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級婚愛,權少惹不得

一夜夫妻百日恩,舒然,我們不止一夜了!

不止一夜了。愛睍蓴璩……

“舒教授,舒教授,教導主任找您!”有人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舒然拿在手裏的書頓了一下,垂眸看著那頁數,這麽久,連書簽的位置都沒動過一毫,她轉臉過去見到是一名學生特意上台來提醒她,她朝教室門口看了一眼,起身收拾好教本便走出了教室。

教導處的王主任見到走出教室的舒然,心裏鬆了一口氣,他都在門口等了好久了,而她卻坐在講台上專心致誌的看書,若不是他讓學生去提醒她一下,自己怕是要等到下課了。

“王主任,你有事嗎?”舒然走出教室,邊走邊問,王主任聽了笑了笑,“冉院長找你!”說完他朝教學樓前的那條路口看了看,見到那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他用手指了指低低說道:“院長找你有些事,說要當麵跟你談談!”說完他還朝舒然特意看了兩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舒然怎麽會看不懂他那探究而曖昧的眼神,她朝教導主任看了一眼,心裏已經明白了他在想些什麽,忍不住在心裏冷笑一聲,大步地朝那輛車前走去。

冉啟東見她過來了,滑開了車窗,“上車吧!”

舒然也知道他肯定是為了前幾天給她電話她沒接,他讓人叫她去他家吃飯她沒去的事情清算了,她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開門見山地說道:“有什麽事情直說吧,我趕時間!”

冉啟東眉頭微微一蹙,正要說話,就聽見舒然開口說道:“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私自找我,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冉啟東朝窗外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什麽,他眯了眯眼睛,“我不覺得我找我的親生女兒談事兒會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

‘親生女兒’這四個字冉啟東的咬詞格外的清楚,舒然冷笑出聲,“你的親生女兒名字叫冉諾,許諾的‘諾’,而我姓舒,冉院長,別把這四個字加在我頭上,我承受不起!”舒然說完,推開了車門就要下車,如果他今天來就是跟她談這些,那麽,已經沒有必要了!

“然然!”坐在駕駛座上的冉啟東伸手拉住舒然的胳膊,一張臉已經是隱忍到臉色發紅,“你姓冉,名然,名字還是我親自取的,你還沒出生就已經是這個名字,這是你不能改變的事實!”

“夠了!”舒然背對著他,低喝出聲時,那張背對過去的憔悴的臉似乎是筋疲力盡了,扣住車門的手慢慢地收緊,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恨那個姓,所以我叫舒然!”

“你改姓‘舒’,爸爸並沒有反對你,隻是然然--”

“冉院長,你還有什麽事嗎?”舒然的語氣越來越冷,她並沒有轉身去看駕駛座上的冉啟東,在一陣沉默之後,她推開了車門正要下車時,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我隻是想問,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去過麗都水城?”

已經推開車門邁出了一隻腳的舒然身子一頓,冷淡回答,“沒有!”說完將車門‘砰’的一聲關緊,坐在車裏的冉啟東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重重歎息一聲,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掏出手機翻看了一條彩信,圖片是一個陌生人發過來的,雖然照片拍攝的角度不怎麽清楚,而被抱在懷裏的女子也隻是露出了一個背影,男子也隻是被照出了一個側麵,但他卻在第一眼見到這張圖片的時候就有一種熟悉感。

沒有嗎?

冉啟東忍不住地再歎一聲,希望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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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東部大型工業園區,這一代經過政aa府的重新規劃已經建設成了東部第一大工業園,該工業園不僅地域範圍極廣,而且又有三個國家級的工業示範基地,是D市每年創高稅收的支柱性產業。

“政aa府雖是努力在壓製著房地產,試圖抑製泡沫經濟,但高價格就意味著高稅收,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建設方針下,每個城市都想在每年創新高,所以,房價不可能降,至少在短時間內沒辦法降到百姓的期待值之內,間接說明了一個問題!”張晨初伸手拍了拍身邊站著的尚卿文,挑眉輕笑,“幹你們這一行的,有前途!”

站在不遠處書櫃旁正在陪同前一任秘書正在打理書櫃的關陽聽了這些話忍不住地笑了笑,張少,這些難道還需要你來說?

