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種酒宴,方尊前世就算在國外一些國家級的大宴會上都如魚得水。
菲兒家裏在國外有一個小酒莊,在國內也是相當出名的紅酒商,可以說,菲兒的家族完全高於方思怡等人的家族,所以對於能攀上菲兒這個朋友,方思怡等人一直在很小心地經營這段友誼。
方思怡沒想到這個高貴的朋友給了窮堂弟那麽高的評價,心頭驚訝不已。
便在這時,人群中一陣**,接著正在奮力唱歌的歌手停頓了一下,開始宣布,本次生日宴會的主角李飛雪在切蛋糕之前,要親自出麵,舉行一場小測試!
雖然大家還不知道這場測試是什麽,可李飛雪親自出麵,已經能造成一場轟動了。
要知道,很多商人之所以前來就是為了抱上李海川的大腿,很多富二代前來卻是期望能夠得到李大小姐的青睞,許多名媛此來也是為了能與李飛雪成為朋友,從此在圈內地位更高。
方思怡等人一聽聞李飛雪親自出來了,不由向前擠了擠。
當李飛雪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時,盡管見慣了美女的方尊也不得不承認,李飛雪的確有傾國之姿。
年僅十八歲的李飛雪眉眼間尚存稚氣,可這並不能絲毫掩蓋她的美。頭上鑲鑽的王冠足以讓方思怡身上的寶石失色,美人魚加絨禮服配上高挑的身材,更讓現場的富二代們為之瘋狂,腳下踩著一雙鑲滿了鑽石的高跟鞋,活脫脫一個尊貴的美人魚。
同時,李飛雪身邊還站著美豔不屬於她的齊薑。
大家起著哄,詢問李飛雪接下來的小測試究竟是什麽、
李飛雪隻輕輕地拍了拍手,便有服務生推著一輛小車走了出來。
這小車上有一個八層蛋糕,蛋糕後麵有一個帶有靶心的牌子。
李飛雪接過話筒,笑道:“呐,感謝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還有朋友們能來參加飛雪的成人典禮。因為生日宴會還沒有正式舉行,所以我父親還在後麵化妝呢。沒錯,我父親今晚也想美美噠。”
台下笑聲一片。
李飛雪又道:“這蛋糕後麵有一個靶子。大家都知道,我父親當過兵,我小時候也在軍營裏呆過,對槍械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緣。所以在生日宴會開始之前,進行一次小測試,在座的哥哥弟弟們,誰要是能一槍正中靶心,那等生日宴會開始後,我可以以他的名頭,為他彈奏一曲哦。如果看著順眼,等下與他共舞一支也說不定呢。”
“嘩!”
這一下,幾乎整個現場都火爆極了,那些富二代們再也不顧矜持,開始狼吼起來。
李飛雪一言剛盡,一個容貌俊俏的青年已跳出來,笑道:“李小姐,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開這第一槍吧?”
李飛雪見他還算俊俏,還能入眼,就道:“好啊,那你來開第一槍吧。”
這青年接過特製的殺傷力並不強的手槍,站在了距離蛋糕足有二百米的地方,一槍打出。
他原以為自己在部隊裏待過幾年,這一槍怎麽也得中上一中,豈料就在發槍時,蛋糕忽然挪動了。
因為蛋糕動了,靶子肯定也要動。這一槍頓時打偏了。
場間噓聲一片。
李飛雪咯咯笑道:“既然是測試,總不能那麽容易,此次比賽自是射活靶嘍。”
那青年麵生酡紅,灰溜溜地躲進了人群中。
接下來,又有幾人試了試,可蛋糕下麵的小車總會在遙控器的指使下忽然挪動,致使每一個人都自信滿滿地開槍,失望之極地放下手槍。
眼看沒人再敢出來丟人現眼,菲兒忽然推了方尊一下,並大聲喊道:“方尊要試試!”
方尊因為沒感覺到身後的敵意,所以也就沒能做出自然反應,當被推了出來,並受萬眾矚目時,不由無奈地聳了聳肩。
方思怡以為方尊是自己跳上去的,怒道:“方尊,不要給我丟臉,快點回來!人家那麽多人都沒有打中,你還想嘩眾取寵?”
因為菲兒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全場都變得安靜了下來。所以當方思怡的聲音響起時,顯得尖酸而刻薄,引起一陣喧嘩聲。
“那小子是誰啊?怎麽穿著一身地攤貨就來了?”
“那個說話特別難聽的女人又是誰?太不給人麵子了吧?”
“不過這小子想試一試?真是太天真了。”
齊薑站在台上,見方尊跳了出來,揚了揚眉,卻沒有言語。
李飛雪見齊薑神情有異,在其耳邊輕聲道:“齊薑姐,你認識他?”
齊薑哼聲道:“瞄了個撇的,這家夥是我前男友,你說我認不認識他?不過他雖然當過兵,別的專學射擊的人都射不中這種忽然移動靶,他上來幹什麽?”
