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 002 舒然,想逃,晚了
撩撥而起的火熱,豈容她說退就退?
是你招惹我的!
耳邊響起了他溫和的話語,形同春風般吹過,讓人一不留神就會跌進這製造出來看似溫柔的陷阱裏,舒然的唇被他緊緊地封住,被他身上貼上來的涼意驚得一個激靈,就像看了午夜凶鈴一般,精神被恐懼所附體,聽似溫柔話語的背後,那隻本質邪惡的手已經從緊身的衣服下擺處探進了裏麵。
他居然--
舒然的一個激靈將暈乎乎的自己給完全震醒,她的身體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裏,雙腿更是被他的長腿緊緊地攀附著纏著,唇瓣在她低呼的那一聲中早已淪/為他的禁地,她甚至感覺到了,舌頭和唇還有牙齒都不再是她的了,柔軟的舌尖一頂,散開來時一股濃烈的酒意朝她席卷而來,汩汩地朝她咽喉裏奔騰而去,她一陣幹嘔地要吐出來卻被他緊緊封住了唇,被迫往下吞。
“唔--”灼熱氣息的烈酒從咽喉一吞而入,帶著火氣灼得舒然的嗓子都疼,一直從口腔裏灼到了咽喉再到胃部,最後這股熱意猛的躥向了身體的每一處,再從腳底衝到了腦頂,缺氧和灼熱使得她頭腦一暈,拽著他衣領的手緊了緊。
這個混蛋!
她剛才放在客廳裏的白酒是她從廚房裏翻出來的,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喝,就被他這麽溫柔得灌了下去。
“還要不要?”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低低笑語出聲,舒然被釋放出來的唇總算是能正常呼吸,她大口地呼吸著,一句‘混蛋’還沒有罵出聲,隻聽咕咚一聲,酒瓶子裏發出來的咕咚咕咚聲響起,緊接著那濃烈的酒味再次襲來,黑暗中她掙紮著,口中的白酒也溢出了一些,但大部分都被迫吞了進去。
她用手用力地捶著他的抵在她身上的肩膀,想要擺脫這個無恥的混蛋,可緊接著一波接著一波的熱潮使得她全身都軟了下來,身下的沙發軟墊發出吱吱的聲音,先前還能勉強使出力道,但此刻她卻軟的像灘水,腦子更是暈乎乎地失去了運轉,唯一的意識便集中在了那隻油走在自己胸口溫柔揉搓著的那隻微涼的手中,耳畔是他低柔的話語,“舒然,想逃?晚了!”她來不及思考他這句話的深刻含義,就被身下稿而進的飽滿撐得全身發抖,沙發軟墊開始顫動而起,身體也隨著他的湧進而往前抵,她的低呼聲被銜進火熱的吻裏,一波/波身體的異樣歡愉感充斥進她的身體遍布她的神經,從最開始的抵觸到最後的接納包容,她柔軟的身體再一次地在他身下完全綻開。
暗夜中的瘋狂一直在持續著,意識的較量最終敗在了失去了控製的身體上,脫離束縛一般地廝纏讓舒然已經忘記了一切,隻沉迷在他帶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沉/淪,沉/淪--
心裏的抗拒和身體的迎合讓舒然心生恐懼,自己卻沒辦法抗拒來自他身體熨燙進靈魂的快/意,在昏天暗地的眩暈裏,她那岌岌可危的意識隨著一波滅頂般的快/感在她一聲失控的尖叫聲中暈了過去,沉浸在了意識的黑暗裏。
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她累得渾身無力地軟進了一團棉花裏,緊接著腦海裏的記憶碎片紛繁地飛躥而出。
寂寞的童年,等在教室門外的俊秀男生,承載著歡笑的自行車駛過滿是銀杏樹葉的熟悉街道,空曠山穀裏回響著的‘sugar,我想你了!’的聲音,‘了’字一遍遍地回響著。
最後時光荏苒,她好像站在人來人往的車流中,周邊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她站在原地抬頭卻見到了滿身光暈乍現的他挽著其他女人的手,依然是曾經那讓她感到美好的笑容,他笑,紅唇清揚,“sugar,我要結婚了!你別等了,你等不到的!”
