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薑瑾熙忍不住的喊道。

卻是路承舟的手指,按壓在了她手腕的傷口處,以至於她傷口的血,一下子滲得更多了!

她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指間。

他卻笑語著道,“你真 覺得你傷得了我嗎?”

自大的口吻,是對她傷到他的可能不屑一顧。

事實上,他也的確有自大的本錢。

路承舟把沾著鮮血的指尖放到了唇邊,舌尖輕輕的舔 舐著。

有種淡淡的鐵鏽味,透過舌尖傳遞過來。

這是……血的味道。

就像剛才他咬破了她的手腕皮膚,也嚐到了這樣的味道。

那失去已久的味覺,因為她的關係,在一點點的恢複著,可是真正的原因,卻至今都沒弄清楚。

甚至為此,他連心理科都看了,但是卻依舊找不出什麽原因。

所以,最後似乎隻能歸咎於那個預言。

“想嚐嚐自己血的滋味嗎?”路承舟突然道。

薑瑾熙楞了一下,路承舟已經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猛地把她拉向了自己。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壓在了她的唇上。

頓時,血腥的氣息,竄入著她的鼻尖、口中。

原本她口中的血腥感就還沒褪去,這下子變得更加的鮮明。

好苦!

這是薑瑾熙的感覺。

可是對於路承舟來說,卻是——甜!

血的那種鐵鏽味中,又帶著一絲甜味。

而正是這種甜味,讓他著迷。

他不斷地吻著她,加深著這個吻,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俞芷悅,就這樣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他指腹擦過她的唇瓣道。

如果要恢複味覺,真的隻有她才可以的話,那麽他不會放她離開他身邊的!

————

錢朵欣沒想到,白流尋會來突然讓人來接她。

而當她見到白流尋的時候,卻是嚇了一跳,因為白流尋的脖頸上,有著明顯的淤痕,一看就是曾經被勒住過脖頸。

可是在這個海城,又有誰敢去勒他的脖子呢?!

“唱首歌給我聽,我想聽。”白流尋道。

此刻,他們身處的是白家夜總會的包廂內,在包廂的正前方,有一處唱歌的台子,音響設備,全都是頂級的。

這間包廂,是白流尋的私人包廂,隻用來招待他。

錢朵欣乖乖地應了一聲,即使白流尋沒說是什麽歌,但是她卻知道該唱什麽。

因為白流尋想要聽的歌,隻有一首:星星點燈。

這是一首老歌了!

現在很少人會去唱這首歌,甚至很多人可能根本就沒聽過。

但是白流尋卻對這首歌異常的執著,甚至以前白流尋身邊的那些女人,都要會唱這首歌。

錢朵欣為了討好白流尋,專門花了大功夫去學好了這首歌。

悠揚有節奏的音樂,響起在包廂裏,錢朵欣身子微側,她知道白流尋喜歡看她側麵的身影。

想來,應該是她側麵的身影,和白流尋要尋找的那個“她”有幾分相似吧。

不管是多少女人在白流尋身邊,都逃不掉一個“替身”的命。

可是那又如何,隻要正主永遠都不出現,那麽她這個替身,也許有一天,也可以成為正主!

“星星點燈 照亮我的家門

讓迷失的孩子 找到來時的路

星星點燈 照亮我的前程

用一點光 溫暖孩子的心”

錢朵欣的歌聲,在包廂內回**著。

可是對白流尋而言,此刻他卻像是在聽著另一個女孩,用著稚嫩清脆的聲音,在幾乎絕望的他麵前唱著這首歌。

那女孩握住他手的時候,是那麽溫暖。

她說,“別怕,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是啊,找到回家的路,對於被綁架的他來說,是那麽重要。

而當綁匪找到他們的時候,他被綁匪掐著脖子,呼吸困難。

他甚至以為自己就這樣被活活掐死。

可是那個比他還要矮小的女孩,卻拚了命的咬住了綁匪的手腕,令得綁匪痛得鬆開了手。

“跑啊,快跑!去找警察!”那是“她”最後對他說的話。

甚至為了讓他可以逃跑,她拚命的拖住了綁匪的腿。

而後來,他無數次的後悔著,為什麽要跑走呢?如果他沒有離開的話,那麽他是不是就能保護“她”了呢?

至少不會讓“她”和路承舟在一起。

當年的那一場綁架案,他因為和路承舟正好在一起,所以一起被綁架了。

而那個女孩,是他和路承舟逃離綁匪的時候遇上的。

如果不是路承舟在逃跑的時候,輕信了那個背叛他的人,他們怎麽可能會被發現,那個女孩也不會到了最後,甚至下落不明!

當他好不容易逃出了山路,找到了警方,最後和警方一起找到路承舟的時候,看到的隻是那一片血腥的場麵。

而那個女孩,卻是下落不明。

甚至就連路承舟,都遺忘了那個救了他們的人!

明明是他和路承舟兩個人一起遇見了“她”,但是最後記得“她”的,卻隻有他!

錢朵欣一曲完畢,走到了白流尋的身邊,“二少,您脖子上的傷……是不是很痛?要不我陪您去看醫生。”

錢朵欣擺出了一副關心的模樣。

隻是當她的手試圖要去碰觸白流尋脖頸上的淤傷時,卻被他一手擋開。

錢朵欣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

“我……我隻是心疼二少您的傷。”

“心疼?”白流尋睫毛輕揚,注視著麵前的女人,“如果我說,傷我的是路承舟,那你打算怎麽辦?可以為了我,去找路承舟拚命嗎?”

嘎?!

錢朵欣一臉的無措,惴惴不安說不出半個字。

白流尋眼簾輕垂,“既然做不到拚命,那麽就別輕易說出‘心疼’這兩個字!”

這個世上,會為了他拚命的人,隻有“她”而已!

————

薑瑾熙在住院一周後,總算是可以出院了。

手上的傷口,那天是路承舟幫她處理的,在出院的時候,已經可以拆了紗布。

隻不過結了一層痂,將來會不會留疤還難說。

手腕上的傷,就像是在告訴著她,路承舟是絕對不會放過傷了他的人!

那麽將來她離開路承舟的時候,又會有怎麽樣的下場呢?

薑瑾熙出院後,回到了俞家給她臨時住的那間公寓。

隻是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給吵醒。

她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2點了。

這個時間,照理說應該根本不可能有人找上門來。

隻是當她打開可視門鈴,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整個人卻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