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談婧言心心念念等了數天,終於等來了婚禮舉辦的時間,訂在明年2月14號情人節。

雖說隔的時間有些長,但蔣荊南給出的解釋第一次得到顧奕宸的肯定。

從請柬到婚禮現場、禮堂跟酒店的布置,從鮮花到音樂再到婚禮宴席上的飲食,事無巨細,蔣荊南都想親自去辦,親手過目才能放心。

而且秦漠然的訂婚就在年末,趕在他之前已不太可能,那麽,就隻能延後,既然時間推移了,那麽他就要做到更完美。

當然,蔣荊南也是訂了兩個時間,甚至把理由跟考慮到的問題都說給顧奕宸聽,最後由他來決定,選了明年二月份的時間。

秦家請柬送到淺水灣的時候,榮聽晚收到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奔到樓上臥室去找蔣荊南,問他是不是答應了阮嫻會去參加婚禮。

“你不是想親自祝福他嗎?帶你去,隻是想要讓他斷了對你的念想。”

蔣荊南翻看著手中的數據圖,漫不經心地說道,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榮聽晚,分明就是在掩飾情緒,還要裝作真的什麽都不介意。

“那以什麽身份去?”

榮聽晚好奇地看著蔣荊南,卻見他緩緩抬眼,眼神中帶著探究,“你還想讓我以什麽身份?我同意去已經夠給臉的了,還想怎樣。”

又傲嬌了,又傲嬌了!

榮聽晚簡直不願意去說他什麽,裝作沒有悟到這個點。事實上也是,蔣荊南答應去參加訂婚現場就已經是退了一步了,要知道他一旦出現,現場不知道會引起多少喧嘩,讓那些媒體知道,指不定背後又會怎麽寫新文。

總而言之,有些事情慢慢來循序漸進也好過一下子衝上去。

榮聽晚繞到蔣荊南身後,伸出手來抱住他,下巴抵著他的肩膀:“不管怎樣,我都還是要謝謝你做出了這個決定,畢竟對於我來說,很想要親自祝他幸福,跟你一起。”

蔣荊南握住榮聽晚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沒有說話,有些表達,有些心思,就算默默放在心裏,彼此也懂。

蔣荊南會去參加秦漠然婚禮的消息在微信群裏傳開後,況明宇第一時間站出來稱呼他為年度最勇敢的情敵。

當然,因為陶小陶的關係,況明宇也會參加,蔣荊南不至於到時候一個人。

秦家作為榕城第一家族,秦漠然的訂婚儀式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隆重跟盛大,畢竟不是結婚,請來的也隻是親友。蔣荊南跟榮聽晚到榕城的第一天晚上,秦晉元跟阮嫻一同去酒店找他們。

“你都洗漱好了嗎?”

榮聽晚蹲在行李箱前,翻出洗漱用品跟換洗的衣服,看向浴室門口,遲遲沒有水聲,好奇蔣荊南到底洗完了沒有。

“嗯,你進來吧。”

榮聽晚不疑有它,那好衣服後捧著裝有洗漱用品的透明包包進了浴室。結果,東西剛一放好,就被人伸手一拉,差點就摔倒了。

被抵在浴室牆壁上的時候,榮聽晚還皺著眉頭推蔣荊南:“幹什麽呢,洗完澡不出去。”

衣服都還沒穿好,下半身隻圍著一條毛巾,視線所及之處是線條分明的麥色肌膚。因為洗了熱水澡的緣故,浴室裏還有濃濃的霧氣,榮聽晚對上蔣荊南的眼眸,發現迷蒙的霧氣下是他微微泛紅的臉頰。

情不自禁伸出手來覆上,轉而捏了捏,“乖,快讓開,別想著在浴室裏行什麽不軌的行為。”

“一起洗?”蔣荊南的嗓音雖然低沉,但卻沒有變得沙啞,想來也是逗著榮聽晚玩,所以她也毫不猶豫,伸腳用膝蓋頂住他某個地方,眯著眼睛看他——

“阮阿姨跟秦叔叔就要來了,你確定要再洗一遍?”

“讓他們在外麵等也不是不可以。”

捏住榮聽晚的腳,往旁邊一拉,等於是環上了他的腰間,緊接著兩人間的距離也相應拉近,身子幾乎是擠在了蔣荊南*,該感覺到的,榮聽晚還是感覺出來了。

“哎呀你快閃開,我沒跟你開玩笑呢,他們就要來了,不管怎麽樣都是長輩,別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榮聽晚紅著耳根,使勁推著蔣荊南,幸好他也隻是逗一逗,並沒有真的想要怎麽樣。隨即鬆開了榮聽晚的手,轉而走到鏡子麵前噴須後水。

方才之所以在浴室磨蹭了那麽久,就是在剃胡須。

“你洗快一點,總之他們來的話,你沒出來,我不會去開門。”

正在掛衣服的榮聽晚聽到蔣荊南這句話後,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瞪著他,“你怎麽就那麽幼稚啊,你都多大了,三十多歲的大叔怎麽就跟小孩子一樣斤斤計較,來的時候明明都做好思想工作了不是嗎?”

“說誰大叔呢。”

擦完須後水的蔣荊南一把湊過來,伸手毫不費力氣地將榮聽晚撈到懷裏,手幾乎毫不猶豫地伸到她腿間敏感點。

“誰教你這麽亂七八糟喊我的。”

“難道不是嗎?四年前我同學遇見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就以為你是我叔叔了嗎?”

“你什麽時候口味這麽重了,還喜歡叔叔這一款的?”

湊得太近,鼻尖都是須後水的味道,即便隔著蒙蒙霧氣,也沒能擋住蔣荊南那眼眸中迸發出來的強烈欲望。

蔣荊南實際上是很介意這個稱呼的,四年前第一次聽說,回去後就站在鏡子麵前研究了很久,無奈於從年齡上,他的確年長榮聽晚許多,他而立之年,她卻才二十出頭。

所以床笫之間,他總會問她,會不會嫌棄這一點。

“說什麽呢,都說了,我喜歡成熟的男人,你這樣的就挺好,快別鬧了,嗯?我要洗澡了啊,你快出去。”

榮聽晚決定換個方式給蔣荊南順毛,說上幾句好聽的,好讓他快點出去,要不然真的磨蹭太久,等阮嫻他們人到了就不好了。

幸虧到最後,蔣荊南並沒有“為難”榮聽晚,親了親她的臉頰後轉身離開了浴室。

阮嫻跟秦晉元到的時候,蔣荊南就坐在大廳裏玩著手機跟孩子們視頻,這次來榕城並沒有把他們也帶過來,無非是想要避免一些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