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看著坐在牢籠中的秋天,白越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才對了,這個人依舊還是那副樣子,昏昏沉沉,渾渾噩噩的。他的手裏還拿著酒,當然了,這不是給他提供的,可是他手裏有錢,在這樣的地方,又有誰能阻止他那?
尤其是上麵還有於廳長打的招呼,這就顯得更加自然而然了。見白越來了,秋天看著他,笑著,道:“你終於還是來了啊?我替你在這蹲著,你小子在外麵享福?”秋天自然是說笑的。
白越看著他,不由得笑了,道:“你這個人,是不是在裏麵待著就不舒服了?但是我看你的樣子還是比我要舒服啊!”秋天搖頭,道:“我還是沒有在外麵舒服,這裏的酒不好喝,酸的。”“酸的是醋。”白越也笑了,這個時候,羅茜走了過來,羅茜似乎是去辦什麽事情了。一看羅茜過來,秋天的眼裏不由一亮。
秋天對羅茜道:“美女,沒想到你也能來看我,這還是真讓我受寵若驚。”白越笑笑,看著秋天,問道:“你是不是想出來?”“龜兒子想在裏麵住!”白越還是笑,他道:“真的不知道,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你又要和我討論人生嗎?”白越搖頭,他道:“這麽說吧,我現在有可能有辦法讓你出去,但是你要保證,你現在不能亂發脾氣!”“亂發脾氣?”秋天一笑,道:“你什麽時候見過我有脾氣的?”
白越無語,道:“你跟我說實話,今天羅茜雖然也在這,但是你說實話就好了;你告訴我,那些人,你到底是怎麽做掉的。”秋天一怔,顯然沒有想到,白越會這麽說,不過隨即還是釋然了,他道:“他們都是被我震死的。”白越自然是是自然地接受了,但是顯然羅茜被震驚的不輕。
但是她是一個懂的分寸的女人,他知道應該在什麽時候說話,說什麽話;現在不是他應該說話的時候,所以他不會說話;白越繼續道:“但是現場有血跡,還有玻璃碎片,以及毛發纖維組織,這些東西應該都不是你留下的吧?”
秋天道:“這些東西當然不會是我留下的;我豈會留下那麽可笑的線索嗎?”白越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我已經讓省廳的人去調查了,到時候我相信他們能夠給出一個結論。我覺得很快,你就能出去了。”秋天點點頭,道:“我覺得也是,因為即便是你不能幫我出去,我也要出去了,我實在是在這個地方帶夠了。”
“你別亂來行嗎?”白越道;秋天搖搖頭,道:“我不是亂來,我僅僅是說實話而已。”白越一窒,而後無奈苦笑,道:“我想問問你,你什麽時候能為了別人考慮一下那?”秋天道:“有什麽不為別人考慮的?”白越道:“這麽說吧,你要是亂來的話,需要承擔責任的不僅是我,還有別人啊。”
“我是不會讓美女作難的。”白越哼了哼,道:“你應該不讓我作難才是,美女,好像比我更重要哦?”秋天喝了一口啤酒,道:“當然比你重要,看著你我不會心情好,但是我知道看著美女我一定不會心情不好。”羅茜被這一句話
,說的笑了出來,白越見羅茜笑了,不由得嘴角上也帶起一抹笑意。
“看來你還是沒事。”秋天點點頭,道:“我當然沒事,這些東西困的住我嗎?”“別說廢話了,我現在就想辦法,爭取把你弄出來,有件事我要你的幫忙。”白越此言一出,羅茜的臉上不由得顯示出了驚訝。她沒有想到,白越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羅茜很驚訝,但是她卻不會說什麽。
秋天看著白越,道:“那你就去想辦法吧。”白越點頭,隨即帶著羅茜兩個人離開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秋天不由得笑了。他喝著啤酒,再一次回到了那個籠子裏麵,那是一個他所厭惡的地方,但是卻有不能私自離開。
因為牽連著的,並非僅僅是他一個人,若非如此,那個地方怎麽可能困得住他那?秋天是什麽?是蕭瑟,是凜冽,是恐怖。是希望,同時也是絕望……
“調查出來了嗎?”在技術科,白越盯著剛剛打印出來的檢測報告,臉上不由得沉重起來,他在現場發現的那些痕跡,竟然都是後期人為留下的,而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就存在的。也就是說,並非是案發當時留下來的。
有人故意破壞現場,這一點雖然白越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線索確定下來的時候,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因為如此一來,自己要麵對的就更多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於廳長打來的。
“於叔叔。”白越道;於廳長那邊道:“你在那?”白越道:“技術科,上一次找到的線索的檢測報告出來了。”於廳長沉吟了片刻,而後道:“這樣吧,你帶著那些報告,到我這來一趟。我就在辦公室。”
