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蔣荊南幫忙把榮瑾末抱出去,小家夥一到他懷裏,腦袋就蹭了蹭,小手環住脖頸,嘴裏吐著口水泡泡還不忘喊幾聲爸爸。

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落在誰眼裏都覺得非常可愛。

“今晚早點休息,新項目可以放慢節奏來,沒人拿著鞭子在後麵追你,所以不需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蔣荊南太了解榮聽晚,她每一件事情都會做得很完美,不容半點瑕疵,正因為這樣,往往會很累。

“我知道了,打車回去帶錢包了嗎?”

來時開的是榮聽晚的車,蔣荊南回去當然隻能靠打車,說了不用擔心四個字後,揉了揉榮景恒的頭發就一步一步後退著離開。

“恒恒,跟爸爸說再見。”

“爸爸再見。”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榮景恒盡管態度依舊,但已經願意主動喊蔣荊南一聲爸爸了。

想必今夜,某人睡覺會做一個好夢。

原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開頭,趁熱打鐵的話,跟榮聽晚還有孩子們的感情也會進一步發展。

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

I&S美國總部出了點狀況,蔣荊南一去就是一個多月,而且在這期間,一個電話都沒有。一開始,榮聽晚並不在意,隻是榮瑾末每天都把爸爸掛在嘴邊,悶悶不樂。

香港這邊倒是來了況明宇,幫忙處理了公司有些事物,這時候榮聽晚才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金融操盤手,在公司管理這方麵,也是強中強手。

不過每次別人讚他一句,他都會高深莫測笑了笑,把功勞推給背後的女人。

除了陶小陶,恐怕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在金融這方麵,有著令他刮目相看並且極其欣賞的能力了。

在蔣荊南離開兩周後,況明宇終於忍不住,主動問了榮聽晚,怎麽就不關心一下他的行蹤,結果對方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反問了一句為什麽要關心。

這一刻,況明宇終於明白為什麽元勵琛跟榮聽晚的相處一直不溫不熱,這個人的性格,跟程亦簡直不要太像!

也不知道是被孩子纏得沒了耐心,還是自己心裏實在好奇,榮聽晚最終還是向況明宇打聽了蔣荊南的近況,結果得到的情報還不如她在報紙財經版塊上的來得詳細……

況明宇有些尷尬地解釋,實在是因為這一次蔣荊南的行程忙碌又神秘,他們本身各自也很忙,所以才沒來得及了解。

不等榮聽晚聯係上蔣荊南,等來的先是媒體曝光的一些緋聞信息。

深夜與嫩模私會,容顏竟與前妻八分像,深扒京城二少情史!

榮子靳摘下老花鏡,把這些報紙往茶幾上一丟,冷哼了一聲。榮聽晚剛進門就看見這一幕,有些好奇是什麽事,惹得好脾氣的榮子靳也會這樣吹胡子瞪眼。

“爸,不過是些八卦雜誌,有什麽值得你這麽生氣的。”

“周末有時間嗎?”

“嗯?”

周末?榮聽晚想了想,這段時間陶小陶跟況明宇一起過來香港,說好了周末要去海港城買衣服,如實跟榮子靳說,卻被要求推掉。

“我給你安排了一門相親,你去見個麵。”

相親?

榮聽晚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爸,你確定是給我安排了相親?”

自從跟秦漠然訂婚的事情不了了之後,榮聽晚就一直在香港,把所有重心都轉移到工作上來,跟蔣荊南之間的關係有破冰卻還沒有進一步發展。

在這個過程裏,榮子靳明明還勸過她為了孩子,想一想能不能複婚,這時候怎麽倒讓她去相親了。

“不然呢,我看蔣荊南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你看看這些新聞,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順著榮子靳手指的地方看過去,榮聽晚看見了報紙上那模糊的照片跟大寫的標題,又是這些無趣的東西,不厭其煩。

“對方是莫家大少爺,莫承之,爸爸對他知根知底,現在想來跟你也合適。”

“爸。”

榮聽晚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對方是怎樣的情況我一無所知,而且我現在是有兩個孩子,如果他家世清白又很優秀的話,怎麽會接受我這種呢。”

且不論這一點,站在孩子的角度上考慮,榮聽晚也覺得相親不合適。

光是說榮瑾末對蔣荊南的感情,這才多久沒有見麵跟講電話,每天都要惦記好幾遍爸爸,悶悶不樂,就連榮景恒,現在對蔣荊南也有了感情,嘴上不說,可臉上的表情騙不了人。

這樣的情況,讓榮聽晚怎麽做到去相親。

“你就別想那麽多,總之會麵我來安排,你就去見一麵聊個天喝杯咖啡,不能發展當個朋友也不錯。趁這段時間他人在香港,不然怎麽樣,總要讓蔣荊南那臭小子知道,你可不是撂在這等著他來領的。”

榮子靳的話,聽到這裏,榮聽晚總算是明白了。

因為蔣荊南的緋聞,結果一生氣就給自己隨意安排了相親,這種古老而又幼稚的激將法,榮聽晚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最終答應見個麵後,榮聽晚跟榮子靳道聲晚安上樓,經過兒童房,看了一眼睡著的孩子,幫忙掖了掖被子後回到臥室。

在樓下沒有看報紙的內容,回到樓上,榮聽晚第一時間拿出手機來搜索,頭條還在,沒被人撤下。文字倒是描述得令人浮想聯翩,但照片卻也是不敢恭維,沒有親密的動作,沒有同時出現的畫麵,不過是幾個單獨的剪影,就被說得跟真的一樣。

“無聊。”

榮聽晚把手機往**一丟,到衣櫃裏取衣服進浴室洗澡,水聲剛響的時候,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隻可惜,無人接聽。

機場。

“二少,少夫人不接電話會不會是誤會了報紙上的內容?”俞若白有些後悔除了這種餿主意,但為了引出某個人,卻不得不用這種最差勁也最奏效的方法。

蔣荊南視若無睹,淡淡開腔:“我回去之後要是連淺水灣的大門都進不去,你就在那裏給我跪上三天三夜,跪到她開門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