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郊外偶遇

靳嘯寒腰間的傷已經痊愈,之前一直傷著,後來跟著大軍趕路,雖然有過兩三次,但對靳嘯寒來說根本就不夠,現在已經回了京都,在自家裏,睡著舒服的大床,靳嘯寒自然不會放過饒雪空。

躺在**,他摟著她,大手從她的衣擺下探了進去,在她的高峰穀地上來回撫摸,隻是這樣撫摸著她,他身體很快就著了火。

“雪空,在敬楊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麽來著?”他在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問著,“還記得嗎?”

饒雪空將他的頭扳近些,主動吻上他的唇,今晚他們喝了酒,現在他的口腔裏還有醇厚酒香,她的舌尖輕輕逗了一下他的舌頭,瞬間被猛地卷了過去,狠狠地吮吸。

“嗯,我答應你什麽......”許久,他微微鬆了開些,饒雪空才能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但是這會兒她已經被吻得有些暈頭轉向。

靳嘯寒一邊除著衣衫,一邊道:“你說隻要我讓你去開敬楊的那些排水孔,你便任我為所欲為,地點,姿勢,一整夜不停都行,記起來了嗎?”

饒雪空心中一跳,決定耍賴:“是嗎?我怎麽可能答應這種條件!你一直是當時高燒,燒糊塗了。”

“我燒糊塗了?”靳嘯寒沒想到她竟然還會耍賴,忍不住眯起了雙眸,捧住她的臉,“再說一次,真是我燒糊塗了?”

饒雪空咬著唇,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不說話。

強悍如她,在兩人私密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有這樣可愛嬌俏的模樣,惹得靳嘯寒心頭火熱,哪裏按捺得住,一把就將兩人最後的衣裳脫了,開始了他們今晚的第一次運動。

而最後饒雪空哪敵得過他,被他抱著真是各個地點都折騰了。

第二天天未亮便有炮竹聲聲,饒雪空在靳嘯寒懷中醒來,一看。某人還睡得正香,難得有一回她醒來的時候他還睡著的。

饒雪空一醒就不會再賴床了,輕輕拉開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她躡手躡腳地起了身,穿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麵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一片銀色素裹,讓人覺得心頭寧靜。

去練了套拳又跑了步回來,靳嘯寒已經起來了。“今天我們去郊外采雪水如何?”

饒雪空一怔:“怎麽突然想到要去采雪水?”

靳嘯寒道:“你昨天不是說韓漸離釀的酒好喝?我得到個方法,用山上梅花上的雪水來釀酒味道會極好。為夫也給你釀一壇。明年這個時候再開來嚐嚐。”

饒雪空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昨天晚上他們在亭子裏喝酒的時候她提過一句而已。順便說了句韓漸離也不知道會不會定居花朝不回來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喝上他釀的酒,這小氣的男人還真記在心裏了,他還要學人家釀酒?“真的釀啊?”

“真的。”

既然他想試試。饒雪空自然不會反對,左右現在兩人無事,也沒讓人跟著,帶了一隻空壇子,找了廚娘要些點心,騎著踏雲和霞光輕快出了將軍府,向郊外奔去。

清晨,因為下了一夜雪,街上有些孩童早早起來玩雪打雪仗。鋪子倒沒開幾間。

有炮竹燃過的,在雪白之上鋪了一層紅紙,就是這樣簡單的畫麵都讓饒雪空覺得歲月美好。

出了城門,他們便讓踏雲和霞光縱意飛馳。馬蹄濺起的雪塵被風吹散去,寒意撲麵。但是在靳嘯寒的身邊,與他策馬並肩,饒雪空覺得很溫暖。他們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安寧平靜了?

到了一片梅林,他們下了馬,靳嘯寒從馬上拿下一塊厚布墊,點心,又抱了那隻壇子,讓踏雲和霞光自去蹓躂,自己帶著饒雪空找到一塊大石,將厚布墊鋪上,兩人先解決早點。

“以前我們倒是經常也在郊外吃飯,但是還沒有試過兩個人這樣專門出來的吧?”靳嘯寒接了一塊糕點到她嘴邊。

饒雪空咬了一口,道:“這就叫約會。”成親快兩年才約會,也不算太晚吧?

