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多情總被無情惱
林詩語轉頭看他:“你想說什麽?”
貝銘維裝作吃驚的樣子:“喲,林小姐還不知道嗎?南華集團新開的樓盤被查出偷工減料,蕭仲愷執掌的南華下麵的幾個子公司都被查出做假賬,偷稅漏稅,這樣大的事,裴三哥竟然也能把林小姐瞞得滴水不漏,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那又怎麽樣?”
貝銘維眨眨眼睛,明知故問:“林小姐這麽聰明不會想不透,這後麵是什麽人在指使吧?”
“就算是裴湛,我又能怎麽做?貝先生告訴我這個,不會是希望我能去殺了裴湛吧?”林詩語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如果是這樣,那貝先生還真是高估我了,我一沒那個本事,二沒那個膽量。”
“真是冷靜呢,林小姐。不過你放心,張口閉口殺人的那都是電視劇裏才有的情節,我想要的就是林小姐能和我合作,我們一起搞垮裴湛。這樣林小姐不僅能擺脫裴湛,還能為蕭仲愷出氣,何樂而不為呢?”
林詩語抿唇,沒有回答,貝銘維這時看了出口處一眼,說:“林小姐考慮一下,不必急著給我答複。”
貝銘維剛帶著他那兩個保鏢離開,柳姨就結完帳走了出來,此刻她身邊還跟著幾天不見的古馳。
“三哥剛忙完,聽說你來逛超市,就直接過來接你了,走吧,三哥還在車裏等著呢。”古馳提過柳姨手裏的東西。
林詩語想了想,隻得跟在他們身後,古馳腳步停了停,同林詩語走並排,陰森森的問:“禍水,剛才你在和誰說話?”
林詩語神情自若的看了古馳一眼,冷淡的回答:“不認識,問路的。”
古馳顯然不信,但也沒再說什麽。
柳姨上了之前送她們過來的那輛車,林詩語則坐到裴湛的跑車裏。車子裏飄散著淡淡的煙味,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很寡淡又清新的薄荷味。很奇怪,他的煙有時抽的很凶,卻不會有那種很難聞的煙草味兒,人家都說愛抽煙的人指尖會發黃,可裴湛的十指十分幹淨,甲片如粉珍珠,除了拇指和食指上的薄繭說明他經常會拿槍外,一雙手漂亮得似女人。
上車之後,林詩語就把手肘放在車窗上,支著頭,假寐。
還是不想說話?裴湛歎息:“詩語……”
閉眸假寐的林詩語,忽然覺得熱息撲麵,下一刻,已然陷在一個精實的懷抱內,美目陡然張開:“……幹嗎?”
裴湛伸指攏了攏她垂落耳畔的發絲,溫雅麵上淺笑如春風,“現在是秋天了,你今天好像穿得太單薄了。”
“我以為。”林詩語要笑不笑,挑出一抹魅惑,“裴總是想打破我額頭呢。”
“詩語。”裴湛苦笑著扯唇,以額抵額,歎息道,“還在生氣?無法無天的逸少,也會有這麽小氣的一麵?”
“無法無天的逸少要是被人打破了額頭,那就等於破了相,還敢出門?”她推拒著他的環圍,“裴總,你自重。”
“自重?”男人一眉挑起,。
“沒有哪個公司的‘戰略合作夥伴’會如此親密。”
“戰略合作夥伴?”裴湛啞然失笑,“請問,我們又是哪家公司的戰略合作夥伴呢?”
林詩語的美眸澄然無辜:“這個應該要問我麽?在名雅會館對你的國際影後說出這話的,似乎並不是我。”
記仇的小東西。裴湛薄唇微翹,壞笑道:“你是在怪我,欠你一個訂婚夜的洞房花燭麽?”
若非眼前人近到眼睫可數,林詩語幾乎要懷疑,這人可是裴湛的本尊?那個恁地優雅卓爾,縱是怒中也不失清潤之色的男子,何時學會了用這等輕佻的曖昧語調說話?“裴總,雖然我們是未婚夫妻,但是你該明白,我們之間最沒有的就是感情。”
“若我說我對你有很深感情呢?”四唇隔隙,呼吸相換,吐氣如蘭的**,惹得他的胸房急溫。“信嗎?嗯?……”
有感情?林詩語清冷勾笑,“怎麽,一心二用的戲碼裴總也想玩?”水眸盈盈,眯成淺淺一線,有某樣危險情緒稍閃即逝,但仍嫵媚天成,道不盡惑人嬌冶,“當時情況特殊,我是走投無路與你這隻虎謀皮,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線。既然心照不宣,那麽我們之間,還是做戰略合作夥伴比較好。其他時間,你盡管找你的國際影後幽會做你的多情裴總,我繼續女扮男裝做我的逸少。並且我可以大方答應你,隻要她真的與我父親的死因沒有關聯,我肯定不會找她麻煩。”
“你錯了,我和她之間,不是你想得那樣不堪。”裴湛生平最恨的,是向人解釋他的作為,但無論如何,他不想她像別人那樣誤會他。“她是個命苦的人,我欠她的,她……”
林詩語搖搖頭,冷淡的打斷他的話:“詩語無意刺探別人!何況,你的情史,與我無關。”
“林肆!”在這世上,也就隻有她能僅靠三言兩語,就能讓他燃起衝天怒焰吧?裴湛箝緊了掌下纖腰,薄唇一字一句,吐出此刻激**在胸間的話,“我們之間,不是你說無關就無關!你記住,你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定了。”
林詩語很悲哀的發現,她根本就在對牛彈琴,抿了抿唇,選擇沉默。而裴湛以為她的氣還沒有消,就鬆開她,拉開些微的距離,胸口起伏的波浪證明,他的心,隻為她潮起潮落。
這時,在司機位置聽夠了私密話的古馳,腦子忽然很跳躍的冒出一句:“三哥,這次生日你打算怎麽過?其他兄弟可能都會過來給你慶生,要不咱們搞的大一些?”
林詩語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轉而看向身邊的裴湛,不帶任何感情的問:“快到你生日了?”
裴湛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勾唇問:“怎麽,要送我禮物?”
林詩語抿抿唇:“我既沒錢,又沒品味,還是不送了吧。”
“這可不一定,要看你送什麽了。”裴湛淡淡悠悠的說,目光卻上下打量她。
林詩語被他看得不自在,這樣的目光讓她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