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居然是口技?方尊這家夥居然還會口技?”

聞言,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方尊第一槍並沒有開,隻是用嘴巴做出了槍聲,然後拿著遙控器的人以為槍響了,扭動小車,誰知道那隻是方尊施展的障眼法,第二槍才是主角!

“這個小窮鬼,居然有這樣的手段?”

“好家夥,兵不厭詐啊。”

場間讚聲一片,菲兒端著紅酒若有所思地看著方尊,唇角勾笑,沒有言語。

方思怡另外兩個朋友驚道:“方思怡啊方思怡,你真是他大堂姐嗎?你說人家窮,可人家喝紅酒喝得比咱還優雅。你說人家不行,可不僅口技了得,居然還槍法出眾。這簡直是白馬王子了,哪裏是窮矮搓啊?”

方思怡此刻比任何人都要震撼。別人不了解方尊,她這個當大堂姐的還能不了解嗎?

方尊平日裏沉默寡言,甚至有社交綜合恐懼症,連與漂亮姑娘說話都臉紅,怎麽如今不僅可以在大型宴會上如魚得水,還知道如何喝紅酒,又會口技,又槍法了得……他不是我的堂弟,還是我不是他的大堂姐?

“不行,這家夥一定是碰了巧,我不信。反正現在小孩子都有在模仿槍聲,至於打中靶心也可能是湊巧,喝紅酒的姿勢可以在網絡上學習啊。這些都不算!”

方思怡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最為輕蔑的堂弟居然這麽優秀,強行讓自己不相信他是優秀的。

方尊回到大堂姐身邊,衝著麵如土色的王光道:“你不是說我不行嗎?”

王光目光閃躲,道:“你蒙的!”

方尊冷笑一聲,道:“那你給我蒙個看看?”

王光見四下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灰溜溜地跑了。

方思怡也不敢與方尊正視。

見狀,周遭噓聲一片。

因為射擊插曲,方尊在這個宴會上不再是孤零零的,中間不時有美女過來討教口技與槍術,並且詢問方尊在哪裏高就。

幾人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隱約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至於李飛雪與齊薑因為還要準備,便先行回屋了。

隻是李飛雪對方尊,卻生出無比的好奇之心。

與此同時,就連齊薑也十分好奇於方尊的經曆。

要知道,六年不見,就連齊薑很多地方也不了解方尊了。

生日宴會很快就正式開始了,李家花園內的一眾名流紛紛捏著紅酒杯湧入屋內。

李家的別墅隻有兩層,卻十分寬敞,內裏並不會給人以富麗堂皇的感覺,卻別有情調,優雅奢華而有內涵。大堂中間擺放著一個八層蛋糕,一旁還有紅酒杯堆砌的金字塔。

李海川西裝革履走了出來,贏得掌聲如雷。

“嗬嗬,今年是小女的十八歲成人禮。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至此,令小女以及本人,感到莫大的榮幸。有道是情緒高不在話題多,話題多不如節目好。先前小女想必已經和大家見過一麵了,那麽接下來,小女將用一首鋼琴曲,宣布生日宴會的正式開始!”

掌聲繼續,李海川端著酒水站在一旁,燈光變暗,一簇圓形白光射向廳內一角。那裏有一架鋼琴,鋼琴前麵正優雅地坐著美麗出眾的李飛雪。

李飛雪的琴音銜接得如同流水,令人流連忘返,選曲更十分優雅,姿勢很美,令人陶醉。

一首鋼琴曲很快就結束了,眾人陶醉片刻,方才拍出雷般掌聲。

燈光打開,李飛雪起身,很禮貌地長鞠一躬,隨後微笑道:“方才爸爸也說了,情緒高不在話題多,話題多不如節目好。之前在屋外,飛雪曾很調皮地用遙控車拉著蛋糕與靶子,進行了一番小測試,並揚言要是有人能夠射中靶心,飛雪會為他單獨演奏一曲。倘若看得順眼,和他共舞一支也未嚐不可。”

場間的人們似乎猜到了什麽,紛紛將羨慕的目光投向了方尊。

“沒錯啦,接下來,飛雪準備和那個擊中了靶心的方尊,共舞一曲,全作助興。”

場間起哄聲不斷。

方思怡心道:之前方尊的所作所為都可以解釋,隻有舞蹈這種東西需要長時間去練,要想知道方尊這家夥之前究竟是蒙的,還是的確有本事,隻要看他能不能跳舞,能不能跟上貴族的步伐,就知道了!