“那以後便多些約會吧。”靳嘯寒覺得這樣就他們兩個人安靜的呆在一起很不錯。

饒雪空嗬嗬直笑。

吃了早點之後,靳嘯寒倒是真的一本正經地在收集那些梅花高枝上的白雪,很快便裝了滿滿一壇。

饒雪空則折了些開了一半的梅花,準備回去插瓶。插瓶用梅花,她倒是覺得很有意境,換不同的瓶子把它畫下來也極好看。

兩人正各自忙著,時不時說笑兩句,梅林外傳來踏雲的低叫。

“總不至於有人要偷馬吧?”饒雪空挑了挑眉。兩人走出了梅林,就見一少女正費力拉著踏雲,一邊低聲說道:“好馬兒,好馬兒,快跟我走吧,就借用你一下,等會我就送你回來,行不行?好馬兒,你快和我走啊。”

饒雪空一時覺得那聲音有點兒耳熟,他們在這個方向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很纖瘦,很柔弱,梳著雙丫髻,髻上係著嫩綠綢帶,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發飾。身穿同色滾深綠枝葉的襯裙,外穿月牙白夾棉比甲,腰間係著深綠枝葉腰帶,在這皚皚白雪之間倒是顯得很是清新可人。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是憑想像也知道這樣的少女應該長得不賴。

踏雲很是靈性,哪裏肯跟她走,少女用盡全身的力氣拉著,踏雲不耐,前蹄就要揚起踢了過去。

饒雪空目光一閃,出聲阻止:“踏雲。”

踏雲立即就安靜了下來。

那少女被她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鬆,又因為剛才拉得太過用力,一屁股跌坐到了雪地上,驚慌地扭過頭來。

饒雪空和靳嘯寒在看到她的臉時同時感到意外,靳嘯寒看向饒雪空,果然看到她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少女長著一張瓜子小臉,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嘴巴小巧,目光驚惶而帶著盈盈濕意,看起來楚楚可憐。

是一個饒雪空許久沒有想起的人。

蘭草。

蘭草以前自然也是見過饒雪空的,而且她那會兒總是覺得饒雪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很好,所以這麽久以來也一直將她藏在心裏,不曾忘過。現在乍一下見到了饒雪空,蘭草也相當驚訝,一時間也忘了說話。

饒雪空將手裏的梅花交給靳嘯寒,低聲道:“我過去看看。”

靳嘯寒是知道那個時候饒雪空與這小丫鬟相處得還不錯的,而且以前饒雪空也還偶爾有提起過這個小丫鬟,記掛著她過得好不好,所以自然是點了點頭。

饒雪空向蘭草走了過去,在離她幾步遠的距離,輕聲問道:“小丫頭,你這是想做什麽?”

蘭草沒有想到她的語氣會這樣溫和,嘴唇動了動,過了一會,才說道:“王、王妃,奴婢叫蘭草,因為主子在前麵扭傷了腳,一時找不到人幫忙,奴婢看到這兒有馬,便想借用一下寶馬送主子到找大夫,不曾想這馬兒竟是王爺王妃的,雖奴婢是救主心切,但是不問自取便是偷,還請王妃恕罪。”

眼前的蘭草已經比以前長高了一個頭,臉也長開了,很是清秀,但是讓饒雪空訝異的不是她的長大,而是她的改變。

什麽時候蘭草這麽會說話了?什麽時候她說話這樣不怯生生而是帶了點小心機了?在短短的幾句話中,重點講的是“救主心切”,如果有點善心,也不該因為她的救主心切而降罪於她。

饒雪空的雙眸微微眯了眯,道:“蘭草,你起來吧。”

“謝王妃,謝王妃。”蘭草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饒雪空再次發現她的動作竟然帶了些許的嫵媚。

蘭草這兩年究竟是經曆了什麽?

“你的主子是誰?現在何處?”

蘭草微微低首,輕聲道:“奴婢的主子是李乘風,李公子,他如今正在林子的另一邊。”

又是讓人極意外的事,蘭草怎麽會成了李乘風的丫鬟?當時,在皇室的變動中,李家後來是落了勢的,李乘風不再如以前那般是大官之家的公子,後來李家是離開了京都,怎麽現在李乘風又出現在這裏?

饒雪空回頭看了靳嘯寒一眼,靳嘯寒走了上來,將東西掛好在踏雲身上,道:“走吧,去看看。”他知道以前饒雪空還寄宿在柳雲薇的身體裏時,與李乘風有些交情,現在要她就這樣不聞不問地離去也不太可能。

“多謝將軍!”蘭草欣喜不已,對著兩人福了下去,在起身的時候,柔柔的目光悄悄地瞄著靳嘯寒。

蘭草在前麵帶路,靳嘯寒扶著饒雪空的手肘跟著她穿過梅林。

梅林的那一邊有一石亭,石亭裏坐著一清瘦的年輕男子,饒雪空一看,果然正是李乘風。

李乘風也變了。一開始,饒雪空是在碧玉城柳府的一棵梧桐樹上看到了他,那個時候他眉眼清朗,是一個陽光的俊男子,而今他的目光卻有些沉,臉上很平靜,臉型清瘦,整個人的氣質都完全不同了。

看到他倆,李乘風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拱手行禮道:“草民李乘風,見過敬王、敬王妃。”

那時,他是碧玉城許多千金想嫁的官家公子,她是柳家可憐的小庶女,如今,他卻在她麵前自稱草民。

ps:

感謝毒你萬遍和小貝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