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薑大驚,沒有想到方尊居然懂得這種奇特的舞蹈,他這六年當兵,竟連自身實力都提升上去了,不僅如此,還懂了舞蹈?
李飛雪亦微顯驚異地抬起頭來,乜了方尊一眼。
方思怡在人群中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方尊,怎麽也無法想象這個窮酸弟弟,什麽時候竟然學會了菲陀蘭舞?這個舞蹈之古怪,聽都沒有聽說過!
菲兒呷了一口紅酒,饒有興致地看著李飛雪身邊的方尊,複又看了看方思怡,隻覺方思怡的眼光未免太差了一些,身邊就有這麽一個寶貝疙瘩不知道用,反而認為別人是垃圾?隻看表麵的膚淺之人,不足以當朋友啊。
至於方思怡的另外兩個朋友則爭著吵著要問方思怡要方尊的聯係方式。
便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轟鳴之聲,似乎是直升機來到了海藍公寓的上空。
大家紛紛向外湧去,李海川等人也迎了出去。
來到門外,眾人抬頭看,隻見海藍公寓上空正盤旋著一架直升機。
方尊抬頭一看,忽然揚起了眉頭,因為這直升機上邊有一個十分怪異的標誌,而這標誌正是他們特戰小組的特用標誌,這直升機裏的人,豈不正是他麾下的人?
這次方尊之所以回來,是因為上麵安排給了他一個任務。這個任務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甚至不能讓同一個隊伍的兄弟們知道,所以方尊隻說自己退伍了,卻沒有多言。
希望這下來的哥們不要道破我的身份才好。方尊暗暗祈禱。
直升機停在半空中,一個身著防彈背心、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人從直升機甩下的軟梯爬了下來,並一躍來到李海川身邊,直升機徐徐而去。
沒了直升機的噪音,現場恢複了正常,李海川則與來人擁抱了一下,道:“沒想到你來那麽快。”
來人歎道:“有任務,經過這裏,聽你說飛雪要過成人禮,這不是順道過來看看嗎?”
李海川見來人心情不好,便問道:“怎麽了?咱們朋友那麽多年,有什麽心事嗎?”
來人再次歎了口氣,道:“唉,別提了,一位非常尊敬的哥哥退伍了,進去再說吧。”
方尊看著來人,隻覺心頭一顫,心道:狂鷹啊狂鷹,因為一個任務,我宣布退伍,而真實情況卻不能告訴你們,弟兄們大概都很傷心吧?
身為常年行走於生死線上的人,狂鷹十分敏感,覺察到一抹非常熟悉的目光後,猛地轉過身來,竟看到非常要好的剛剛宣布退伍的兄弟就在現場,目光一凝。
狂鷹想要過來打聲招呼,卻被方尊揮手使了使眼色。
兩人在戰場上生死裏來,生死裏去,默契之極。
狂鷹知道方尊想要表達什麽,便頓了頓,將目光投向了別處。
狂鷹來後,生日宴會正式開始,海藍公寓頓時成了歡愉的海洋。
方尊也成了這場生日宴會的主角之一,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來與方尊進行交談,很多對舞蹈頗有研究的人也來請教他菲陀蘭舞該怎麽跳。
對於這些應酬,方尊應付自如,令方思怡驚歎不已。
這場生日宴會持續到了晚上十二點方才結束,很多人都酩酊大醉,被李海川派人一對一地送回了家。
齊薑臨走前也喝多了,最後是被齊德派來的保鏢開車送回去的。
方思怡經過今晚的打擊,終於不再心高氣傲,想要送方尊回去,可剛來到方尊身邊,就看到方尊的褲兜裏露出一抹紅色,不由驚奇地問道:“這是什麽?”
方尊將它拿了出來,上書“請帖”二字。
方思怡好不容易才在黑市上淘來一張請帖,在朋友圈裏已經足夠風光了,所以在方尊麵前才會十分的盛氣淩人,可沒有想到方尊居然早就有了這張請帖!
最後方尊謝絕了方思怡的好意,說等下自己會打車回去,這邊還有一點事要處理。
方思怡本就不好意思麵對方尊,聞言也不多說,徑自開車離去了。
此刻不僅方思怡尷尬於與方尊同車,方尊也不是很喜歡與這個市儈的表姐同行。
已經半夜,路上人流稀少,隻有蟬鳴聲與方尊作伴,盡管有車輛駛過,卻都不會停下,載上方尊一程。
就在方尊十分無奈的時候,一輛火紅色的跑車一個急刹,停在了方尊的身邊。隻是,事情並沒有故事中那麽華麗與湊巧,這車並不是為了送方尊回家的。
車窗被搖下來,露出了李海川十分緊張的臉,李飛雪在副駕駛焦急地喊道:“方尊快上車!齊薑姐姐被歹徒綁架了!”
隻一瞬間,方尊在海藍公寓裏喝的酒全都醒了!
