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初麵色緋紅,一手撐在床榻上,一手撚著我的下巴。

「淺淺喜歡夫君嗎?」

葉小初的唇貼著我的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眼神有些意亂情迷。

「自然......是喜歡的。」

我嬌羞地說道。

「那你說與為夫聽。」

他將撐著身子的手收起,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到我身上,我被壓得難以喘氣。

「淺淺喜歡夫君。」我咬著嘴唇說道。

他聽完以後,似乎很滿意,將身子伏起來。

他的那隻粗壯的大手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地爬上了我的腰間。

然後,他猛地一扯,我身上的衾衣宛如脆弱的花瓣,無力地飄落在地。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侵襲嚇得失聲尖叫,雙手急忙護在胸前,試圖守住最後的一絲尊嚴和隱私。

我的心跳如雷,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羞憤。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欲望。整個房間仿佛都凝固了,隻有我的呼吸聲在空氣中顫抖。

「小初,你今天幹嘛這麽急,還未熄燈呢。」

今日天晴得很,也不是下雨發病之日,他怎麽如此狂躁。

「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行**,怕什麽光啊。」

他說著,把自己的衾衣也褪去一半。

「你快去,把燈熄了!」我臉頰滾燙。

葉小初眼眸微斂,睫毛微微一顫,深吸一口氣。

「遵命夫人!」

一邊下床,一邊將衾衣脫去。

我趕忙別過頭閉上眼睛,簡直沒眼看。

房內的燈火終於熄滅了,我緩緩睜開眼睛,想往床裏挪一挪,脖頸間突感一涼。

葉小初如一條鯰魚一般鑽了上來,他寬大的手掌緊緊箍在我的腰上。

我身體像被點了穴一樣,僵硬得一動不動,任憑他粗重的呼吸寸寸攻入。

唇齒纏繞,十指相扣,情意綿綿。他身上洶湧而至的氣息,令我沉溺。

第二日清晨,免不了又是一陣腰酸背痛。

昨夜被葉小初折騰了半宿,加上昨日那下山路太過陡峭,走了不少山路,我的腿動一下都疼。

我艱難的坐起身,葉小初已經穿戴整齊,還貼了假髯。隻見他裝模做樣的捋著胡須,神氣的站在我麵前。

「你怎麽這副打扮,像個老頭子。」我嗔笑道。

「嘻嘻。娘子,我今日與樂將軍外出辦事,你乖乖在府裏待著,哪都別去。」

看著他活蹦亂跳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我這雙腿抬都抬不起來,還能去哪?

「葉小初,我是你豢養的金絲雀嗎?哪都不讓我去!」

「娘子乖,現在還沒到時候。」

「你總說沒到時候,到底什麽時候能到時候?」

「很快,這次有了樂將軍幫我們,我們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生活了。然後我要昭告天下,淺淺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唯一的妻子,我們還要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他將大胡子貼近我,紮的我直後退。

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我也禁不住高興起來。

「明明一臉胡子,怎麽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葉小初溫柔的輕啄了一下我的唇,「淺淺聽話,千萬莫出府,曉擷會在府裏陪著你。」

「知道了,夫君你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秋高氣爽,天氣轉涼了許多。我梳洗打扮好後,去找曉擷用早膳。

曉擷並沒在屋中,葉小初不讓我出府,我在府中溜達溜達總行吧。

「喂,我初哥哥呢?」

想都不用想,是那個刁蠻任性的表妹澹月。

我假裝沒聽到,繼續往前走。她快跑幾步,攔在我麵前。

「喂,我跟你說話呢!」

「是嗎,我以為你跟喂說話呢。」

「什麽意思?」

這個澹月漢語似乎不太好,也有可能是腦子不好。

「澹月表妹,小初是你表哥,我就是你表嫂。你不叫我表嫂就算了,我比你年長,你跟我說話,怎麽也得尊稱我一聲淺淺姐姐吧。」

「哼,我可沒認你是我表嫂。」

「隨便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懶得搭理她,我轉身就走。

「喂,喂,姐姐!你等一下。」

「什麽事?」

「初哥哥去哪了,他答應帶我來北鎮玩的,可第一天就沒了蹤跡,還派了一個侍從跟著我,哪都不許我去!」

「小初他有事要辦,他讓你待著,你就待著吧。」

「你去哪裏?你帶我出去玩兒也行。」

「我還有事。」

我轉身快步離開,曉擷呢?曉擷你到底在哪裏?

「喂喂喂。」

澹月和她的侍從一直在身後跟著我,陰魂不散。

我終於在庭院裏找到了曉擷,原來她就在房門外的亭子裏練劍。

「曉擷,我終於找到你了。」

曉擷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我看到你和澹月在宅子裏走了兩圈,原來是在找我啊。」

我拖著一雙痛腿,被澹月追著,整個宅邸來來回回逛了兩遍。

若不是澹月死死跟著我,我早就原地躺下了!

「你,看到怎麽不喊我!」

「我哪知道你在找我啊,我以為你們兩人在練什麽新功夫。」

「罷了罷了!讓我歇會。」我一屁股坐下,氣喘籲籲。

澹月似乎有點害怕曉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心裏暗暗發笑,真想知道昨日在馬車裏她們兩人聊了些什麽。

「你昨天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曉擷臉色一紅。

「臉都紅了,還裝聽不懂。」我冷笑一聲。

曉擷咬著牙,看了一眼澹月。

「你傷口怎麽樣,現在練劍會不會痛啊?」

「好多了,隻是皮外傷。」

「喂,你們能帶我出去玩嗎?」

「不能。」

我和曉擷異口同聲說道。

「你們倆真沒意思。」

澹月轉身走了。

「這個祖宗,可算走了。」

曉擷默不作聲繼續練起劍來。

曉擷練起劍來也非常迷人,英姿颯爽,風度翩翩,這要是樂將軍看到,不迷死他。

我笑眯眯地看著曉擷練劍,腦中浮現許多畫麵。

待曉擷停下來,我忙拿出手帕替她擦拭額頭的汗珠。

「昨天樂將軍有沒有去找你啊?」

我一邊幫曉擷擦汗,一邊問道。曉擷搖搖頭,臉頰紅噗噗的。

「哎,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他不是不解風情。隻是他心悅之人,並不是我。」

「哦?他這個榆木腦袋一樣的人,居然還會主動心悅別人呢?」

我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我們一起用過早膳,百無聊賴地等著葉小初和樂將軍回府。

天色漸暗,他們二人還未歸。

府中的管家突然跑了過來,「兩位主子,那個澹月姑娘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