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晚跟陶小陶一塊吃完飯後就去了顧小葵家,天氣越來越熱,顧小葵懷著寶寶肚子也越來越大,本就脾氣不好的人,動不動就跟徐政厚因為一點小事吵架。前幾日蘇聽晚是騰不出時間來過去,今晚特意去了一趟商場,買了點新鮮的水果打車過去。

一下車就聽到孩子的哭鬧聲,蘇聽晚頗為意外,快步走進大門,很熟練地摁了密碼推開門進去。

“頓頓乖,來來來……”

歡策員工上上下下估計都很難想象大總裁成為奶爸那一副措手不及的模樣,徐政厚的寶貝兒子頓頓,性格簡直跟顧小葵是一模一樣的,那鬧起來,感覺整個房子都要被拆了一樣。

“政厚,小葵。”

蘇聽晚的出現無疑是救星,顧小葵挺著大肚子坐在沙發上,想起來,動作都還是十分遲緩,哭著做出抹眼淚的動作。

“姐!姐你總算是出現了!”

蘇聽晚把手裏的袋子放在玄關旁,伸手接過徐政厚懷裏吵鬧個不停的頓頓,神奇的是,頓頓到了她那邊,瞬間不哭不鬧,乖得萌萌的,眨著大眼睛,時不時咯咯咯笑出聲來。

“老公,你說我是不是以後得跟我姐用同款香水,還是同款沐浴露之類的,你說為什麽頓頓每次都是一黏住她就乖成那樣。”

徐政厚攤了攤手:“興許跟你一樣,纏你姐纏得很。”

蘇聽晚哭笑不得,抱著頓頓走到沙發上坐下,一邊逗著他玩,一邊問顧小葵現在的情況,眼看過幾個月就是預產期了,本來有過一胎的經驗,情況應該好很多才對,偏偏這一次懷孕辛苦得整個人都瘦了。

也難怪脾氣一上來,總是要跟徐政厚吵架。

“政厚,小葵這幾個月最辛苦了,什麽事情你多讓著她一點,她要是實在太聒噪,你就當沒聽見。”

徐政厚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走到顧小葵旁邊的位置坐下來,剛伸出手,某人就自發自動往他懷裏靠,動作自然得不得了。

論對老婆的寵愛,蘇聽晚自認為徐政厚應該是做得最好的那個了。

“姐,我知道懷孕很辛苦,沒孩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她寵得目中無人了,這有了孩子,還是得寵著,習慣了。”

蘇聽晚微微一笑:“她要是太無理取鬧,你就跟我說,我替你收拾她。”

一聽到這話,顧小葵不滿了,撅著嘴巴一臉不悅:“姐!你是我親姐啊,你得站著我這邊,憑什麽幫他!”

“可他也是我親妹夫,不是嗎?”

吵吵鬧鬧氣氛一下子就熱起來了,蘇聽晚有一段時間都沒來,顧小葵也有說不完的話,兩姐妹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多。蘇聽晚沒有開車過來,徐政厚就拎著車鑰匙準備送她回去,安撫好頓頓喝奶睡著後,換了一件外套跟蘇聽晚一塊出門。

“姐,你有空的話就常來找我,我現在身體太笨重,天氣又熱就不想出門了,一個人待著好無聊。”

顧小葵的性子本來就喜歡熱鬧,這十月懷胎的日子對她來說是真心難熬,蘇聽晚心疼地抱了抱她,答應每個星期最起碼來看她三次。

回映月裏的路上,徐政厚問了蘇聽晚跟蔣荊南之間的事情。

“姐,二哥這人雖然背景複雜了一點,性格差了一點,但對待女朋友的態度還是非常不錯的,我能感覺出來,他對你是用心的。”

蘇聽晚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目光注視著車窗外的風景,華燈璀璨,南城之所以被叫做不夜城都是有理由的。

它的每一個夜晚,都瘋狂而且有魅力。

“你跟蔣荊南認識很多年了?你叫他二哥,京城六少是真的存在?”

這種頭銜,蘇聽晚一直以為是媒體給的,就是那些八卦雜誌上經常給明星富豪們安上的別稱一樣。

聽到這個問題,徐政厚勾唇一笑:“晚姐,我發現要是一件事情你不在意的話,你很快就會忘記,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嗯?”

“且不說我曾經跟你說過,再加上小葵那張跟你之間藏不住秘密的嘴,你怎麽就能忘了呢。”

徐政厚的語氣不是責怪,跟顧小葵在一起這麽久了,他多少也了解一點蘇聽晚的性格,偏冷,事不關己就從不會多花一分心思,哪怕讓她稍微記一記,都有些強人所難。

蘇聽晚側頭笑了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覺得你要是願意的話,這個問題問我二哥,他肯定會回答得比我要仔細。”

蘇聽晚低頭莞爾,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車子剛開進小區,徐政厚就吸了一口氣,微微眯起眼睛,伸著腦袋往前麵某一處盯著看,蘇聽晚很快就注意到這個小動作,順著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發現了停在路邊那輛熟悉的邁巴赫,還有旁邊依靠著站著的蔣荊南。

路燈的光洋洋灑灑落在他身上,身影一半在光,一半隱匿於黑暗中,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蔓延開來的那股氣場。

徐政厚則嘖了嘖舌頭:“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是排行老二的話該多好。”

“嗯?為什麽?”

“這種姿色,我一定要讓他進娛樂圈啊!爆紅根本不是問題,我要撈金就更不是問題了!”

“……”

蘇聽晚瞬間說不出話來,也難怪徐政厚會看上顧小葵了,在某些層麵上講,磁場太過相似……

蔣荊南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徐政厚的車,當蘇聽晚下車的時候,自發自覺邁著大長腿走過去,手很自然地摟著蘇聽晚的腰。

“去小葵家了?”

“嗯,前些天都太忙沒有過去,小葵念叨了好久,今晚有點時間就過去了。”

徐政厚繞到這邊,一看到蔣荊南跟蘇聽晚親密的模樣,就連連搖頭:“沒有必要在我麵前這麽宣誓主權吧,我又不爭不搶的,這麽熱的天就不能鬆開人家嗎?”

“要你管。”蔣荊南挑眉,語氣不鹹不淡。

“時間不早了,小葵一個人在家肯定會很悶,你快回去吧,今晚謝謝你送我回來。”

徐政厚擺了擺手:“晚姐別客氣,那我先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