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句話,我對大軍刮目相看,畢竟華夏人對於儒釋道的理解遠遠領先於全世界各地的智者,就算是在其他國家紮根,也應該不能忘了自己的祖宗教誨。
我告訴大軍:“你的提議我都可以考慮,並且很大可能采納,這件事的前提就是你得找到精幹的人選,確保一次性成功,而不是打草驚蛇,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到時候我肯定不承認跟你的合作,你惹的禍隻能你自己承擔。”
大軍笑起來:“沒錯,夠爽快,這一行的規矩就是你拿錢,我出力,最終大家一拍兩散,各自走人,就當時從不認識。我有把握拿到你的這筆錢,就能把所有文物交給你,一件不少。”
大軍向我展示了一份文檔,裏麵是他在北國開設的三十五個固定電,另外在全球各地的十七個國家,還有一百七十五家連鎖店,他不但是黑暗互聯網上的文物販子,盜墓專家,鑒定學者,而且是一個很高級的商業精英,知道如何掙錢,更知道如何擴大規模,成為這一行裏的超級大鱷。
“看看我這些資料,你就該明白,我不會說一些無法完成的大話,說到的必定做到,在首都,不管你找任何人都不如跟我合作更為穩妥。”
我們沉默下來,各自喝咖啡。
我仔細的審視大軍的資料,確保裏麵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不被對方陷害。
我把他的文檔拍了照片發給徐薇,讓她求證,很快她就回複:“這個文物販子大軍是行業裏麵非常著名的人物,號稱為‘千麵佛’,沒有辦不到的事,黑白兩道通吃,並且運氣極佳,好幾次成功撿漏,拿到了別人不敢要的東西,價格翻了一百倍,你可以相信他,隻要雙方簽訂合同,他不會違約。”
我把從大軍這邊了解到的情況全都告訴徐薇,她也感到極度震驚,假如北國領袖把那些敦煌文物珍藏起來,也證明一點,他的家族了解敦煌,也了解文物裏麵蘊含的深意。
徐薇出於對我的關心,在最後反複的叮囑:“葉開,千萬不要冒險行動,你再等我一會兒,我跟線人談完,也想見見這位大軍先生,判斷一下他到底有沒有能力幫我們做到這一切?”
很快,徐薇就到了咖啡館,坐在我的旁邊,大軍摘下了蛤蟆鏡,上下打量徐薇。
我為雙方做了介紹,大軍忽然皺起了眉頭:“這位徐小姐看的麵熟,以前肯定見過,而且我們在某一次拍賣會上交過手,最終我喊出了高價,拿到了標的物,但是回來之後經過計算,才發現出價過高,已經虧損。”
徐薇笑起來,輕輕的點頭:“大軍先生真是好記性,我記得有一次是在大理的年度藥材拍賣會上,我們發現了一隻犀牛角,從報價二百萬直接飆升到了九百五十萬,最後被你拿到。那種藥材對於北國人來說毫無意義,但你一意孤行,最終知道自己錯了,是不是?”
大軍哈哈大笑:“我記起來了,你是大理徐氏的人,真想不到,竟然從華夏的南方直接到了北國,真希望那個拍賣會沒有發生過,我參加了幾百次拍賣會,自己竟然看走了眼,為一隻犀牛角賠上了至少三百萬……還是太小看你了,怪不得我的父親說過,在古董這一行,對於女人和小孩千萬不要輕視,往往翻車就翻在你們這種人手上!”
