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敖誌話音剛落,那無形中的力量似乎愈發憤怒,冷不丁的加大了力道向空中一甩。
啊……
張敖誌毫無抵抗之力,就像一個人肉沙包似的,瞬間被甩得飛上了半空,又重重落在地上,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來,差點就噴在風語姌的腳麵上。
風語姌低頭看著如此狼狽的張敖誌,當真是有幾分快意的,隻是出手的那個人太快,害得她都沒有機會親自教訓教訓這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張敖誌。
風語姌想的和周圍人想的完全東馬牛不相及。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神出鬼沒的招式,簡直就像是遭了天譴似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各有異象。
膽子小的家丁丫鬟直接尖叫著躲去了角落,膽子大的也是哆哆嗦嗦的拿著兵器,硬撐著麵子。
最沉得住氣的,非殷驕鳳和風婉瑤她們莫屬。
畢竟眼下風承康不在,等於風家現在是她們娘倆說了算,誰敢上門搗亂,完全可以出動整個風府的力量硬來。
殷驕鳳感覺到這個人明顯也是想替風語姌出頭,臉色從一開始就陰沉無比:“何方神聖?何不現身出來當麵說話?”
嘩!
殷驕鳳的話音剛落,剛剛還萬裏無雲的天空忽然風起雲湧,飛沙走石!
連帶著殷驕鳳和風婉瑤為風語姌準備的相親大業也被掀得七零八落,院子裏的花盆桌椅也被吹得滿院子滾,就差飛上天了!
啊啊啊!
屋子裏的賓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象驚得抱頭鼠竄,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尤其是那些被紮娘找來給風語姌相親的老頭、乞丐和醜鬼,哪裏見過這個場麵?
他們都是聽說有銀子拿,還有老婆送,才願意趟這趟渾水的!現在看見有生命危險,頓時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一下子做鳥獸散。
殷驕鳳和風婉瑤不樂意了。
風婉瑤直接拿出了當家主母的威風,大吼大叫了起來。
“護衛呢!都死哪裏去了?!還不快把作惡的歹人給抓起來?”
“可……可是看不到人啊!”
看家的護衛長手中握著兵器,一臉愁苦,滿眼茫然。
如此,眾人就更加慌亂逃竄,生怕被殃及無辜,不一會兒,院子裏除了摔碎的花盆桌椅,茶水飯菜,就隻剩下了殷驕鳳、風婉瑤、風語姌和幾個守著他們的人。
狂風這才平息!
狼藉之中,隻有風語姌一直穩如泰山,甚至還冷不丁地勾起唇角。
有意思,脾氣比她還大!
旁人隨便說句話,這人就大發雷霆,給大家顏色看,現在連她都忍不住想看看這個實力逆天的家夥究竟是誰。
張敖誌和風婉瑤比她還想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誰,因為他們都快氣瘋了。
真是流年不利!
什麽倒黴事都輪到他們頭上了!這到底是惹了哪路神仙?
風婉瑤本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眼下好不容易能弄走風語姌的機會也破滅了,頓時氣急敗壞,指著風語姌的鼻子罵了起來。
“說,剛剛是不是又是你搗的鬼?你到底是人是鬼?學了什麽邪術!!!”
“四妹,說話要講證據,看你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跟往日裏的四妹簡直派若兩人,該不會中邪的是你吧?”
“風語姌!!!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你逼我的!!!”風婉瑤說話間就去抽護衛長腰間的佩刀。
殷驕鳳看見了,臉色瞬間一沉。
她這個女兒還是沉不住氣!半點都比不上宮裏的那個女兒!眼下唯一能用得著她的地方恐怕也就隻是和八王爺成個親,懷個龍嗣了……
“來人!四小姐受了驚嚇,送她回屋休息!”
“娘親,我沒有!我清醒的很,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從江邊回來的那天就想著複仇,我都已經被她害成這個樣子了,娘親你也不幫……啊!”
殷驕鳳抬起手,一道重重的巴掌落在了風婉瑤的臉上,很合時宜的打斷了風婉瑤差點說漏嘴的話。
幾乎是同時,風承康帶著小席琰楚心瀾他們回來了,看見的正好是殷驕鳳教訓風婉瑤的一幕,並沒有聽見風婉瑤呼之欲出的真相。
風語姌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
差點……差點就能讓風老將軍看到一場精彩的大戲了呢……
風老將軍看的戲其實已經夠大了。
他今日本是帶著小席琰去天啟學院報名,楚心瀾也一同陪著去的,一切都還算順利,就等著三天後的入學測試。
可是等報名回來,風承康看風府外張貼著給風語姌招親的紅榜,門楣掛著大紅燈籠,本以為是喜事,進了門才發現風府差一點點就被拆了!!!
“這是怎麽回事?”風承康喝問風語姌。
“風老將軍難道不應該問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嗎?我一個被安排的棋子,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風語姌挑著眉梢,故意道。
與此同時,小席琰和楚心瀾一臉擔憂的衝過來圍風語姌身旁,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檢查風語姌有沒有受傷,第一件想知道的事隻是風語姌這個人好不好,而不是風府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孰親孰遠,一看便知。
風承康當即心虛的眼神都暗淡了些許,畢竟他也知道,能讓府中如此安排的,隻有他的夫人殷驕鳳有這個權利,發生了什麽事當然得問殷驕鳳,問風語姌有什麽用?
殷驕鳳也是現在才恢複了狀態,趕緊擺出一幅受到了巨大驚嚇的樣子,小碎步滴迎上去。
“老爺,我原本看語姌幾次婚事不順,就想給語姌找幾個好人家挑挑,誰知道又碰到了一個神出鬼沒的人搗亂,府中這才變成了這般模樣……”
“搗亂?莫非就是上次那個光天化日之下剃了你的頭發,搶了老夫寶刀的惡徒?”風承康先入為主,自己對號入座了。
旁邊的風語姌也懶得解釋,隻是一邊安慰著小席琰和楚心瀾,一邊抽空看著好戲。
最終,風承康隻能大聲的吩咐所有人。
“從今天起,風府所有人不經允許,一律不得外出!更不準任何陌生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