上車後,方尊立刻詢問事情的經過。
原來,齊薑剛離開沒多久,就被莫名出現的歹徒劫持了。歹徒將電話打到術業珠寶公司董事長那裏,對他說,如果想贖回自己的女兒,就拿一億過來換。
術業珠寶公司董事長齊德與李海川是朋友,知道自己女兒去參加李飛雪的生日聚會了,立馬給這位老朋友打電話。
當李海川得知此事之後,二話沒說,開著送給李飛雪的生日禮物紅色法拉利就出來了,當時李飛雪聽說這個消息,也執拗要跟著。
李海川強不過女兒,隻能讓李飛雪跟著。隻是李海川本來想出來看看狂鷹有沒有走遠,他深知這個朋友的實力,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就再好不過了,誰知出來之後,狂鷹已不知去了哪裏。
齊薑終究是離開李家之後被綁架的,李海川一邊讓李飛雪與術業珠寶公司聯係,詢問事情近況,一邊開車向術業珠寶公司趕去,在路上看到了方尊,本不想讓這個無辜攙和進來,可李飛雪認為他能一槍中靶心,執意要帶方尊去,看能不能起到什麽作用。
李海川雖然比較欣賞方尊,可方尊終究隻是個窮小子,哪裏能與土匪對抗?不過執拗不過女兒,也就將車停在了路邊,讓方尊上車了。
理順了思緒,方尊忽然道:“李總,停一下車。”
李飛雪聞言先是挑眉,繼而怒道:“喂,方尊!你也太沒有出息了吧?你居然因為害怕想要下車?你還是個男人嗎?齊薑姐可是你的老師啊!”
李海川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畢竟是成年人,倒沒有說什麽,而是將車停在了路邊,心頭卻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自己終究還是看走眼了啊。
豈料,方尊下車之後,直接來到正駕駛旁,對著李海川說道:“李總,我來開吧。”
嗯?
這一下,不僅李飛雪很驚訝,就連李海川也有些想不到。
李飛雪撇了撇嘴,道:“你不是要走?”
方尊道:“當然不是。我有一些把握找到那些綁匪,隻是需要李總幫忙打幾個電話,車我來開,因為這樣的速度可趕不上早已遁離的綁匪啊。”
李海川知道方尊的家世,聞言不由揚眉,問道:“你會開車?”
方尊笑道:“略懂皮毛。”
李海川想到了方尊之前展現的那麽多神奇之處,咬了咬牙,旋即從車裏下來,道:“好吧,我且信你一回,你若真能找到綁匪的位置,我李海川欠你一個人情。”
李飛雪雖然不太相信方尊的能耐,可也跟著道:“我李飛雪也欠你一個人情。”
方尊聳了聳肩,直接坐在正駕駛內,雙手握了握方向盤,適應了一下這個身體對車輛的把控度,旋即一踩油門,一打方向盤,車竟在路中間來了個原地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去!方尊你會不會開車!”李飛雪隻覺身體一晃,尖叫出聲。
李海川也挑了挑眉,道:“方尊,你為什麽要走反方向?”
方尊道:“您是往城裏去,可綁匪應該是往偏僻的地方去。”
李海川不解地問道:“為什麽呢?依照綁匪的心理,城裏人流更多,警察不敢亂來,他們才更安全啊,怎麽反而會朝偏僻的地方走,自尋死路呢?”
方尊道:“綁匪已經有人質了,不在乎所到之處究竟是人多還是人少。他們今天能夠在齊薑剛出來就把她綁架,說明他們知道齊薑這些日子的行程,已經跟蹤她很多天了。既然早有謀算,肯定也早有老巢,早已準備好了退路。他們知道齊薑的身份,隻要一步錯,就是萬劫不複。那麽想要把退路準備的足夠完美,城裏人多眼雜自然不太可能是他們下手的地方,那麽更偏僻的郊區才是他們心中的聖地。”
方尊的分析井井有條,令李家父女對他另眼相看。
李海川問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又要去哪裏?你怎麽知道綁匪在哪裏呢?”
方尊道:“這就需要李總來操辦了。”
李海川不解地問道:“哦?我能幫到什麽忙嗎?”
方尊道:“首先,請李總給別墅區的管理員打個電話,讓他們盡快調查別墅區內的監控攝像頭,看看齊薑是在哪裏被劫持走的。”
李海川依言做了,電話掛掉後,衝著方尊道:“管理員說了,齊薑進入五號別墅區的攝像頭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方尊冷笑道:“這群家夥,還知道尋找死角,還挺專業的。那麽下一步,李總請麻煩您給交警大隊打一個電話,看看有沒有一輛車進入別墅區死角後,很長時間才出來。然後在這些車輛中尋找朝郊區更裏麵行駛的車輛。再在這些車輛中尋找速度特別快的車!如此篩選,總要讓他給我現行!哦對了,因為我們不知道匪徒會不會魚死網破,暫時不要把真相告訴那邊。”
李海川眼前一亮,忙打起了電話。
方尊開著法拉利,動作自如,魚如得水,哪裏像是尋常的窮小子?
不過李海川並沒有刻意關注這一點,掛掉電話後,道:“方尊,有了!是有一輛這種車!尾號是XXXX,車型是商務車,顏色是咖啡色的。”
方尊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上唇,心道:我方尊在部隊裏的外號是鐵豹。鐵豹之所以叫鐵豹,無論自身速度還是開車速度,都如豹子一樣,那就讓那群土匪看看,什麽才叫速度吧。
一念及此,方尊道:“李總,飛雪,請係好安全帶。”
李海川見方尊開車自如,十分驚訝,聞言隻道方尊要飆速了,忙係好安全帶。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防備,可當紅色法拉利在方尊的一係列動作下開出了最頂級的速度,仍舊駭得李飛雪大叫不已,李海川也覺雙腿有些發軟。
方尊道:“李總,事出有因,我把速度提到了這輛車能夠承受的極限了,今晚過後,這輛車恐怕就要報廢你了,您不要心疼才好。”
聞言,李海川擺了擺手,道:“隻要能將齊薑救回來,別說一輛,就是十輛也毀得起!”
方尊聞言心道有魄力,旋即直接將這輛車的速度提升到了最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