白越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技術科和於廳長的辦公室同在一座辦公大樓內,白越道了於廳長的辦公室,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於廳長見了他,道:“秋天那邊你去過了?自己坐就好。”
白越點點頭,坐在了沙發上,道:“那邊我去過了,他的狀態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啊;於叔叔,現在主要的問題並不是秋天的問題吧?”於廳長點頭,臉上沒有一點笑意,道:“當然不是,他的事情和這件事相比什麽都不是。”白越道:“怎麽回事?”於廳長正色道:“是這樣的,咱們的人發現了一個金屬的箱子,是在一輛打算穿過高速關卡的奔馳車上發現的,當時的司機已經潛逃了。箱子是在車子上發現的。”
白越點點頭,於廳長又道:“我們不能確定箱子裏麵是什麽東西,所以送到了監測的地方,希望可以透過那些科技手段來確定巷子內的東西;根據初步懷疑,箱子裏麵裝的可能是宣德爐。但是說起來有點丟人,安歇負責檢測的人說,這個箱子的金屬的材質,是可以隔絕光線的,也就是那些光學技術根本無法穿透金屬,看到箱子內部的構造。”白越聽到這,不由的嘴角動了動。
與廳長道:“當然了,這並不是困難的地方,要是僅僅如此的話,不能技術探測,我們也可以暴力拆,但是根據技術部門的鑒定,箱子的金屬夾層內,有化學高爆性炸
藥。一旦暴破拆出現了震動,那麽那些化學元素就會發生變態,然後成為超過TNT威力的大炸彈。”
言及此處,於廳長不由得歎息一聲,白越也算是搞明白了於廳長此時這般模樣的因由,他道:“你是想讓我試試看?”於廳長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本事,這件事你小子要幫我,你跑不了的。”白越笑了,道:“我可是一個商人哦。”於廳長如何不知道他的用意那?他道:“秋天我可以先放出來,但是你要承擔責任。”
白越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承擔責任而已。”於廳長點點頭,道:“那現在咱們是不是能去看看?其實一個宣德爐不值得如此大動幹戈,可是裏麵的化學元素炸藥就不一樣了,那絕不是一般的化工能夠製作出來的,因為裏麵的一種元素,根據釋放性檢測得出的結論,竟然是可以媲美氫彈武器的主要基。”
白越聽到這,自己的心裏也是不由得一震,他終於明白了於廳長的意思;白越也正色起來,道:“於叔叔,你放心,如果要我經手的話,應該不會出問題,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證把裏麵的請款看清楚,但是肯定不會引爆。”於廳長點點頭,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牽扯這麽多,但是我看現在的情況,鳳陽市也好,還是咱們省城也罷,多少事情看似沒有關係,可是卻又聯係在一起了。世界好像都變小了。”
於廳長說話的時候,笑了,白越看著他,也笑了,道:“不是世界變小了,而是很多事情都太過於巧合了,而且進來的事情越發的出人意料!”“沒錯!”與廳長道:“這個詞用的很好。”說這話,於廳長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看樣子應該是內部號碼,接通以後,於廳長道:“我是於廳長。”其實按道理說他應該報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卻沒有。
“把秋天,就是之前控製起來的那個人,帶到我辦公室來。對……對,就這樣。”電話掛斷了,他對白越道:“你就在這裏等人好了。”“那你去哪?”白越問道;於廳長一笑,道:“我當然還有別的事。”“那那個箱子的事情,不著急嗎?”看著白越的樣子,於廳長不由得笑了,道:“著急,確實著急,但是我知道你還有比這件事更著急的事情要處理,權衡輕重的話,我也就隻好暫時給你讓路了。”
白越聽了一怔,於廳長笑著解釋道:“你那邊的事情還沒有一個結論,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安心的來工作的,要一個不安心不專心的人去擺弄那樣的東西,我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你帶著秋天先去把應該了結的事情了結了,這個東西我會安排人妥善的保管起來,到時候你小子不要賴賬就行了。”
白越一笑,道:“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賴賬那?於叔叔,謝謝你。”白越最後的謝意很真誠,於廳長看著他,笑了,道:“這麽客氣,我會覺得自己上了你的當的。”白越啞然,於廳長笑笑,再沒說話,正要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卻被敲響了。於廳長和白越對視一眼,隨即兩個人笑了起來,於廳長笑著還對門外道:“進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