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蔣荊南簡直就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啊好不好!自從和好之後,他每一晚都沒有放過她,有時候說著說著情緒就來了,總之被他惹得榮聽晚快覺得自己就要到承受邊緣了……

“阮阿姨打電話給你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啊?”

“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談這麽煞風景的話題嗎?”

蔣荊南的聲音已然變得沙啞,扣著榮聽晚腰間的手並沒有多用力,隻不過指尖總是時不時地在她腰間蜂窩處打旋罷了。

惹得榮聽晚慌亂地要去拉開他的手:“哪裏煞風景了,明明很重要好嗎?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別總是我跟你說話的時候,動手動腳的。”

“秦漠然訂婚,她想讓我帶著你去參加,以哥哥跟嫂子的身份。”

蔣荊南沒有瞞著榮聽晚,拗不過她,所以還是乖乖說了出來。掛完電話後長達十幾分鍾二十分鍾的時間裏,他想了很多,但唯獨沒有想過假設原諒阮嫻,認了秦漠然這個弟弟會怎樣。

因為那麽多年的時間裏,他們都以情敵身份來相處,不說完全了解秦漠然,可也是能想到以他的性格,就算阮嫻說再多,他也不會承認這段關係。

隻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所以他想得最多的無非是這段關係會不會給榮聽晚帶來什麽不開心不愉快的地方,早在他重新把她跟孩子尋回並且好不容易在一起之後,很多問題很多事情上,蔣荊南率先考慮的都是榮聽晚跟孩子。

至於他自己,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那你答應了嗎?”榮聽晚抬起頭來,目光裏沒有任何好奇的情緒,其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覺得答案沒有多少懸念。

果然,蔣荊南冷眉一挑,下頜線緊繃地看著榮聽晚:“你覺得我會答應這種事情?”

“其實你跟阿然的關係在阮阿姨心裏就是個死結,打不開的時候一直困在那裏,她打來這通電話顯然也是思慮再三。有時候年紀大了,心事就會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沉重,你是她一直記掛著的,如果……”

榮聽晚看著蔣荊南的表情,是真的生怕她講錯什麽一不小心就惹他生氣了。

“你繼續說。”

蔣荊南揉了揉榮聽晚的眉眼,“我沒生氣。”

一下子就看透了她的表情,這樣的默契,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怎麽可能會有。

“如果有一天,她老去了,那麽她是帶著遺憾的,你心裏會過意得去嗎?荊南。”榮聽晚執起蔣荊南的手,軟軟的手指穿過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相扣在一起。

“沒有必要一直把這件事情困在心裏,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你們從來就不是仇人,沒有說不清楚的誤會,解不開的結。你可以不承認她,但也不要這樣刻意去避開,就當作給你自己一個解放的機會好嗎?”

夜色下,榮聽晚的眼眸如明月般清亮,蔣荊南幾乎是一眼就望入了她的目光裏,棕色的瞳眸倒映著他的眉眼。

她的眼裏隻有他。

這樣的認知,讓蔣荊南像是擁有全世界一樣滿足,伸手重新將榮聽晚摟回到懷裏,捂著她的後腦勺,分分鍾不想要她撤出他的懷裏。

“其實你不吃虧的啊,你有我,有末末跟恒恒,我們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不論是誰都打破不了這樣的平衡,其實我們可以一輩子過得很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即便被蔣荊南悶在懷裏了,榮聽晚還是堅持說出這句話來。

“你想跟我一起去?會見到秦漠然。”

“你知不知道,我欠他很多,我有一百二十顆心想要真誠地祝他幸福。”

“他是你的初戀。”

蔣荊南悶聲嫉妒這一點,在這方麵他覺得他吃虧了,他沒有在最好的年華裏遇見榮聽晚,沒有先給她一場細水流長的校園愛情,然後再給她一個轟轟烈烈的承諾。

她的初戀跟初吻都不是屬於他的。

話題忽然就轉到了這個點上,榮聽晚忍住笑,從蔣荊南懷裏退出來,眨了眨眼睛看他,“這有什麽,你的初戀跟初吻不也跟我沒關係嗎?”

“誰說的。”

急於辯白的蔣荊南在說完這三個字之後就後悔了。

榮聽晚驚訝地睜大眼睛,踮起腳尖伸手捧住蔣荊南那想要別開的臉,“欸?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是你的初戀,你的初吻給了我?”

蔣荊南不回答,可他越是嘴硬吧,榮聽晚越覺得好笑,就像別扭的小孩子一樣,模樣倒真的是跟榮景恒很像。

她的確是想不到會是蔣荊南的初戀,畢竟他那麽優秀,作為京城六少之一,想盡辦法想要攀附上他的女人何其多。

遇見蔣荊南的時候,他已經二十多接近三十歲了,以他的身份、魅力跟氣魄,在那個年紀沒有一兩個女人,其實說不過來。

所以關於這個問題,榮聽晚從來就沒有膽量去追究,生怕知道太多,越給自己添堵,一個容傾芷跟一個容妍希就已經把她的生活折騰得亂七八糟了。後來還有一個香港名媛,南城餘安寧,即便是已婚的身份,都無法阻擋這些女人對蔣荊南的愛慕跟癡狂。

榮聽晚把手指抵在蔣荊南的胸口上劃著圈圈:“你快跟我說一說啊,我想聽。況四他們之前都有那麽多女人,你怎麽會一個都沒有呢?你會不會是那方麵……”

目光曖昧地落在某一處,蔣荊南瞳眸驟然一縮,撚住榮聽晚的下巴,嗓音暗啞:“胡思亂想什麽!”

“那你都不跟我說一說,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啊?難不成你覺得吃虧嗎?因為我的初吻跟初戀都不是你的?”

“……”

蔣荊南覺得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很深的坑,跳下去的時候還吃了一臉的土。

榮聽晚每句話可都像一個拳頭打在他的心口上,是的,他就是覺得吃虧。

看著那張憋了半天的臉,榮聽晚真是哭笑不得,拉下蔣荊南的手,摸著他無名指上的鑽戒,像安慰榮景恒跟榮瑾末一樣,柔聲順著他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