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的麻煩
“張瑩?你是說張瑩!”鄭月蓉的聲音突然尖厲起來,怎麽會是那個女人,想起她每天去張瑩的美容院,有時候還好心幫她帶孩子,那孩子居然是自己老公的私生子!鄭月蓉想到這裏,就感覺整個人好像吃了屎一樣惡心。
“許晉易,你他媽變態,你不知道張瑩是我朋友嗎?還是你喜歡那種**的感覺。看到那母子把我當猴子耍,你很有趣嗎?”鄭月蓉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她大聲嘶吼著,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張瑩的孩子,也就是小寶,今年已經七歲半了,也就是說許晉易和那個女人七八年前就好上了。而張瑩到他們小區裏開美容廳不過五個年頭。
那女人恐怕就是衝著她來的吧。想起平日裏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鄭月蓉再也維持不了冷靜。
“張瑩,那個賤女人,我要殺了她!”鄭月蓉大喊著,就要去廚房拿菜刀。
二叔和二嬸急忙製止了她。
“好了,別鬧了。還沒鬧夠嗎。”
許晉易站起身來,他臉上絲毫沒有羞愧的神色,隻有一絲不耐和厭煩。
鄭月蓉看著他的模樣,終於死心,她抹掉自己臉上的眼淚,紅著眼睛說:“離婚,許晉易,我要跟你離婚!”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有人想到‘離婚’這個詞會從鄭月蓉嘴巴裏說出來。
許晉易的眉頭皺了起來,一直勸著鄭月蓉的二叔二嬸對視一眼,也神色未明。隻有老太太一臉喜色。
“離婚就離婚,不過這樂舒啊,是我們許家的孩子,你可不能帶走。還有財產什麽的,你當年嫁過來的時候,可沒帶什麽嫁妝。婚後你也沒有出去工作,這吃穿用的都是我們家晉易的錢,所以離婚你得淨身出戶。”
鄭悠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走了兩步上前。
“淨身出戶,老太太您是在說胡話吧。你兒子在婚內出軌,而且孩子已經七歲多了,這已經構成了重婚罪,你那個寶貝孫子就是最好的罪證。如果離婚,誰淨身出戶,還說不定呢!”鄭悠冷聲說道。
二叔麵色一沉。
“好了,小悠。長輩的事,晚輩不要插話。”
他看看幾乎奔潰的妹妹,再看看麵沉入水的許晉易,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理智上告訴他,離婚對於妹妹鄭月蓉來說是最有利的,現在是許晉易婚內出軌。就算是上了法院,鄭月蓉這一邊也是占優勢的。
但是他現在的很多生意,都是客戶看在他有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妹夫才把生意給了他。如果妹妹和許晉易離婚的消息一傳開,想必他的生意就難做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二叔希望能勸和鄭月蓉和許晉易,有了這次前車之鑒,想必許晉易再做什麽對不起月蓉的事,也會有所顧忌。而且許晉易對月蓉有愧,對於月蓉的娘家人想必會有補償,那……
於是鄭悠二叔開口道:“樂舒都這麽大了,月蓉你也不要動不動就說離婚,就算看在樂舒的份上,你就原諒妹夫一次吧。”
二嬸也連連應和。
鄭悠和陳旭對望一眼,不由輕歎一聲,這種事他們還是不要摻和了。於是鄭悠在陳旭的示意下開口道:“離不離婚,姑媽你好好考慮。如果你堅持離婚,那華夏雲天的律師團會幫助你爭取你權利內的最大利益。”
隨後兩人不顧客廳裏眾人驚疑的目光,手挽手走出了鄭月蓉的家。
“華夏雲天,居然是華夏雲天。難怪……”許晉易低聲說道。
二叔二嬸眼中也都是驚訝的神色,華夏雲天,是他們想的那個華夏雲天吧,那可是全國百強的企業,怎麽和鄭悠扯上關係了。
“小丫頭片子怎麽這麽猖狂。晉易啊,你快點和這個女人離婚,我可不想小寶一直頂著私生子的名頭過日子。”老太太見鄭悠他們走後,拉著許晉易的袖子說道。
“媽,好了,我沒打算和月蓉離婚。至於小寶,以後你帶著吧,就說是親戚家的小孩。其他的事,我自己會搞定,您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許晉易一個早上沉默不語,現在才亮出了自己的態度。二叔轉頭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這說和鄭悠的小男朋友沒關係,誰信啊。
“妹夫,你這麽想就好了,這婚姻不容易,月蓉一時衝動了,剛剛她說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沒事了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夫妻倆好好聊聊。”
說著,拍了拍許晉易的肩膀,和老婆使了個眼色就往外走。
房間裏隻剩下了鄭月蓉和許晉易。
“我和張瑩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好好休息。”許晉易低聲說道,隨後拿著外套便也出門了。
見許晉易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許月蓉才大聲哭了出來。這就是她心心念念、引以為豪的家啊,到最後居然需要讓她從來都看不起的外甥女出麵才能維持,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媽……”許樂舒從樓上跑了下來。
“樂舒……”母女倆抱在一起“樂舒啊,你看到了,別說媽媽勢利,這找一個優秀的男朋友多重要!”