李飛雪聞言,清澈如泉的眼眸裏掠過一抹狡黠之色,道:“齊薑姐,難道他就是你說過的那個什麽方尊?如此一來,我倒要見識見識他的能耐了,居然能將我齊薑姐給泡到手。”
齊薑瞪了李飛雪一眼,沒有再言語了。
李飛雪咯咯笑了起來。
下麵眾人見李飛雪的笑靨在燈光的照耀下,如同仙子下凡,荷爾蒙激素頓時迅速分泌起來。
這時,一個頭發油亮的年輕人跳了出來,咒罵道:“這種人,穿著地攤貨居然就敢進入這種場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進來也就罷了,居然還妄想射靶子,迎娶李小姐的歡心?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趕快滾回去吧!”
這話說的實在狠毒了,方尊揚眉看去,見說話之人竟是昨天被他打了一頓的王光。
當時王光騷擾於雪藝,被方尊一頓胖揍。
方思怡一直都認識王光,並很巴結他,不知堂弟怎麽惹了他,當即斥道:“方尊,快給我滾回來,否則下次別想再讓我帶你到這種奢華的地方來,真是丟盡了我的臉麵!”
王光與方思怡的話語如同一根根針刺進了方尊的耳朵裏。
方尊冷冷一笑,再不顧忌別的,昂首挺胸,笑道:“出都出來了,試一試又何妨?”
方思怡很生氣,因為她之所以帶領方尊前來,是想借助這個窮親戚的身份,能與李飛雪之間創造一個話題,可沒想到這家夥自作主張,竟然要玩射擊。
那麽多人都沒有射中,他一個從來沒有摸過槍的人,怎麽可能射中呢?況且那放著蛋糕與靶子的小車會在遙控器的控製下左右滑動。
王光見方思怡也厭煩他,當即笑了笑,來到方思怡身邊,道:“這小子就是裝。”
方思怡很認可地點了點頭,使得方尊心頭冷意大盛。
旁人雖然不認識方尊,可見方思怡與王光那麽貶低他,他又穿著地攤貨,也生了輕視之心。
李飛雪在齊薑耳邊輕聲問道:“齊薑姐,要不要他試啊?”
齊薑哼了一聲,道:“你這丫頭,這是你的生日,問我做什麽?”
李飛雪調笑道:“你看,這靶子那麽難中,他想來可能性也不大。這樣下去,他隻會被人羞辱,難道你不想救救他?”
齊薑惱火地道:“誰要救這個好出頭的家夥了!你的生日,你自己做主。”
李飛雪咯咯一笑,很調皮地給方尊拋了個媚眼,道:“這位朋友可準備好了麽?”
台下眾人見李飛雪居然露出了這般表情,醋意大發,惱火不已。
“那什麽方尊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也配李大小姐這樣對待?”
“別說什麽射靶子了,就是靶子不動,他能不能射中?”
“這麽一個小窮鬼,真不知道他怎麽混進來的。”
對於周邊的冷視,方尊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並未理會,接過經過改造的槍,隻掂量掂量,搓了搓槍殼子,便大概了解了裏麵的構造,而後於萬眾矚目之下抬起了持槍的右手。
“嘭!”
一聲槍響,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靶心,隻見忽然扭向一旁的靶子依舊毫無破損的地方,不由得噓聲一片,以為方尊這一槍打偏了。
王光撇了撇嘴,道:“切,還不是打偏了?裝什麽裝啊?”
方思怡惱火不已,斥道:“早說了你個丟人的東西,還不滾回來!”
周遭嘲笑聲大起。
李飛雪“啊哦”一聲,俏皮地道:“還以為什麽高手能讓齊薑姐露出羞怒表情呢,原來也是個說大話的家夥,真是討厭。”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道槍聲響起。
“嘭!”
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子彈已經打在了靶心上,四下皆驚。
人群中有不忿的聲音響起:“這不公平,一人隻能開一槍!他憑什麽開兩槍?”
方尊聳肩問道:“我什麽時候開兩槍了?”
嘩聲大起,人們都說道:“剛才明明有兩聲槍響,不是兩槍又是什麽?”
方尊道:“為了公平起見,手槍裏至始至終都隻有一顆子彈。每一個人拿到手槍的時候都是這樣。如果連開兩槍,那麽這帶有靶心的小車還左右晃動做什麽呢?不是多此一舉嗎?”
李飛雪驚異地揚了揚細眉,道:“的確如此,剛才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每人拿到手槍的時候,裏麵都隻能放置一顆子彈,可是,他為何能放出兩槍?”
隻放置一顆子彈,就是為了在選手開槍的時候,讓小車忽然扭動,靶心晃動,這樣想要命中靶心也就不是什麽特別簡單的事情了。
隻是李飛雪都出來解釋了,人們更不了解了,為什麽方尊能夠連發兩槍呢?
方尊揚了揚眉,將手槍交給服務生,旋即嘴一張:“嘭嘭嘭!”
槍聲頓響,很多人嚇得直接尖叫出聲了,可有些膽大的人卻站著不動,清楚地看到方尊隻動了動嘴皮子,沒有任何子彈與槍火冒出來。
齊薑明眸驟亮,驚喜道:“哇,居然是口技?方尊這家夥居然還會口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