一身筆直西裝的尚卿文正站在落地窗旁邊往遠去看,這裏跟CBD不同,工業園區離D市的繁華地段分至兩個極端,而且這邊屬於下風區,雖然今天天氣不錯,但連日來的霧霾天氣即便是在現在這個時間還是看起來霧蒙蒙的,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他輕輕放下了咖啡杯,穿過落地窗走到了外麵設計的大陽台,陽台上擺放著一架搖椅,還有幾盆昂貴的蘭草,陽台是封閉設計的,安裝了自動空調和光照燈,可以在冬天時保持適當的溫度和光照,旁邊還有一個設計簡單的書架子,架子上放著不少書籍。

“爺爺還挺享受的呢!”張晨初往那座椅上一坐,長腿一收輕輕晃悠了起來。

尚卿文看著那搖椅,目光裏閃過一絲異樣,伸手將陽台上的燈打開,輕笑一聲,這裏還真的什麽都沒變。

五年前他就喜歡在工作之餘待在這裏,聽秘書在外麵匯報工作,偶爾聽爺爺發脾氣扔文件夾砸地上的聲音,漸漸的,他是連聽力的敏銳度都練出來了。

隻是他想不到,這裏麵是真的什麽都沒變!

“尚鋼什麽時候召開記者大會?”張晨初問。

尚卿文取出擺放在花架子上的小噴水壺,取出來開始給花澆水,聽著好友的詢問,輕聲答道:“等爺爺身體好了!”

張晨初蹙眉,喃喃道:“不過應該很快了吧,要快啊,卿文,普華已經打開了市場,尚鋼要是再不做出一些事情來挽回民心,你爺爺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澆花的尚卿文輕輕一笑,“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不過爺爺已經想好了什麽法子,你看,他不是把你這張王牌給趁機打出來了嗎?”張晨初笑道,見尚卿文從花盆裏挑出一根雜草,放在了一邊,握水壺那隻手的手背還纏著白色的繃帶,隨即挑眉,“卿文,你的手怎麽了?你不會剛進這地盤就掛彩了吧?我跟你講哦,要被思想老舊的老古董看了,保準說你身帶血光之災,不吉利!給我看一下!”

尚卿文把手移開,而是將手裏的水壺給直接遞給了張晨初,語氣很淡地說道:“沒什麽,一點小傷!”

“什麽東西弄傷的?”張晨初不依不饒,把水壺放一邊緊盯著他的手背看。

尚卿文眉頭一蹙,手背也傳來一陣刺痛,想著今天早晨她狠狠咬下的那一口,他雖然沒動,但已經是痛得半隻手臂都麻木掉了,她下口可是一點餘地都沒留。

一想到早上的那一幕,尚卿文皺著的眉頭就凸現了出來,見好友看著的表情意味深長,轉身心裏一陣懊惱,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貓!”

貓?

張晨初看著他轉身就走的背影,正暗道他怎麽說著說著情緒就有些變動了,別的人不知道,他這幾十年老交情的兄弟怎麽會看不出來?張晨初摸了摸鼻子捏著鼻子學著尚卿文剛才的口氣,拖著長長的語調,“喵----”

那襯衣裏隱隱透出來的枚紅色印記可逃不過他的法眼。

這該是好大的一隻貓啊,從手背都能咬到脖子上去了!

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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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沒空!”星座國際樓下,舒然的車已經停著準備排隊進入停車庫,挑動了一下耳朵上的藍牙,幹勁利落的回絕,電話裏的人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麽說。

“然後呢?”

“我沒時間陪你!”舒然也不客氣,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愛搭理人,連說話都覺得是浪費了多餘的力氣,她將車移至電動門口,待前麵的車駛進去之後,慢慢地加大了馬力,停車庫在四樓,像旋轉的陀螺一樣的設計,上去是爬坡,下來是下坡,也難怪她每次出車庫時都會超速,就這車庫進出口的設計實在是讓她不敢恭維。

“舒然,如果你覺得連陪你母親說幾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那麽你的寶貴時間用在了哪些地方?”舒女士的話一如既往的鋒利不減,聽似平平淡淡,但說出來的話卻有著不能讓人輕易忽視掉的犀利。

舒然的車已經從底樓旋轉到了四樓的停車庫,她沒有回答舒女士的話,用沉默予以了表達,下車時她直接將電話掛掉,站在車門前突然想如果自己能抽煙該多好,她覺得她好像還活在了十三年前的那段時間,就正如,一個成語所說的,秋後算賬!

舒然並沒有在停車庫待多久,外麵畢竟太冷了,而舒女士也沒再打電話過來,她從車裏取出一雙平底鞋,蹲在一邊在車庫裏的暗色燈光下將高跟鞋給小心翼翼地換了下來,受傷的腳踝已經痛了一天,而膝蓋上的傷雖然上了藥,但就因為她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上課,再疼也忍了一天,膝蓋怕是都腫了!

