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裏是郊區,車輛並不多,可仍舊有車輛在路上行駛,可麵對紅色旋風一般飛馳而過的法拉利,那些車主隻覺見了鬼也似,先是一驚,繼而破口大罵。
路上的時候,李海川不停地與術業珠寶公司董事長齊德通話,並將這裏的事情都一一說了。
為了防止匪徒撕票,齊德也不敢報警,隻能火急火燎地讓財務快些籌備一億錢,然後給在公安係統工作的哥哥齊仁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
把錢準備好後,齊德聽得李海川那邊由方尊在指揮,因為女兒被綁,實在亂了分寸,齊德來不及分析錯與對,幾乎要在電話裏破口大罵了。
不管方尊在古玩上的造詣多麽強,終究是個年輕人,經驗不夠老道,如何救得出他的女兒?如果齊薑因為方尊而出事,無論如何,齊德都不會原諒這個小時候就與自家女兒玩在一起的家夥。
不過當齊德將那邊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在在公安係統裏任職的哥哥齊仁時,齊仁居然說這個叫方尊的窮小子分析得很對,讓齊德即可帶錢去追李海川。
這邊齊仁親自去找關係,希望在不激怒綁匪的情況下,將這件事情解決掉。
因為普通警察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齊仁請求警局裏派遣一些特警以及一位高級警司佯作普通人,與齊德一同前往,自己則在警局等著,並與齊德時刻保持聯係。
忽然,有警察指著攝像頭,喊道:“找到那輛商務車了!”
此刻警察局裏陷入了緊張的氣氛,好幾位警司都在現場,警察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呈現攝像頭景象的各個熒屏。
聞言,所有人都聚了過來。
齊仁在確認了這輛商務車之後,正要直接聯係李海川,告訴他,那輛商務車的位置,讓他們先盯著,等待特警們的到來。
隻是那警察又喊道:“在他們後麵還有一輛車!是火紅色的法拉利,速度好快,幾乎要飛起來了!”
齊仁一看,那輛車正是齊德給自己提供的李海川此刻所在車輛的信息中描述的車,隻覺心頭一驚,道:“好小子,方尊嗎?居然能夠不用攝像頭,就能找到匪車!英雄多出少年輩啊!”
其他幾位高級警司聞言問道:“黃董,誰是方尊?”
齊仁指了指顯示屏上的紅色法拉利,道:“開車的就是方尊,一個沒有工作,剛剛退伍的普通公民。這輛車原本都要開到城裏了,可這家夥上車之後反其道而行,居然還被他找對了方向,如今又追上了那輛商務車。現在需要確認的就是,那輛商務車究竟是不是綁匪的車了!”
高級警司們聞言神色頗驚,沒有想到一個窮小子居然擁有這樣的能耐。
這時,那警察又喊了:“沒錯!這商務車就是匪徒乘坐的車輛!他們看到紅色法拉利在追趕他們,開始極限加速了!”
眾人一見,果然如此,咖啡色商務車中有一人露頭後顧,然後縮回脖子,整輛車都開始加速!
齊仁問道:“能不能看到商務車裏麵的情形?”
坐在監控顯示屏前的警察道:“我放大了,因為是晚上,那商務車的玻璃又暗,實在看不太清,除非能有燈光打進去。”
話音剛落,忽有一簇燈光從商務車的屁股後麵打了進去,車內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眾人定睛一瞧,卻是緊跟在商務車後麵的紅色法拉利打開了遠光燈!
齊仁撫掌大笑,道:“好!好小子!當真是好小子!”
當商務車裏麵的一切清晰可見時,眾人分明看到車裏共有五人。
一人開車,一人坐在副駕駛,還有兩人蒙著麵、端著槍,在這二人中間有一個長頭發的女人被緊緊地綁縛著。
見狀,毋庸置疑,這輛車正是劫持了齊薑的賊匪們所在的車輛。
齊仁立馬給齊德打了個電話,通知他車輛已經找到,並告訴了他車輛所在的位置,同時給帶了兩車特警的高級警司打了電話,告訴他劫匪車輛的位置。
綁匪們所在的商務車看起來性能不錯,可速度卻遠不及方尊所駕駛的法拉利。既然速度比不上方尊,那**理當在公路上展開。
商務車裏的綁匪們見後麵的法拉利緊追不舍,反正已經犯法了,也不在乎錯殺誰,副駕駛的土匪立馬探出身子來,端著衝鋒槍對著法拉利一通亂掃!
方尊見狀大喝一聲:“低頭!”
李海川與李飛雪忙俯下身去,方尊也低著頭開車。
法拉利的前車玻璃被子彈打得稀碎,車身上也嵌入了不知多少顆衝鋒子彈,雖然無人受傷,可商務車已經趁勢與法拉利拉開了極大的距離。
“玩吧!”
方尊冷哼一聲,旋即道:“李飛雪,之前在生日宴會上的那把槍呢?拿了沒有,快給我,我要讓這群家夥見識見識什麽叫槍法。”
李飛雪低著頭顱,囁嚅道:“那個……女孩子家,誰整天帶手槍啊?忘了帶了啦。”
方尊低聲罵了一句,旋即問道:“李總,那些特警什麽時候能到?”
