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銅看了她一眼,“不用,生死部就算元氣大傷也不是一般勢力能比得上的,人員方麵不用你們擔心。”

而且,知道的人越少,風險越小。

“小心!”

一支箭破空而出,箭頭帶著寒芒,劃出了咻咻的風聲,直奔著宣銅的後腦。

淩念傾拉了他一下,劍尖險而又險地貼著宣銅的臉釘在了他旁邊的樹上,箭尾顫抖個不停。

“不好,他們又跟上來了,我們快走。”

南州地形複雜,宣銅對這裏又熟悉,雖然耗費了點時間,但還是擺脫了身後的人。

“就到這吧,你們先行離去,就算再碰到段家的人,隻要你們沒打過照麵,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什麽生死擂,段家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幾人點頭。

“白夜,你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等生死部重新現世的時候,定有你一份功勞。”

意思是,以後生死部有事,極有可能回去找淩念傾。

“好。”淩念傾點頭。

看來剛才拉了他一把還是有用的,即使那箭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宣銅好歹也是四階修士,破開他的護體靈力後,最多能添點皮肉傷,造不成致命傷害的。

此時,放箭的那人也在挨訓。

“你那箭真的是除了打草驚蛇什麽都沒做到。”段煬恨鐵不成鋼地道。

那人委屈,“要不是有個女子拉了他一下,不就打到了嗎。”

“然後呢,又打不死他,我們人也沒跟上去,現在好了吧,連他們蹤跡都找不到了。”

“少主,是我衝動了。”

“行了,你退下吧。”他本來也沒覺得能在南州抓到宣家的人,隻要他們逼的夠緊,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段煬坐在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中,仔細思考著關於生死部一絲一毫的線索,試圖再從中找出點什麽。

“挺認真啊。”想著想著,耳邊就出現一道聲音,嚇段煬一激靈。

他猛地看過去,鬆了一口氣,“淩姑娘,是你啊。”

要出現的是個敵人,他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

“總不可能是宣銅吧。”淩念傾調侃。

說這個,段煬就想起來點東西了,“在下也是沒有想到,淩姑娘居然是宣銅的手下,怪不得知道這麽多東西。”

他本以為淩念傾會解釋兩句,結果她竟然堂而皇之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段煬:“……”

“我過來是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可以讓你的手下撤退了,找不到什麽的。”

“怎麽說?”

“宣銅這個人很謹慎,所有的線索都被他消除或帶走了,你們找不到的,而且陀平嶺這個據點現在已經解散了,除非抓到宣銅,不然其他人知道的東西估計跟我也差不多。”

或許還沒她多呢。

“什麽?陀平嶺被解散了?!”這麽大一個據點,說散就散了,不得不說,宣銅這個人還是很有魄力的。

“生死部浮出的東西有點多了,為了不損失更多,重新隱藏起來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也是,來人!”不愧是生死部掌舵人之一,果斷的他們措手不及。

一個護衛撩開帳篷的門簾走進來,“少……什麽人!”

突然多出來的人讓護衛如臨大敵。

段煬:“……”他養了群什麽玩意,要真是敵人都能把他殺了再挫個骨揚個灰了,這群手下才發現。

“我朋友。”他心累地道,“你去叫霍岩,讓他把咱們的人撤回來吧。”

護衛驚訝,“不找了?”

“嗯,沒必要了,去做吧。”

護衛離開後,段煬想到一個問題,“這樣做的話,不會讓宣銅懷疑到你嗎?”

還有給他們傳遞據點的消息也是,太膽大了吧,非常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而且那樣的地方,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他接到手下報上來的消息就懷疑是淩念傾了,畢竟他也沒有別的能得到生死部消息的渠道了。

淩念傾倒是不在意這一個,“渾水才好摸魚,不然你以為我拉他那一下是白拉的啊。”

段煬:“……”走一步算十步的人確實可怕。

還有這身實力,雖不一定在他之上,但剛才能悄無聲息地進來,肯定也有悄無聲息殺人的手段。

要是淩念傾還有別的目的……

段煬寒毛都差點豎起來,“你不會算計我吧?”

明人不說暗話,斟酌了一下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就算我算計你,我會直接告訴你嗎?”

段煬:“……”確實是明人不說暗話。

看他僵硬的臉色,淩念傾輕笑一聲,“放心吧,你又沒有我需要的東西,我不會花心思算計你的。”

段煬:“……”雖然但是,這話聽起來怎麽就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