舒然穿好平底鞋,扶著車門站起來,心裏在苦笑著,女人啊,搖曳多姿的高跟鞋背後,那可真是血淚一樣的代價。

她小心翼翼地將穿著平底鞋的腳放下來,臉色忍不住地變了變,也不知道這富有強筋彈力的絲襪是不是太緊了,她的兩個膝蓋都麻木到沒有知覺了。

她從車裏提出來一份打包帶回來的食盒,這是林雪靜今天專門跑到學校來送給她的,隻不過臨近期末,她的命題還要過幾天才能賽選出最終的題目,這兩天還有些忙,林雪靜來,她也沒多少時間陪她,就是在辦公室裏一一向她匯報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林雪靜險些是要將她扒/光了仔細檢查身體,隻是舒然連衣服角都沒讓她碰,林雪靜隻好悻悻而回,走之前再三叮囑她要將那一份魏媽媽親手熬的排骨湯給喝了。

舒然提著保溫桶坐上了電梯,排骨湯她中午忙著忘記了喝,正好留著當晚餐。

等她剛到了家門口時,就見到早已站在門口等候多時的舒女士,舒女士穿著一件質地絕佳的米色貂皮大衣,栗色的卷發隨意地披在了腦後,保養得極好的麵容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十幾歲,她和舒然走到一起,很不多都不會覺得她們是母女,而是姐妹!

舒然停下了腳步,見到站在門口的舒童婭,臉色盡管平淡,但眼神卻騙不了舒童婭,舒女士從女兒的眼睛裏看到一絲不悅的神情,她輕輕一笑,“你說你時間緊,那我隻好登門造訪了,希望我今天來沒有打擾了你!”

舒然走到門邊,掏出鑰匙將門打開,聲音淡淡地飄了出來,“希望再沒有下一次!”

舒童婭聽著女兒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並沒有回話,跟著她身後走了進去,這裏是她第一次來,舒然從回國到現在,住這個地方的消息也是從冉啟東那裏得知的,女兒回來了三個多月她才知道,想想這件事舒女士心裏就有些不愉快。

“然然,高跟鞋可是女人的必備品,你這麽穿著可有被人看到?”舒女士看著舒然穿著一雙拖鞋就回來,跟身上的搭配是完全不著調,不由得微微蹙眉,進門時她是特別留意門口擺放著的鞋,沒有見到鞋櫃便朝其他房間走去,在打開了特製的衣帽間,看著衣服分了春夏秋冬,鞋子也分了春夏秋冬地整齊擺放,她走過去像檢閱一般,含笑著點點頭,伸手拿起一隻高跟鞋,蹙眉說道:“這種鞋不適合你,而且這種款式來年已經過時了,抽個時間我們一起去買新款吧?”

舒然站在門口,話語裏說不清是低嘲還是無奈,“你今天來就是為了來看我的試衣間?”

舒童婭拉開一個抽屜從裏麵挑出一件黑色的蕾絲胸/衣,拿在手裏看了看,“一個女人的品味從她的衣櫃裏就能體現出來,是高雅,是低俗,一眼便知,然然,你要知道,隻有擁有不俗品味的女人才能有機會擁有同樣身份不俗的男人!”

“舒女士,我想,我們沒有共同語言!”舒然轉身要走,心裏卻在懊惱著她是從什麽時候慢慢地被母親給潛意識化的,即便是她不想承認,但就她現在的生活方式已經證明了自己在按著舒女士的話做,她習慣了這種衣帽間,最喜歡的就是挑各種各樣的鞋子和衣服,她的鞋櫃是專門打造能同時擺上上百雙的櫃子,她喜歡在休閑的時候,倒上一杯紅酒走進來像鑒賞寶物一樣鑒賞她的鞋,沒人知道她有這個癖好,連好友林雪靜都不知道,隻知道她喜歡鑒賞寶物,喜歡收集各種看似有升值空間的古物。

“舒然!”舒童婭叫住了她,手裏卻拿著一條男士領帶,領帶有些皺,舒童婭從領帶上取下那一枚暗金色的領帶夾,攤開手放在了手掌心,語氣幽幽地說道:“我一直以為我早上聽到的聲音是幻覺,但現在看來,是真的!”

早上七點,她因為昨天晚上意外得知那個落水的人有可能是舒然,本想昨天晚上就打電話,但打了一通卻沒有人接,早上她再次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讓秦候遠撥了過來,畢竟女兒跟她針鋒相對,但對秦候遠還是保持著應有的恭敬,有時候她覺得她這個媽做得很失敗,都沒有丈夫做得好,哪知電話一接通聽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後來還是秦候遠反應了過來問是不是尚卿文。

果然是他!

