她如何算計,她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對晏止的掌控毫無還手之力。

直到剛才聽見了馬車外晏修的聲音,這才恍然間生出了能夠逃離的希望。

原來地鼓讖語之事,全是晏止的手筆。

原來晏修早就察覺了晏止的計謀,所以前些日子晏修的所作所為,全是在順水推舟。

原來晏修說的一切都交給他,就是今日在此地接走她。

嚴諾不由得抬起頭,朝著動**不安的馬車頂望去。

她心中忍不住的默默發問,晏修會在今日直接殺了晏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