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方尊看拆遷老板一眼。本來如果按照方尊的性格,一定會讓他們這些拆遷公司全部破產,可真要那樣,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自己不在的時候,說不得他們要找陳芬家族的茬兒,現在這樣的結局方法,既能夠讓他們受到懲罰,又能平息一切,倒也是不錯的辦法。

方尊看向拆遷老板,道:“從今以後,平平和和地做人,別總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暴力有時候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現在我問你,像他們家總共四十多平方,加上一個八九平方的小院兒,總共算是五十五平方,你們能給多少平方?”

拆遷老板點頭如搗蒜,道:“六十五平方!最小的套房製式就是六十五平方。本來我們想稍加運作將一個套房分成兩份,給他們住,我們賺取差價……既然現在,我們咬一咬牙,就給他們六十五平方吧。”

方尊搖了搖頭。

拆遷老板想了想未來,忽然一咬牙,道:“既然如此,我們公司自己掏錢再出二十五平方的錢,給他們九十平方的房!”

方尊笑著點了點頭,道:“希望你能夠履行你的承諾,好了,既然你們還有工作,就快點離開吧。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希望九十平方的賠償合同你們已經簽訂好了。”

隨著拆遷等人灰溜溜地離去,陸月終於興奮地跳了起來。

陳芬也聽到了九十平方的字眼兒,激動得無以複加。

陳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會有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住進九十平方米的大房子的時候,在聽到這些房地產商的言語之後,立馬衝著方尊一個勁兒地彎腰道謝起來。

對於他們的謝意,方尊那兒會擔,當即道:“你們客氣了,你們客氣了,這都是舉手之勞而已!”

方尊將這當成了舉手之勞,可對陳芬等人卻是大恩大德,他們對方尊的感謝一刻都沒有停止,甚至直到方尊與嚴妙夷離開這兒,還在不斷地感謝著他們。

等到出了貧民區,嚴妙夷有些意外地看著方尊,道:“想不到你在京城當兵的時候沒能認識幾個少爺朋友,這去了一趟香海市,怎麽還與這些紈絝有了交集?”

方尊聞言先是一怔,繼而笑道:“誰讓我人緣好魅力大,大家都想聽我的呢?”

“臭美。”

嚴妙夷哼了一聲,獨自走在前麵,雙手俏皮地背在後麵,看起來美麗得像一個精靈。

方尊上前幾步,追上了嚴妙夷,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去香海市?”

嚴妙夷速度緩了下來,道:“本來我想著將成人禮過去之後就去香海市,可是現在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要緩兩天。”

方尊頓了頓,道:“這樣的話,我可能得先行離開了,我在香海市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嚴妙夷聽到這話之後,眉頭緩緩地鎖了起來,心裏有些不是特別開心。方尊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一趟,他們才剛見麵,方尊居然又要離開。

以前兩人經常呆在一起還沒有什麽感覺,可如今聚少離多,嚴妙夷才意識到她已經習慣了方尊的存在,如果沒了方尊,反而有些不舒服,更有些不適應,還有些不開心。

這種五味雜陳的感覺讓嚴妙夷有些感歎。

嚴妙夷抬起好看的睫毛,眨了眨眼,道:“你想什麽時候走?”

方尊揚了揚眉,道:“既然你要兩天之後才能夠去香海市,那我等下先回去,再向老爺子討要兩枚古幣以為權宜之計,否則這次來京城,豈不是要空手而歸了?”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嚴妙夷瞪了方尊一眼,語氣有些惱火。

方尊何等聰明,自然知道嚴妙夷惱火的是他這句話的意思乃是來京城尋求幫助的,小女生肯定都想要聽到甜蜜一些的話,所以方尊清了清嗓子,笑道:“當然,也是來看你的。”

嚴妙夷白了方尊一眼,然後從懷中掏出兩枚古幣來,道:“這是我隨身攜帶的兩枚古幣,本來想到香海市給你的,現在看來現在就可以給你了。爺爺現在在休息,咱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如果你想要先離開這兒去香海市的話,那麽我就從這兒送你去吧。”

方尊揚了揚眉,道:“不用給老爺子打個招呼?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打擾老爺子休息。”

點了點頭後,方尊響起了高照與馬玉,當即揚眉道:“過兩天等你去香海市的時候,別忘了帶著高照與馬玉一起,我已經與他們商量好了,以後他們跟著我混。”

“跟著你混?”

嚴妙夷有些好笑,然後認真地道:“方尊,你這次去香海市肯定是有大事要做,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既然你需要這些高手,而且甚至需要以退伍當掩飾,這個任務一定不同尋常,無論如何,我希望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方尊有些感動,卻沒有言語。

有些感動放在心裏,比用嘴說出來更容易被記住。

接下來,方尊將兩枚古幣揣在懷裏,在嚴妙夷的保鏢的汽車送行下,來到了京城南站火車站。

又與久別重逢的嚴妙夷聊了一會兒,方尊才有些不舍地上了車。

如果不是因為香海市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方尊一定會留在這兒多陪嚴妙夷一會兒。不過如今方尊得到了兩枚古幣,已經能夠充當一時之用了,更何況嚴妙夷過兩天就會帶著兩大高手去香海市幫助方尊,方尊還有什麽好惆悵的呢?

