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一臉不滿的看著韓透,旁邊的韓婉一個勁的拉著韓青,不想讓她說出來。
韓青隻好委屈巴巴的坐了回來,“哎,為什麽不讓咱們喝酒?”
在座的都知道是什麽事,也都沒理會韓青。
“酒有什麽好喝的,”韓婉把自己的杯子拿到韓青麵前,眼中發光的跟韓青說到:
“青青姐,咱們杯子裏是花露嗎?聽說京城裏的貴人都喜歡喝花露、果子露,不會就是這個吧?”
韓婉很喜歡手裏這新奇的東西,這喝起來帶著花香的水,十分的她的心。
“應該是吧,不過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給你做一些,保證比這個好喝。”韓青一點不在意這個,這東西做起來並不複雜。
韓婉白了韓青一眼,她是喜歡這個嗎?這個可是代表了他們在京城也有能說上話的人了。
一頓飯,一家人磨蹭了半個時辰才吃完,要不是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遠去,韓青連飯都吃不安生。
吃完飯收拾了碗筷,韓青忐忑的走出家門,腳步沉重的來到何宅門口。
隻見何宅大門緊閉,在門縫裏還夾著一張紙條。
看見這個韓青鬆了一口氣,看來胡師傅也知道,讓她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背下一整本書是為難他了。
正欣喜著,她打開紙條,一看上麵的字,韓青氣的差點踹門。
“明天一早檢查?師父,您徒弟要被人折騰死了。”她心裏暗暗哭訴,可是何叔也不是神仙,怎麽可能聽見她的心裏話。
緊緊的握著拳頭,韓青y鬱悶的回到家裏,手裏捧著書本,唉聲歎氣。
韓婉也知道韓青的為難,可是這個她真的幫不上忙。
她收拾好床鋪,走了下來。
“青青姐,要不我陪你一起背吧!兩個人不容易打瞌睡。”韓婉說著坐在了韓青旁邊。
兩人看著一本書,聲音柔和的念了起來。
他們的聲音很小,旁邊的房間裏雖然能聽到,但也不會很吵人。
念了沒多大一會兒,韓婉就睡著了,她今天也忙了一天,早就累了。
韓青輕歎一口氣,放下書,起身抱起韓婉放在了**。
看著韓婉疲憊的睡顏,韓青起身拿著書,點上一盞燈籠,離開了房間。
她來到後院深處,坐在一棵蝴蝶樹下,吹著晚風開始背書。
背到不會的地方,她就拿起書湊到燈籠前看一看,再繼續背。
背了一會兒,她倒頭躺在樹下 ,看著夜空裏的蝴蝶樹枝,背誦功課。
不知不覺,她又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這是怎麽了?
韓青看著大營外,急忙跑進去的軍醫,那一臉的慌張,一看就不是小事。
難道是他?
心裏這麽想著,韓青也慌了,她心思一動,人就飄到了大帳裏。
隻見板**,那個熟悉的身影,鮮血淋淋的躺在那裏。
她一時間竟然不敢上前了,她怕他要是真的出事了,她該怎麽辦?
“二弟,二弟你怎麽樣了?”淩慕安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他擠開人群走到了淩慕寒麵前。
淩慕寒雙眼緊閉,一對薄唇已經沒了血色。看見淩慕安靠近,韓青也一步一步飄了過來,守在淩慕寒身旁。
“軍醫,我二弟到底怎麽樣了?”淩慕安起身向軍醫詢問情況。
“將軍,二將軍身上有十幾處傷口,其中有兩處離心髒很近,還有一處穿透了肺部,就是雙腿也再次被打斷。”
說完軍醫就沉默了,誰會想到堂堂威武將軍竟然會傷成這樣。
“你就說能不能救吧!”淩慕安寒著臉看著軍醫說到。
“大將軍,這麽重的傷,屬下也沒把握。”軍醫如實說到。
淩慕安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他緊握拳頭,隱忍的回頭看了淩慕寒一眼。
韓青聽這話也是心頭一緊,她伸出手,想要幫他把眼睛上的頭發動一下,卻觸碰到了他頭上那支桃花簪。
指尖上突然驚現的觸電感嚇了韓青一跳,緊接著一個歡快的情緒傳到了韓青的意識裏。
韓青心思一動,叫了一聲,“淩慕寒,淩慕寒你醒醒。”
清脆的嗓音仿佛是從心底裏響起來的一般,淩慕寒就算在昏迷中也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聲音的主人。
“跟二弟回來的人呢?”淩慕安眼睛裏帶著冷酷,厲聲問道。
“大人,韓百戶同樣傷勢嚴重,現在還躺在營帳裏等著救治呢。”謀士靠近淩慕安說到。
“二將軍和韓百戶一共帶去兩千人馬,隻回來了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內奸。”
淩慕安雙唇一抿,仿佛在思索什麽。
韓青聽見韓百戶,直覺告訴她這個韓百戶就是她二哥。
原來二哥也受傷了。
韓青心中一緊,又想起他們說什麽奸細,她隻覺得心口有一股怒氣衝了上來。
怎麽她家人到哪兒都要被懷疑是奸細?他們就這麽像奸細嗎?
淩慕寒,淩慕寒你醒醒。
韓青的聲音有些急,她現在又出現不了,這裏能救自家二哥的就隻有淩慕寒一人了。
這急促的呼喚聲,讓努力想要掙脫黑暗的淩慕寒心裏一愣,這是發生了什麽?她怎麽這麽著急?
“將軍,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才是,兩千名將士的性命,兩千個破碎的家庭,我們要給他們一個交代。”一個滿臉正義的大胡子軍官站出來說到。
雖然他沒有站隊支持哪個將軍,但他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就是,將軍,您可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不要把害群之馬留在軍營,否則其他將士就連睡覺都睡不安生。”這時一個小個子的文官站了出來。
淩慕安點頭,“諸位放心,本將軍一定不會放過一個內奸。來人,把韓百戶給我帶來。”
淩慕寒,你快醒醒啊。
韓青一邊焦急的呼喚淩慕寒,一邊注意著淩慕安這裏的情況,雖然淩慕安表現的很公正,但韓青心裏就是很擔心。
雖然不知道這個聲音為什麽這麽急,但淩慕寒下意識的就很相信這個聲音的主人。
他也拚命地掙紮著想要醒過來。
沒多大會兒,一個滿身鮮血的人影,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來。
來到人群中,他站定腳步,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怎麽?大將軍不在表現兄弟情深了?威武將軍的傷口就這麽露著等著鮮血流光?”
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