舒然從睡夢中驚醒,睜眼時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睡夢中哭了又多久,一張臉早已濕透,枕在自己臉邊的柔軟被褥早已被浸濕透,濕噠噠的,她垂眸,視線落在了粉色提花的絲被上,似乎還沉浸在夢裏。
額頭被軟軟撲過來的氣息拂開了劉海,她抬眼見到那張睡熟著的睡顏,清晨透過窗外照射進來的柔和光線,不規則的投影在了房間裏,在地上形成一個不成形的豁口,那不是窗簾拉開時應該有的形狀,而是因為昨天晚上從客廳到臥室再到陽台**時被拉扯壞的窗簾,一截還留在窗架上,而另外一截被踩在了地板上。
房間裏的一切都亂得讓她覺得陌生,地板上的衣物從門口到窗台一直延伸到了洗浴間的門外,而床頭櫃上擺放著的是一隻男士的手表,一條黑色的男士皮帶正斜斜地躺在床邊的地板上。
舒然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張泛著柔和光色有著飽滿弧度的臉頰上,半響之後爬起來,豈料身體是早已虛脫到了無力可出的境地,剛撐起一隻手,整個身體就重重地倒了回去,被那隻伸出被窩的長臂柔柔一勾,用被褥一裹,清爽的語音夾帶著一絲濃濃的倦意,“再睡會!”
裹進被褥裏的女子倏然一聲掀開了被褥,揚起手就要朝那張臉上扔去一個響亮的耳光,不,一個耳光怎麽夠?
一個不夠,不夠!
那隻揚起來的手就要落下去,被一隻手扣住了手腕,用力一帶地往**一拖,渾厚的熱氣從被窩裏釋放了出來,長腿一夾一收便將女子給牢牢控製在了懷裏,鼻息淺淺地淡聲說道:“陪我再睡一會兒!”說完扣在腰間的手稍微用了力,將她往懷裏一撈,拖著長長的鼻音,“乖!”
混蛋,混蛋--
舒然是徹底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夢,她再一次被這個男人吞噬入腹,而且這一次,還是在她的家裏!
舒然氣得渾身發了抖,掙脫不得的她是恨得咬牙切齒,對著抱著自己雙肩的那隻手背低頭就狠狠咬了過去,卻並沒有聽到意料中的痛吟,而是連動都沒動一下,舒然卻下了狠心的咬,直到口中傳來一股腥甜的氣息,溫熱的**順著她的唇角流了出來,她發怔地鬆開了口,這才發現那隻手背已經被她咬得鮮血淋漓。
可是他卻動都沒動一下,舒然看著那手背上的血液冒了出來,臉色微怔之後,見環著自己腰間的手已經鬆開,她掀開被褥爬下床,一下床才感覺到了冷,渾身**的她露在晨光中凍得打了個哆嗦,胡亂撿起地上的衣服一裹就跌跌撞撞地往洗浴間跑去。
感覺到身後那道探究的目光緊緊地跟隨著她,舒然加快了腳步,但渾身無力的她走了幾步就覺得渾身都累得不行,咬緊牙再邁出幾步時到了洗浴間門口腳步一滑就跌了下去,雙膝蓋發出卡擦一聲響,她疼得要低呼,可是聽見身後的**發出一身低低接電話的‘喂’字,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含蓄,舒然的一聲痛呼卡在了喉嚨裏,想著房間裏還有個他,她咬著牙爬起來,聽見身後的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然然很好,秦叔叔你放心!”
舒然扶著牆的手一軟,勉強穩住了身子,轉身瞪眼看向了**的男人。
他在跟誰通電話?
秦叔叔嗎?秦叔叔怎麽會跟他有聯係?
舒然腦海裏的震驚讓她整個人都呆在了洗浴室的門口,而她注視著的男人卻含笑地坐起來,伸手隨意地拉過她睡過的枕頭墊在自己的腦後,伸手把電話往她的發現晃了一下,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泛著慵懶的光來,“然然,舒阿姨找你,你要接電話嗎?”
舒然緊抓著的遮住身體上的那唯一一件的衣服,手已經緊到了發抖,連唇瓣都在顫抖,她看著一臉無害的尚卿文,垂眸時恍然見到自己隨意從地上撿起來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他的襯衣,隨即扯下來往地上一扔,用腳狠狠踩了兩下,走進浴室‘砰’的一聲巨響將門給重重地關緊。
尚卿文看著她憤然離開的身影,收回電話對著電話輕輕笑道:“舒阿姨,然然剛去了洗手間,我讓她待會打給你!”
