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看的就是這些嗎?”秋天看著白越哪來的那些檢測報告,笑了,道:“這裏麵根本就全都是一堆屁話,你信?”白越搖頭,道:“我當然不信,但是至少你也要看看才行啊。”

秋天放下了手中的報告;拿起手邊的一罐啤酒,灌了一口,道:“還是說說吧,你打算讓我做什麽。”看著秋天的樣子,不由白越不由一陣無語,這原本是秋天的事情,這一下倒好像是自己求他一樣,但是白越能說什麽那?無語之後,必然是討論,白越道:“我問你,要是你和我在一起的話,有沒有可能,在一分鍾內,製服至少三個人。”秋天看了看他,道:“這並不困難啊,僅僅是你一個人就足夠了。”

白越搖頭道:“我說的肯定不是那些普通人,至少都是經過訓練的,或者是一些和咱們一樣的人。當然了,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我想應該差不多會有這個可能,你覺得能做到嗎?”秋天沉吟了片刻,道:“分怎麽說吧。”

“你的意思是……”秋天道:“我是說,如果是製服的話,不好說,因為這其中關係到的因素太多,但是如果真的已消滅敵人作為目標的話,我想還是應該可以的。”白越點點頭,接著道:“就按你說的,真的已消滅作為第一目標,然後三留一的情況下,你覺得有多少把握。”

秋天沉吟,後道:“大概七分的把握吧,或許更低,因為我沒有交手的時候,並不能確定對方的能力。”白越點頭。在秋天的耳邊耳語一陣後,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即離開。另一邊,鳳陽市陰暗處內。

這是蕭冬的老巢之一,常言道狡兔三窟,對於蕭冬這樣的人來說,三窟還是不夠的,像這樣的地方,至少有二十處,而且這還僅僅是在鳳陽市的境內。黑道上的名望除了打打殺殺以外,更多的還是處事的公正,要是處事不公的話,就不會有很多人心甘情願的跟隨你,同樣的,不僅如此,還有需要的就是能力,能夠得到別人尊重的能力。

蕭冬無疑就是這樣的人,大哥都是尊敬出來的,你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大家相互之間多有聯係,多幾分照應總比老死不相往來,見麵就是刺刀見紅要好得多,也長久的多。“大哥,事情就是這樣。”蕭冬在打電話。

電話另一端,是羅寰宇,羅寰宇道:“你答應了他們對嗎?”蕭冬道:“我從來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羅寰宇笑了,真的笑了,他道:“看來還是我更了解你一點。”“這是自然的。”蕭冬道:“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個機會。”羅寰宇道:“你打算怎麽做?”蕭冬沉吟了片刻,隨即道:“也許吧,無論如何我也要做出一些樣子來,所以白越或許會有危險。”

羅寰宇沉默了,但是沉默並不是太久,僅僅就是一個瞬間,而後羅寰宇對蕭冬道:“你要考慮一下茜茜的感受。”蕭冬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做戲嗎……我會盡可能的保證他的安全,但是大哥,有件事我希望可以和你先說清楚。”

“你說吧。”蕭冬道:“我隻希望咱們能夠更加的安全,而且在這個基礎上,咱們的事業可以更多,更大。”羅寰宇明白蕭冬

的隱意,他沉吟了,安靜了,掛斷了電話。蕭冬聽著電話另一邊的盲音,笑了。放下了手機。一杯紅酒或許不會讓人微醺,但是卻也能夠使人多少的喪失一點理智。

幸好蕭冬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奈何,他並非僅僅喝了一杯紅酒而已;他本不是一個嗜酒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何,今天他竟然喝了四支紅酒,四支真正的年份酒,雖然醇厚,但是酒精的力道也不是尋常的紅酒能夠比擬的。

蕭冬有一點醉了,他的目光迷離了,他在笑?還是在沉默?分不清了,他自己都分不清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套裝,腳上套著細長跟的高跟鞋,身材窈窕婀娜,長發飄飄,略帶卷曲的頭發一顫一顫的;該的地方絕不小,該小的地方也絕不大,她笑著,笑著,一步步走向蕭冬。

“玫玫。”蕭冬輕輕喚出了她的名字,她的名字,玫瑰的玫,那是一種象征著愛情,甜蜜,幸福,卻又帶著尖銳利刺的花,她和她的名字一樣,溫柔、美麗,象征著愛情,但是卻又在甜蜜的同時,用自己的刺,深深的刺在你的心上,心傷了,人自然也就死了。

“冬哥。”玫玫笑著,看著他,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身上,蕭冬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憐愛,但是卻更多了一種欲望。那絕不是愛情,因為蕭冬的愛情根本不在她的身上,他所期望的那個人,此時已經離開了他,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他們恩愛,他看著,卻又無能為力,他想要殺了他,奪回自己所愛的那個人,可是卻又沒有任何理由,也絕不會有人允許他去這麽作。

