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很重要。”衛文修無比肯定的道。
路承舟睨看著對方,“可惜,就算這事兒對你重要,但是對我並不重要,除非,你可以說服甘茵茵,讓甘茵茵放棄追究你母親的刑事責任,這樣我倒是可以順水推舟。”
衛文修臉色難看,突然身子一矮,直接跪在了路承舟的跟前。
“還希望路先生你可以答應,如果將來,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辦的,隻要是我辦得到的,一定會辦到。”
路承舟臉上閃過一陣愕然,顯然沒料到衛文修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和衛文修同樣都是天之驕子,都出生豪門世家,自然明白,要衛文修此刻對他屈膝,對衛文修來說有多難。
這也代表著,衛文修想要恢複記憶的決心有多強烈。
“你為什麽非要找回記憶?如果你真的要知道你和甘茵茵曾經發生過什麽,那麽以你的能耐,應該也容易。”路承舟道。
“隻有我恢複記憶,成為以前的衛文修,那樣我和茵茵,才有可能!”衛文修痛苦地道。
如果他隻是這個失去記憶的衛文修,那麽他和茵茵,隻怕真的再無一絲可能了!
“那麽你是真的要放過你母親嗎?”路承舟再問,“如果你這樣做,就算你真的恢複記憶,你以為甘茵茵會原諒你嗎?”
“所以,我還需要路先生你幫一個忙……”
衛文修對著路承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路承舟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道,“好,不過我幫你,僅此一次!”
“多謝!”衛文修感激地道。
他亦不曾想過,有一天會是路承舟來幫他的大忙!
————
開庭的日子,越來越接近,,甘茵茵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隻有凶手繩置於法,恩玨的在天之靈才會得以安慰。
“就算衛夫人找了大律師的,但是指控她的證據足夠多了,判她罪名成立一定不成問題。”薑瑾熙道。
甘茵茵點點頭。
在開庭前一晚,甘茵茵正在給心心喂奶,門鈴倏然響起。
安若今天不在家,甘茵茵隻能暫時放下心心,走到了門邊,通過可視門鈴,卻發現站在門外的是衛文修。
他……怎麽又來了!
甘茵茵別開頭,沒再去看可視屏幕。
門鈴響了一陣子,就沒再響了。
甘茵茵抿了抿唇,並沒有開門,而是繼續回到了心心身邊,給孩子喂奶。
在喂好了奶後,她又給心心拍著奶嗝,哄著小家夥入睡。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隨著小家夥的入睡,甘茵茵總算是空了一些。
衛文修應該是已經離開了吧,畢竟後來門鈴也沒再響過!
雖然是這麽想著,但是甘茵茵還是神使鬼差的走到了門邊,又透過貓眼看了一下。
這一看,她愣住了。
衛文修竟然還站在門外,而且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他這是……站了一個多小時。
甘茵茵咬了咬唇,她不想見衛文修。
失去記憶的他,總是讓她痛苦,讓她失望,而這個時候,她就會更加懷念以前的那個他!
想著如果他沒有失憶的話,那麽他會怎麽做,又會對她說什麽。
這種割裂般的感情,讓她難受異常。
甘茵茵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門前。
兩個人,彼此之間就這樣隔著一道門。
不要去見他,不要見他!
她心中這樣對著自己說著。
再一次的離開門邊,甘茵茵洗漱了一下,然後回到臥室小睡。
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心心又醒來哭泣的時候。
她知道,這是寶寶餓了,要喂奶了。
甘茵茵熟練的泡好了奶粉,測好了溫度,然後喂著心心喝奶。
在喝完後,又重複的拍著奶嗝,輕輕唱著搖籃曲,哄著心心入睡!
等這些都做好後,甘茵茵起身,不覺走到了臥室外,看著玄關處的門。
衛文修……還會站在門外嗎?
當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時,她不由得嗤笑了一聲,怎麽可能,現在都已經是半夜2點了,他怎麽可能還在!
更何況,明天就開庭了,他明天還要出庭,還要應付大把地記者,早該回去睡覺,養精蓄銳了。
隻是想歸這樣想,但是她的腳步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門邊,透過貓眼看著外麵。
樓道的燈還亮著,所以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抹頎長的身影,依然站在門外。
甘茵茵愕然!
衛文修……竟然還在!
他到底想做什麽!
深吸一口氣,這一次甘茵茵終於打開了門。
而站在門外的衛文修,在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整個人陡然一怔,抬起了頭,看著打開門的甘茵茵,微微一笑,“你終於開門了,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給我開門!”
他的笑容,卻讓她的鼻尖驀地有種發酸的感覺。
“你到底想幹嘛?”甘茵茵問道。
“隻是想看看你。”衛文修道,他知道,明天審判一出來,她必定會無比痛苦,甚至無比痛恨他。
可是……這些都是必須的。
如果不這樣,母親不會相信的,更不會把解除催眠的“鑰匙”告訴他。
“茵茵,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恩玨。”衛文修聲音沉重地道。
“啪!”
回應他的,是甘茵茵冰冷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打得很用力,以至於她的手心都痛得厲害,而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紅腫。
衛文修苦笑了一下,敢這樣甩他巴掌的人,恐怕也隻有她了。
臉上傳來的刺痛,反倒是讓他好受一些,這都是他該的的。
“你的手痛嗎?”此刻,衛文修絲毫不關心自己臉上被打的傷,反倒是關心著甘茵茵的手。
“這不關你的事兒。”甘茵茵沒好氣地道。
衛文修卻是執著的執起了她的手,看著她紅紅的掌心。
“你可以打我,怎麽打都可以,但是別弄痛了你自己。”他道。
甘茵茵突然笑了起來,眼角沁著淚,“衛文修,我沒有痛,現在的你根本就不可能讓我痛了。”因為她早已痛過,痛得太厲害了!
以至於後來的這些,都不算什麽。
她猛地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指間抽離,“等天亮後,就要開庭了,你與其現在在我這裏說對不起,倒不如直接從我眼前消失,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