李海川結合剛才通電話得知的距離,加上這一會兒時間,旋即道:“如果按照咱們這個速度,他們隻能抄近道追趕,不過這附近好像沒什麽特別顯眼的近道。如果我們停下,他們十分鍾就能到達。可現在他們既不能抄近道,咱們又不可能停下,隻能想辦法拖延綁匪!”
方尊低聲罵道:“玩命還得算數學題不成?拉倒吧!也不靠他們了!我自己來!你們下車。”
李飛雪問道:“幹嘛?”
方尊道:“別掩飾了,你現在身體一直在顫抖。這可不是玩遊戲,這是玩兒命,你們在這裏我不放心,反而會拖累我,快點下去,我一個人去幹綁匪!”
李海川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與女兒留在這裏並不是英雄,而是累贅,也就不再矯情,答應了一聲,便在法拉利停靠在路邊的時候,與女兒走了下來。
李海川父女二人剛剛下車,便見法拉利瘋了一般絕塵而去,殺向已經越來越遠的商務車。
李海川道:“這家夥,可真了不得啊!”
李飛雪也有些愣神,道:“方尊可真了不起,比那些什麽公子哥可強多了。不過,爸爸,你說方尊孤身一人,能成嗎?”
李海川歎道:“隻身入虎穴,能成也就罷了,要是不成,天妒英才啊。”
李飛雪問道:“那怎麽辦?”
李海川無奈道:“等吧,等到齊德他們到的時候,咱們上他們的車去看看。我們現在跟著方尊,也的確是累贅。”
與此同時,警局裏。
齊仁皺眉道:“法拉利怎麽停下了?”
有眼尖的警司喊道:“有一男一女從車裏下來了。”
齊仁認識李海川,當即揚眉道:“那是李海川和李飛雪父女倆,他們怎麽下來了?”
其中一名警司道:“不會是那叫方尊的小家夥想單刀赴會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齊仁驚道:“大有可能,因為商務車和法拉利太快了,後麵的車根本追不上他們。這個時候想要拖延住綁匪的腳步,無疑是玩命兒啊。他不想讓李海川與李飛雪跟著有生命危險。好小子,好兒郎!”
警司們也不斷讚揚。
不過其中一人擔憂道:“可是方尊會不會激怒了土匪,以致撕票?”
齊仁喃喃道:“希望這家夥不要那麽不理智才好。我們靜觀其變吧。”
且說路上,不一會兒,兩輛麵包車與一輛黑色越野停在了李海川二人的身邊。
那兩輛麵包車上全是特警,黑色越野車裏則是負責指揮這次行動的高級警司與術業珠寶公司的董事長齊德。
李海川父女上車之後,將前麵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
高級警司聽完之後對方尊讚不絕口。
齊德聽完後雖然心有感觸,可現在不是說別的事情的時候,內心實在焦慮不已。
且說方尊駕駛法拉利緊跟在商務車的屁股後麵,商務車裏的齊薑認出了那輛車是李海川給李飛雪買的成人禮禮物,隻是不知道如今駕車而來的是誰,居然舍命救她。
副駕駛的綁匪見法拉利陰魂不散,不由冷笑一聲,旋即將衝鋒槍仍在車廂裏,從車廂內的綁匪手中接過一把AK74,欲要將頭伸出車外,將法拉利的輪胎打爆。
方尊見狀不由大驚,倘若法拉利的輪胎爆了,那可就沒有追趕對方的資格了。
可是左右並沒有什麽能夠當做武器的東西,方尊忽然靈光一閃,嘴巴一張:“嘭嘭嘭!”
這卻是方尊用口技模仿出了發槍的聲音,駭得那副駕駛的綁匪尚未開槍,就把頭給縮了回去。
方尊知道綁匪還會卷土重來,必須立即做出反應。
一念既定,方尊將油門踩到底,法拉利快馬一般撞向了商務車。
就在法拉利即將追尾商務車的時候,身形忽如獵豹般竄出了車子,一下踩在了商務車的屁股車杠上麵,雙手則扒住車屁股的上沿部位。
與此同時,商務車副駕駛的綁匪伸出身子,用AK74將那輛法拉利的輪胎掃爆,法拉利頓時失控,一扭一扭地撞在了路邊的綠色鐵欄杆上,引出一朵巨大的火焰蘑菇雲。
幸虧方尊已經從法拉利裏麵跳了出來,並八爪魚似的站在商務車的屁股上。
這一下因為方尊離得很近,齊薑終於看清了是誰拚了命來救自己。
方尊!
齊薑的眼中盡是驚訝之色!
方尊居然為了自己,在拚命!
雖然說不出話來,可齊薑心頭已滿是感動。
不過齊薑的柔情並沒有展現多久,車廂內的兩名綁匪已經朝車玻璃上開槍了。
這一切說來慢實則極快,方尊也不會傻傻地呆在車後麵,腳剛一踩到商務車屁股後麵的保險杠,身體便已經向車上攀去!
隻一個翻滾,方尊便來到了商務車的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