買了票上了車之後,方尊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就坐了下去。

而當火車即將駛出的時候,令方尊有些驚訝的是,火車上麵居然上來了一個熟悉的人,而這個熟悉的人旁邊還有兩個他不太認識的同伴。

更令方尊感歎緣分的時候,這三個人坐到了方尊的麵對麵。

方尊揚起了眉頭。

這三個人裏麵那個令方尊有些熟悉的人叫做褚柔柔,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害羞溫柔的學生妹,此刻還穿著國內最傳統的運動版校服,看起來格外清純可人,柔柔弱弱的。

昨天方尊坐火車來京城的時候,就在火車上遇到了三個女生。這三個女生是三個學生,其中一個叫做褚柔柔,另外一個叫做李小草,第三個比較高冷,到底叫什麽方尊卻忘了,因為對她的印象不是特別深刻。

這個褚柔柔一直稱呼方尊哥哥,令方尊記憶深刻。

當時,金鐵隆還有他女人都在車上,當時金鐵隆想要爭奪方尊的座位,所以與方尊發生了爭執。當時褚柔柔還有李小草都比較擔心方尊,的確像一個善良的妹妹擔心哥哥那樣。

這種溫暖的感覺令方尊對她們這兩個女學生頗有好感。

這姑娘不是來京城上學嗎,怎麽這會兒又坐車要去哪兒?

在方尊看到褚柔柔的時候,褚柔柔也看到了方尊。

見到方尊的時候,褚柔柔立馬驚喜地道:“方尊哥哥,是你啊?真巧,你也是要回香海市的嗎?”

方尊見褚柔柔率先與自己打招呼,不由笑道:“柔柔,你好。對啊,我也是要回香海市的。怎麽,你昨兒不是剛剛來嗎,小草那丫頭呢?我記得你們同行的還有另一個,怎麽沒陪你啊?”

褚柔柔顯然麵對方尊的時候有些驚喜又有些害羞,低了低頭,道:“我們香海市很多學生都在京城上學,但現在還沒有過年呢,她們的家早就遷移到了京城,之前隻是回到香海市看望老家裏的人呢,現在他們要在京城過年。我的家還沒有朝京城遷移,所以在她們的要求下陪伴她們來到了京城之後,自然是要回香海市的呀。對了,方尊哥哥,你怎麽也回來了?”

方尊擺了擺手,笑道:“我啊?我來這兒就是半點小事兒,如今辦好了,自然要回來。”

正在褚柔柔與方尊對話的時候,另外兩個方尊不認識的與褚柔柔同行的人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這兩個人一個人是男的,一個人是女的,都是和褚柔柔一樣年齡的學生。這女生看起來文文靜靜,麵上帶著微笑,倒也恬靜美好;男的帶著黑框眼鏡,卻沒有眼睛代表的斯文,而是滿臉的不耐煩甚至有些惱火。

“柔柔,他是誰啊?你們認識嗎?”

“柔柔,你和一個旅客有什麽話好說的啊?我要和你說話的時候,你都一百個沉默。”

第一句話是那個文文靜靜的女生說的,第二句話則是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說的。

而當聽到這兩個人的話語之後,方尊便意識到,這趟歸途,似乎會有些不太安靜。

褚柔柔指著文靜女生還有黑框眼鏡男生給方尊介紹道:“哦對了,方尊哥哥,也忘記給你介紹了。他們兩個都是我同班同學。她叫王文靜,是我的宿舍舍友,和小草姐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她呢,也是咱們香海市的人哦。”

說著,褚柔柔又指著黑框眼鏡男生,先是頓了頓,然後道:“他叫丁帥,是我們班級的學習委員,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副主席。”

方尊分明在褚柔柔介紹黑框眼鏡男生的時候看到了她眼中的一抹莫名之意,這莫名之意代表複雜,如果方尊無法分析出這複雜代表什麽的話,從之前丁帥說的話,以及王文靜的眼神便可以看出,褚柔柔與丁帥之間的關係。

很顯然,褚柔柔與丁帥都是香海市的人,可丁帥比較喜歡褚柔柔,一直在追求褚柔柔,但褚柔柔從來沒有答應過。而且,丁帥本身的家世絕對很好,否則不會一臉的頤指氣使的模樣。

丁帥喜歡褚柔柔,所以看到褚柔柔與方尊聊天說地會有些吃醋,而且說話的時候雖然是不想讓褚柔柔與方尊再說話了,仍舊是一副令人討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