他或許可以做到,但是卻一定會失去那個人,原本就已經很難得到了,再遠離一些,豈不是更叫人傷懷嗎?所以蕭冬一直無動於衷,他隻有祝福,隻有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可是真的就什麽都不知道嗎?隻要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就知道如何控製自己的情緒,同樣的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卻依舊不能夠完全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不懂得控製情緒的,是野獸;完全控製情緒的,是機器人。

蕭冬或許子一些時候,是野獸,但是他絕不是機器人。玫玫坐在蕭冬的大腿上,他看著她笑著,手在撫摸著,她的大腿,她的胸,她的肢體,她的腰身,很軟,很柔軟,尤其是那雙手,白白嫩嫩的,纖長,怎麽看,那也不是一雙會殺人的手,奈何,那雙柔軟的手上,卻早已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腥。

“你在想什麽?”玫玫對蕭冬問道,她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很;蕭冬看著她,帶著微醺的眼神,很獨特,十分的獨特,他看著她,摸著她,可是心裏想的卻不是她。玫玫也知道,但是她卻不會說出來,這麽多年以來,她已經習慣了,十七歲的時候,她跟了他,就在他的家裏,那個時候,蕭冬還不是現在的蕭冬,在黑道上,不算不得黑道,不過就是街麵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痞子而已。

那個時候,他二十三歲,她十七歲。十年了,玫玫二十七歲了,但是她的肌膚,她的容顏,依舊不過二十歲的感覺,而他,已經衰老了,他的體力已經不行了,甚至於因為那一槍,他已經愛不動了。

但是她依舊跟著他,卻被他推到了邊緣,鳳陽已經距離她有四年了,四年中,她殺了很多人,從一個女孩,變成了殺手,變成了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擇手段,放棄一切尊嚴的殺手,而她這四年中,更多的還是思念,更多的絕多的都是思念。

她思念他,他想著的卻是別人。“我在想一個人。”蕭冬依舊還是當初的樣子,心裏絕對不會對她有任何保留,即便是傷害她的話,也重來都不會打折扣。玫玫笑了,道:“我當然知道,這麽多年,你何曾想過我?”蕭冬也笑了,他摸著她的臉,道:“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年來,你還沒有變。”

玫玫道:“因為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還是你的女人,我從來都是你的女人。”蕭冬冷笑,道:“但是我已不再是你唯一的男人了。”玫玫眼圈紅了,但是語氣卻依舊很溫柔,很堅定:“我知道,所以我從來都不要求我隻是你唯一的女人。”

“咱們之間或許有誤會。”蕭冬在搖頭;玫玫卻笑了,微紅的眼圈也看不到了,她說:“咱們沒有誤會,我做的都是我願意做的;你做的,難道不是你願意做的嗎?”蕭冬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人,或許我做的事情是我願意的,但是我卻不願意的到現在的,這樣的生活,在別人的操縱之下的生活。”

“你還記得當初我跟你的時候,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嗎?”蕭冬點點頭,當初的諾言也許現在已經變成了赤果果的嘲諷,甚至是一種可笑的話柄,但是至少他還願意承認。玫玫道:“那是一個風很大的秋天,好像是深秋的最後一天吧,天很冷,風很大,你抱著我,在你的破房子裏麵。”

“那處房子我已經賣了。”蕭冬漠然;玫玫笑,道:“我當然知道你賣了,不過我買了。”蕭冬目光閃爍,道:“你想要對我說什麽?”玫玫道:“沒有什麽,我隻是希望你知道,我還記得你。”“這我一直都知道。”蕭冬道:“但是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我,要是出現了什麽問題,唯有死路一條。”

“所以我去替你殺人。”玫玫的語氣很輕,卻又很重;蕭冬看著她,一直撫摸在她的腰身上的手,也停滯了,他似乎變得僵硬起來。玫玫道:“你不需要這樣看著我,那處房子,我是一定會保留下來的。”“我明白了。”蕭冬歎了一口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樣的感覺讓他十分的欣慰,卻又多了幾分沉重。

玫玫道:“大風的天氣也許很多人都不喜歡,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歡風的。”“為什麽?”蕭冬看著她;玫玫笑著,說:“因為你就是風,你就是像風一樣,自由自在,可以征服的,征服他,不可以征服的,換一種方式,包裹他。”

“但是我不是一個瘋子。”玫玫點頭,道:“所以你才是蕭冬。所以我一直都會為了你做很多事情。直到我死的那一天。”終於,玫玫動了,她開始緩緩的打開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將肩膀露出來,香氣彌漫,蕭冬的鼻子中,滿滿都是玫玫身上的味道,這是一種他難以抗拒的味道。

他很熟悉這種味道,卻又很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