舒童婭想起了那天晚上陪同女兒一起出現的男人,個子很高,長相雖然不是特別出挑,但坐在一堆人中讓人不能忽視的第一個人就是他,跟她的談話雖然隻有簡短的幾句話但卻讓她感覺這個人不僅思想沉穩內斂,舉手投足也算是溫文爾雅鬆弛有度,可以說是在整頓晚餐上是看不出任何破綻。

但這也是讓她擔心不已的事情,太過內斂的人也太深沉,讓人捉摸不透。

舒然轉身看到她掌心的那顆暗金色的領帶夾,還有她不知從哪裏找到的男士領帶,她眉頭一蹙,早上離開時她已經收拾了一下屋子,已經檢查過了屋子裏也並沒有留下他的什麽東西,隻是這條領帶,她是從什麽地方找到的?她早上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過這條領帶!

“你也別想著追究我是在哪裏撿到這條領帶的,然然,薑是老的辣這句話你應該懂!”舒童婭看著女兒的表情,嘴上淡淡地說道,心裏更加確定看來這件事是真的,目光不由得一沉,說不清現在是什麽樣的心理情緒。

站在門口的舒然看著她手指上勾著的那條領帶和掌心的領帶夾,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舒女士,我不明白你今天來是來刻意揭我的短,讓我心裏不好過還是想來告訴我該如何參照你選男人的標準來選男人!你告訴我,你的重點是哪個?”

“兩者皆有!”舒童婭也毫不避諱,走過來伸手將掌心的領帶夾往舒然的手裏一塞,踩著高跟鞋走出了衣帽間,她的個子不比舒然矮,身材高挑的形體甚至可以跟年輕的女兒像媲美,穿著高跟鞋的她都比穿平地拖鞋的女兒高出了一截,這就是她即便是再嫁也能嫁進豪門做闊太太的先天優勢。

她走到客廳裏環視一周看見了隨意擺放在茶幾上的保溫桶,揭開了看了看,眉頭微微一蹙,“你家裏缺了一個保姆,做飯這種事情不是女人該做的!”說完,她的目光挑剔地看了一眼女兒的手,並沒有見到料想中的手紋倒刺之類的,她才滿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多花點時間在自己身上!”

舒童婭看著站在一邊的舒然,說道這句話時目光微閃,語氣也比剛才柔和了許多,前麵的話還帶著趾高氣揚的高氣場,但是最後一句話卻帶著軟軟的關切之意,隻是這種溫暖的情義很快被她掩飾了下去,她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大衣,邁開步子走到了門口,背對著依然站在沙發後麵不發一言的女兒,輕聲說道:“然然,他比你大了八歲,你知道八歲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你如果想要走進他的世界,會很難!但他卻能對你的世界一眼就能看透,這就是歲月給予人的豐富曆練累積而成的經驗,如果你無法駕馭住一個男人,但你至少能跟他是在同一條起跑線,那樣,你對他的理解才能從自己的角度去剖析。

“舒女士,你別忘記了,秦候遠比你大了十歲,你在以五十步笑百步!”

站在門口的舒童婭身體微怔,半響後才苦笑一聲,是啊,她有什麽資格來說女兒?她十七歲就懷了舒然,未滿十八歲就生下了不足月的她,舒然都兩歲了才領了結婚證,她連再嫁選的人都比自己大了整整十歲,女兒說的有錯嗎?

她說得都沒錯。

緊抓著包的舒童婭雙肩微微抖動著,伸手推開門的時候被門外過道上的冷風吹得渾身又抖了起來,她暗吸一口氣,推開門邁出一步的時候見到了門口站著的人,先是一驚,然後臉上浮出一絲禮節性的笑容。

“我也正好有事找你!”

站在客廳裏的舒然聽見了門口舒童婭的聲音,覺察到異樣,她朝門口看了一眼,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穿的是休閑的服裝,簡單的深色呢子大衣並沒有扣上衣扣,脖子上隨意搭著一條淺灰色的羊毛長圍巾,看一眼就給人一種隨和親切感,但這感覺卻不是給舒然的。

當舒然見到再次出現在自己公寓門口的尚卿文時,她的眉頭已經深深蹙起,他什麽意思?

門外的人似乎在輕聲說著什麽,她雖然隔得有些遠,但還是能從說話的聲音裏分清到底是誰正在說話,隻是兩人的語氣都很輕,她聽不清到底說的是什麽,隻是在好幾分鍾之後尚卿文走了進來,並沒有換鞋,而是伸手將放在門邊鞋架上的鑰匙取了過去,看著站著沒動的舒然輕聲說道:“不用留門,待會我自己開門!”

尚卿文出門離開,隨帶帶上了門,門外屬於舒女士高跟鞋的聲音和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的那一刻,舒然才回了神,看著鞋架上專門放鑰匙的小盒子裏空空如也,眼睛慢慢地撐大,站在原地渾身都抖了起來,他,他,他居然就這麽明目張膽地拿走了她房門和車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