洗浴室,舒然發瘋似地用花灑裏噴出來的水往自己身上澆去,站在大浴缸裏對著那足以照出十個舒然的半邊牆的鏡子裏的自己,睜開眼見到的是印滿了紅紫色印記的身體,從頸脖到胸口再到大腿根部,甚至是根部以下的地方,這些都足以證明了昨天晚上的瘋狂,她扔開花灑噴頭直接往浴缸裏躺了進去,聯想著剛才舒女士打過來的那一通電話,舒然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頭。
是,剛才尚卿文接的電話是她的,但是這個時候她的電話被他這般隨意地接起,代表著什麽?
舒然是恨不得將自己打暈過去,她躺在浴缸裏一動不動,任浴缸邊緣噴出來的水濕透了她的臉和頭發,此時的她腦子已經空白一片。
昨晚上雖是有抵抗,但最終也算是半推半就,她這幅樣子連她自己都覺得矯情,她從浴缸裏爬坐起來,取過浴巾擦拭掉身上的水漬,既然已經做過了,就當是曾經那件荒唐事的延續。
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是!
舒然從浴室出來,**的尚卿文已經起床了,被褥整理得整整齊齊,連床榻之下的那些散亂的衣物都收撿了起來,若不是那一扇扯壞的窗簾被風進屋裏來的風吹得晃了晃,會讓舒然覺得自己昨晚上是在做夢。
臥室裏並沒有留下男人的物品,但那晴欲彌漫開來的氣息依然在,她微蹙著眉頭走到窗邊伸手拉開了窗戶,外麵陽光甚好,但畢竟是入了冬,冷風嗖嗖的,吹得僅穿著浴袍的她渾身都抖了抖,尤其是雙膝剛才跪在地上跌得成了青紫色,她拉了拉領口往客廳外麵走。
走出客廳時空****的客廳裏並沒有見到人,隻是客廳裏的沙發軟枕落在了地板上,還有柔軟的軟毛軟毯上的毛亂糟糟的,上麵還有一顆亮晶晶的水晶發夾,她看著那邊就忍不住地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地毯上--
“啪--”門口的位置那邊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把舒然嚇得身體一顫,抬頭望那邊看過去的時候見尚卿文撩著衣袖的手裏握著一隻電筆,雪白的襯衣衣領口隙開了兩顆紐扣,西裝褲下麵套著一雙方格子的拖鞋,她目光淡淡一掃,驚訝之餘眉頭一皺。
他怎麽還沒走?
“保險絲壞了,現在已經修好了!”尚卿文輕鬆地說道,把那隻好不容易從書房裏櫃子裏翻出來的電筆放在了茶幾上。
昨晚上她以為是停電了,沒想到是因為家裏的保險絲壞了。
舒然張了張嘴,一句‘謝謝’正要說出口,剛到嘴邊就打住,昨晚上他對她的欺辱讓她是恨不得將他一口口給吃下去,還謝?
她一定是被頭頂的燈光炫目得腦子糊塗了!
“這是我家,你可以走了!”舒然轉身,冷聲說道,若不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跟他周旋,她很有可能會在下一秒變成一個潑婦直接拿掃帚將他掃地出門。
身後的男人卻不動聲色地上前就將她給抱起,舒然視線一個旋轉,就被他放在了沙發上,他從茶幾上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醫藥箱,打開了將她的腿一拉直,膝蓋上的疼痛使得舒然一時沒忍住地低呼出聲,尚卿文朝她看了一眼,目光淡淡,但也不像是因為她剛才說的那一句話而動怒,隻是眼神有辛。
塗上一些紅藥水再噴上一些雲南白藥,尚卿文動作麻利地將她兩個膝蓋都包紮好,語氣很輕地說道:“走路小心一些!”
“要你管!”舒然直接給他頂了回去,她連他三個字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寫?如果不是兩夜糾纏的關係,他們連個陌生人都算不上。
尚卿文抬眸看了她一眼,什麽話都沒說,但抓住她腳踝的手慢慢地收緊了些,鬆開時,他俯身伸手輕扣著舒然的下顎,笑得目光深沉,“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不止一夜,舒然,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