徐薇淡淡的一笑:“隻是你太自信了,沒有好好的衡量拍賣物品的價值,總是以為第一眼看到喜歡就要拿走,可是對於我們大理人來說,參加任何一次拍賣會都要保證自己的底線,那隻犀牛角也許能掙那麽多錢,可是要在幾年之後。大軍先生,現在我們重新開始聯手,探索北國的秘密,假如再有爭執,你最好看看葉開怎麽做,然後再做決定。”
這種變化讓我覺得徐薇更加神秘莫測,大理那邊出產各種珍稀的藥材,他們在藥材拍賣會上見過,就很正常,可是徐薇跟著我來到北國青狼古堡,始終以複仇為目的,但又沒有告訴我具體情況。
當下,從大軍這裏我更加覺得她對我隱瞞了太多太多,或許隻是說出了冰山一角,剩餘的百分之九十九都藏在心底。
大軍起身告辭,又向徐薇上下打量了一眼,搖頭歎氣,大步走出去。
徐薇笑起來:“葉開,你怎麽找到這個人?真是太巧了,他是個藥材收集專家,對於世界上的珍稀藥材視若珍寶,不惜傾家**產也要買下來。如果跟他合作,就得注意他這一點,有時候失去理智,過於固執。”
我們兩個討論如何跟大軍合作,徐薇對我的計劃深表讚同,這種做法能夠避開一切輿論和糾紛,完全是矛與盾之戰,隻要我們找的人足夠聰明,神不知鬼不覺拿走敦煌文物,立刻離開北國,大家就成功了。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徐薇再次從黑暗互聯網上調取了大軍的資料,再三求證,確信他不是北國領袖的內奸,也不是其他江湖勢力的代言人。
“葉開,現在就是開刀斬亂麻的時候,如果我們及時出手,打亂了北國領袖的部署,他就會被我們牽著鼻子走,下次見麵不在這裏,而是在青狼古堡,假如你也考慮清楚,就立刻讓大軍展開行動吧。”
我們兩個的討論持續了五個小時,經過反複推斷,製定了與大軍合作的細節合同。
我們離開首都才讓大軍出手,一旦得手就送到青狼古堡外圍的鎮上,我們開車出來迎接,假如事情敗露,他會讓自己的人承認,來自於某一個盜墓組織,隻是為了錢才幹這種活,跟其他人無關。
徐薇也鬆了口氣:“葉開,知道嗎?剛才我的線人告訴我,北國領袖早就想吞並青狼古堡,獲得螺旋井裏的秘密,那條大蛇實際上是一種藥材,按照普通人的想法,大蛇隻有蛇膽能夠為人造福,但這一次很多玄學專家和醫術專家都說,大蛇渾身是寶,並且頭部很有可能出現舍利子,蛇類的舍利子大部分是在五百年年齡之後出現,它的作用非常強大,幾乎達到了讓人起死回生的地步,並且能夠提升一個人的智商兩倍以上,有明顯的變化。舉個例子,一個普通的科學家,如果能夠服用了大蛇的舍利子,那麽智商增加兩倍,完全碾壓超級科學家愛因斯坦,等於是地球上的超人,北國領袖自從上位以來,國內大事小事不斷,讓他感到捉襟見肘,如果獲得了大蛇的舍利子,他就能夠獲得新生,帶領北國扶搖直上,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我禁不住皺眉,這些事情未經驗證,根本不可能作為科學理論來推廣。
領袖相信這些,就證明他對自己的智商已經很沒有自信,必須借助於外力來提升,很可惜,我並不相信舍利子能夠提升人的智商,畢竟這事一種科學,而不是完全的玄學。
徐薇向我展示了她的線人交付的一份檔案,裏麵是螺旋井內部的照片,但隻是百米之內,再向下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
“葉開,線人說青狼古堡已經對螺旋井進行了幾百次探索,損失了近千人,最終一無所獲,那條大蛇生活在黑暗中,一點都不見光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地獄之蛇,包括首都這邊所有的科學家和探險家,都想不出辦法對付大蛇,以至於有些人絞盡腦汁之後出現了精神失控,吵吵嚷嚷,自己也變成了蛇,這個難題無人能夠解決,如果你特立獨行,幫助所有人找到了答案,那你就是天才。”
我們在咖啡館裏坐了很久,直到把每件事都梳理得通通透透,然後我打電話給大軍,讓他做好準備,隨時可以行動,同時徐薇打電話,讓自己所有的線人也集中在首都,準備接應我們,必須拿到領袖手裏的那些敦煌文物,尤其是割肉喂鷹圖。
直到晚上十一點我和徐薇才回到房間,我們幾次頭腦風暴,精神格外疲憊,坐在窗前的藤椅上,誰都不想說話。
到了最後,還是來自青狼古堡的電話,打破了沉寂。
來電話的是卡諾麗,她想知道領袖有沒有決定怎樣跟古堡合作?
當下,她最關注的是領袖能夠給予多大的幫助,讓她啟動探索螺旋井的行動。
我善解人意,知道她擔心的事,馬上就告訴她:“卡諾麗,我們正在跟領袖先生詳談,他對於青狼古堡寄予厚望,所以這一次他才會謹慎考慮。”
卡諾麗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是因為她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看完了所有跟大蛇有關的傳說文獻,最終確定,大蛇一直都在,仿佛是守護神,保衛著螺旋井的秘密。
“葉開,這是青狼古堡的秘密,我不希望它落在領袖的手中。我們都是北國人,對於領袖非常了解,他表麵上裝出來的那些光輝正派的形象,其實都是自導自演的好戲。”
電話中,卡諾麗的情緒很不穩定,提到了領袖,她就變得憤憤不平:“葉開,鐵大將軍鎮守北極圈,已經對領袖的意圖看得清清楚楚,他們隻是想瓦解青狼古堡的內部結構,最終達到占有目的,如果不是你化解了我和鐵大將軍之間的矛盾,我們真的將會失去這座古堡。現在我已經失去了蘇珊,再也不能失去任何機會,如果超級大蛇能夠帶來命運的改變,我願意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