一念及此,方思怡便抱起膀子,準備看方尊的好戲。

菲兒一直聽方思怡多麽多麽嫌棄方尊,此刻也想看看方尊究竟是不是真有才華,當即也期望起方尊的表現了。

之前在外麵發生的事情,李海川其實都在二樓看得仔仔細細,對方尊十分好奇。此刻女兒的舉止,無疑是幫助他建立了一個機會,從中看看方尊是否能在任何場景下都應付自如。

齊薑也想要看看,方尊這個從小到大就是舞盲的家夥,究竟能耍出什麽花樣兒來。

因為萬眾矚目,趕鴨子上架,方尊隻能揚了揚眉,旋即在眾人的起哄之下,來到了李飛雪麵前。

近距離下的李飛雪比離遠看更美,也更有氣質,不過方尊的目光之中隻有欣賞,並無占有之意。所謂無欲則剛,方尊的言行舉止顯得自如得體,毫無過失。

李飛雪知道自己有多美,知道那些富家公子在自己麵前的德行,想不到這個窮小子居然能夠做到目不斜視,不由得生出些許好奇來,並伸出素手,邀他共舞。

方尊當兵六年,有一個秘密,並沒有告訴任何親人。

在這六年裏,方尊不僅當兵了,還當了特種兵。

甚至,憑借遺物術士的能力,方尊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幾乎是兵王的存在。

為了執行任務需要在任何場合偽裝並生存下去。要是李飛雪讓他耍弄樂器,方尊有些手拙,可對於跳舞,方尊在部隊裏可以稱得上是舞王了,由其是宴會上的舞蹈。

方尊這舞蹈倒不是說有多麽厲害,因為他並沒有學過。之所以他在部隊被稱為舞王,是因為他曾經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學過一種舞。

那種舞很奇特,但方尊卻學得很溜。

音樂響起,方尊輕輕地握住李飛雪的芊芊素手。

剛摸到李飛雪的手,方尊便愜意地眯了眯眼睛,隻覺手中之物,溫涼無比,嫩如柔荑。

李飛雪感受到方尊稍微用了些力,調笑道:“齊薑姐說你是色狼,可真不假。”

方尊大窘,不知如何言語。

李飛雪鳥兒般靈動的眼睛睇了他一下,隨後拉著他的手,開始於萬眾矚目之下,扭動起來。

剛開始兩人隻是扭動簡單的步伐,可接著,李飛雪就展露了絕對的舞蹈天賦。

恰恰、拉丁、爵士、現代,種種舞蹈居然被李飛雪插花兒似的融合在了一起,這樣一來,想要成功地接洽她的步伐,方尊不僅需要紮實的舞蹈功底,還需要隨機應變的本領!

台下方思怡看得眼花繚亂,幾乎要冷笑出聲了!

她並不認為,這麽複雜的舞步,方尊能接下來。

因為李飛雪的舞步實在太過複雜,幾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不過令人們驚訝的是,方尊居然一點也不慌張,就這樣跟著李飛雪的舞步跳了下去。隻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方尊這舞步既不是恰恰,也不是拉丁,舞蹈很奇怪,卻能跟上李飛雪。

李飛雪也越跳越心驚,直到最後舞曲一了,仍免不了震撼無比。

因為方尊的步伐實在太過詭異了,以至於李飛雪一個不小心,竟踩到了他的腳。

這一天畢竟是李飛雪的十八歲成人禮,她穿著鑲滿碎鑽的恨天高,這麽一踩旁物,身子重心不穩,竟驚呼出聲,一頭栽到了方尊身上。

方尊正在跳舞,哪裏會意識到有人撞擊自己,同樣驚呼一聲,向後倒去。

“嘩!”

場下一片嘩然!

方尊隻覺身上溫潤如玉,唇上暖如荔肉,大手下意識放在了一片光滑之處。

李飛雪俏皮的眼神裏有慍怒之色,道:“臭流氓,便宜可占夠了?”

方尊捏了兩下,方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似乎放在了李飛雪的屁股上,當即大驚,忙鬆開了手,一把將李飛雪推開,抹了一把濕潤的嘴唇。

李飛雪站起身來,扶了扶發髻上的王冠,惱火地哼了一聲。

場間忽如其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震驚不已,不過因為燈光問題,眾人倒沒有見到方尊占了李飛雪便宜的一幕,隻是兩人摔倒了一起。

待得兩人起身,李海川上前圓場,消掉眾人驚意之後,眉頭微揚,扯出話題,衝著方尊問道:“方尊,你這可是菲陀蘭舞?”

方尊正下意識地回味唇上的香軟之感,忽聞此言,心頭如被錘子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心道:這菲陀蘭舞並不出名,隻是自己與部隊裏弟兄們去執行任務,見到並學習的,怎麽李海川會知道?

齊薑牽起李飛雪的手,問道:“叔叔,什麽是菲陀蘭舞啊?”

李海川解釋道:“這菲陀蘭舞實際上並不出名,乃是歐美某小國創立的舞。因為裏麵結合了很多舞蹈的精粹,甚至夾雜著東方的太極步,所以菲陀蘭舞可以獨成一舞,也可以與任何舞蹈相配。”

聞言,眾人都很驚訝。

李海川廣交天下好友,見多識廣,知道這菲陀蘭舞,可方尊為什麽不僅知道,還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