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百姓聽到了犬吠聲,他們打開門出來查看情況,看見霍東一行人似乎有些不好惹之後,他們不敢上前,便在門窗觀望。
“大冷天的,你開門幹什麽?”婦人對著男人嗬斥道。
“村子裏來了一夥人,看樣子像是山大王。”男人回答道。
婦人聽到後也來到了門口,把男人扯到後麵,然後自己透過門縫向著門外看去。
“他們暫時沒有過來搶奪東西的意思。”婦人說道。
婦人再次開口說道:“裏長帶著民兵來了!你準備好家夥式,如果裏長他們動手了,我們也跟著殺出去。”
“我們不用動手吧?”男人有些怯懦的說道。
“裏長要是倒下了,那些山匪也不會饒了我們的,索性不如跟他們拚了,怎麽說你也是一個帶把兒的,別這麽膽小。”婦人說道。
男人聽到後隻好轉頭去找合適的武器。
裏長聽聞村子裏來了一夥看上去像山匪的人之後,便集結了一些民兵過來查看一下。
那些民兵壯著膽子跟著裏長來到了霍東這夥人的麵前。
裏長得知是霍東來了之後,心裏有些激動,開始與霍東交談起來。
“怎麽樣了?打起來沒?”男人小聲的問道。
婦人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對著男人說道:“不僅沒有打起來,裏長還與來的那夥人聊的挺好,看上去好像是熟人。”
“那就不是山匪了。”男人說道。
男人打開了門,然後與婦人來到了院子裏,頂著寒風向著裏長他們那裏望去,隻見兩方人交談了一會之後,裏長便帶著那夥陌生人走了,並且不斷地對著周邊的房子比畫著。
“這要是山匪來了,我定然讓他領教一下我的厲害。”男人挺著胸膛說道,一改先前軟弱的形象。
“如果你褲襠裏的玩意兒有你嘴那麽硬就好了。”女人嗤笑著說道。
女人說完之後就重新拉開了門,然後向著屋子裏走去。
男人聽到女人的話後立刻就急了,然後追上去問道:“哎,你這話什麽意思!”
“把門關死了,別讓冷風進來。”女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剛開始推薦火炕的時候,村子裏的一些人不願意改,隨著天越來越冷,火炕的優勢就顯現了出來,那些人也陸續的搭建了火炕。”裏長說道。
“柴夠燒嗎?”霍東問道。
“夠燒,百姓們有麥稈、煤、樹木燒。這裏雖然有大量的樹木,但還是優先砍伐那些死樹。”裏長回答道。
“糧食夠吃嗎?”霍東再次問道。
“要想頓頓吃飽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憑借官府借給百姓的糧食,再加上百姓通過幹活掙的,百姓過冬沒有什麽問題。而且這裏有大量的魚、野雞、麅子,百姓們可以通過狩獵它們改善夥食,之前百姓因為沒有保暖衣服,使得冬日出行困難,現在有了棉衣等,他們能在冬日出去狩獵了。”裏長說道。
霍東跟著裏長在村子裏逛了一遍之後便離開了,前往其它的村子。
霍東背對著馬的屁股坐在雪橇上,省的寒風吹臉。
雪反射的光讓霍東眼睛有些痛,不時的要閉上眼睛緩一會。
“將軍,前麵的河麵上有一群人。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驅趕馬的兵士對著霍東喊道。
霍東聽到後便轉過身,看見前方有十多個人。
“去看一看。”霍東說道,有熱鬧當然要去看一下。
“裏長,有一夥人坐著奇怪的馬車來了。”有百姓對著裏長說道。
張裏長停止了鑹冰,把手裏的冰鑹子遞給了身邊的人,然後向著來的那夥人望去。
張裏長通過那雪橇與馬匹,判斷來的這夥人應該是軍中的人,是他們自己的人,因此並未太過緊張。
張裏長沒有想到霍東會來到這裏。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霍東指著旁邊的冰鑹子弄出來的洞說道。
“這小河結冰了,我便帶著本村的百姓出來弄些魚。”張裏長回答道。
“繼續弄,不用管我。”霍東說道。
周邊的百姓見裏長對麵前的人這麽恭敬,再加上此人有這麽多的護衛,頓時明白此人的官職不小,大家夥便有些局促。
一個百姓拿起了冰鑹子,然後便重複拿起、放下的運動。
霍東有些手癢,也嚐試了幾下,差點把自己的腳給刺穿了,便把冰鑹子交給了百姓。
洞口越來越大,洞也越來越深,終於見到水了,接著便擴大水的出口。
剛開始冒出來的水還挺幹淨,後麵冒出來的像是泥水,非常的渾濁。
“怎麽沒有看到魚呀?”霍東問道。
張裏長也不懂,便讓一個老人出來解答。
“要等一會,然後再擱楞一下水,過了一會兒就有魚了。”老人說道。
水停止從洞口滲出之後,其中一個百姓拿著製作的網兜開始攪拌坑裏的水。
霍東有些明白了,這河麵被凍上了,冰下麵的魚有些缺氧,這攪拌洞裏的水之後,氧氣就多了,便吸引這片的魚過來。
男人每攪拌幾下後便用網兜往出揚,每次都能揚出一些魚來,大魚很少,基本都是小魚。
周邊的百姓有些興奮的把這魚撿到袋子裏。
“這個地方沒有挑對,要是打洞口的位置對了,在冒水的時候就上魚了。”老人指著洞裏渾濁的水說道。
過了一會之後,便重新選擇了打洞的位置,這次上出來的魚比之前的那個洞口多了一些。
接著他們又回到最先的那個洞口,然後再次撈魚,又出了一些魚。
百姓們看著那些魚咧著嘴笑,有了這些魚便可以節省一些糧食。
這魚要用大量的油做才能好吃,但百姓們現在不圖吃好,隻求吃飽,他們拿回這些魚後隻需要煮一下或者烤著就能吃。
之前的冬日就算百姓知道這河裏有魚,但也難以出來打撈,因為他們沒有抵禦風雪的衣服,但現在他們可以頂著寒風出來捕魚、狩獵了。
這捕魚有癮,霍東看的也挺過癮,便在這裏多待了一會。
霍東要走的時候,張裏長把捕獲的魚給霍東拿了一些,霍東隻收了一點,然後拿出一些糖與肉幹分給了那些捕魚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