許樂舒點點頭,泛著淚光的眼睛裏滿是深思。
而許晉易出門後,便直接來到了他給張瑩買的房子裏。
一進門,他就把衣服狠狠地甩在了沙發上。
“是你把消息透露給我媽知道的吧,張瑩啊,太聰明的女人可不討男人喜歡。”
張瑩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她沒想到許晉易居然是這個態度。她是拿準了許晉易本身就不想和鄭月蓉過下去了,才敢如此。但沒想到許晉易的態度變得這麽快,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絲毫沒有了離婚的打算。
“晉易,你也知道,小寶快上學了,你總不能讓孩子在父親那欄填上父不詳這三個字吧。那許樂舒是你女兒,小寶就不是你兒子嗎?”
許晉易冷冷看了她一眼。
“小寶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給你在深市安排好了工作和房子,你回去吧。”
張瑩和許晉易是在深市認識的,後來有了孩子後,才跟著許晉易來到了魔都。
“回去?怎麽回去,我每年回家我爸媽都問我老公怎麽不來。你現在讓我一個人回去?”張瑩不怒反笑。
許晉易冷笑兩聲,將一遝資料放在張瑩麵前。
“這是你弟弟輝子在魔都做的事,如果不是有我的麵子在,他早就被抓進去了。你愛走不走,不走的話,明天去牢裏看你弟弟吧。”
張瑩狠狠掀翻了客廳裏的茶幾。
“許晉易,你這個王八蛋!”
這是,翻到的茶幾正好按到了電視機的遙控開關,電視裏中央台對唐雲的專訪已經到了尾聲。
唐寧和沈若冰的身影出現在電視裏,兩人和唐雲舉止親昵,一看便知關係不淺。而且唐寧和唐雲站在一起,兩人的五官和輪廓十分相似。這唐寧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中央台後期做了剪輯,並沒有把唐寧還有阿冰的正臉放上去,但是熟悉他們的人卻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了。
許晉易的眼中流露出狂喜的神色,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和唐家扯上關係。比起這個世界級的世家大族,什麽陳家、郭家就不夠看了。隻要唐家人說一句話,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的位子就可以挪一挪了。
張瑩的眼睛緊緊盯著中央台,眼裏流露出了然和絕望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她太了解許晉易了,有了這麽一個神通廣大的外甥女能和唐家人搭上關係,他怎麽舍得和鄭月蓉離婚。
看著許晉易毫不留情地離開,張瑩麵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許晉易啊許晉易,你太小看女人了,特別是一個被你逼瘋的女人。
唐寧和沈若冰不知道他們在中央台出現的短短五秒鍾,到底在整個華夏掀起了多大的風波。
唐家注重隱私,內地媒體不敢隨意報道有關唐寧的事項,但是眾多國人的微博可沒那麽容易控製了。
唐寧在電視裏露麵的短短五秒鍾被做成了各種圖片在微博裏瘋傳,直到兩三個小時後,新浪微博方麵和國家共同努力下才將一幹圖片全部封禁,網上再也找不到唐寧的照片。但是眾多網友的本地檔案裏的截圖,那就沒有辦法了。
“幸虧我有頭發遮著臉,否則就不用去上課了。本小姐雖然法力高深,但是也打不過犯花癡的瘋狂女人啊。”沈若冰看著照片裏低頭用頭發擋住了臉的自己,十分慶幸。
唐寧笑笑。
“沒這麽誇張,今天過後,唐家大少在網絡上隻會是一個符號而已。不會再有照片流露出來的。”真正的世家對於下一代的保護都十分嚴謹,媒體們也不敢觸動他們的敏感神經。
而這一回是唐雲默許的,唐家大少久不再人前露麵,所以借中央台露露臉而已。媒體和網絡隻會發布唐雲想讓他們看見的東西。
“不過唐叔叔說得對,你該回去好好陪陪唐姨了,有了媳婦忘了娘,我怕唐姨真的要恨死我了。”沈若冰用手戳著唐寧的肩膀說道。
唐寧眉毛一挑。
“看來你對於唐家媳婦這個身份適應良好嘛,我怎麽不記得我什麽時候,把你娶過門了?”
沈若冰一愣,反應過來後,又氣又惱。
“天師敕令,陰司借法,九鏈鎖陰,疾!”她想也不想便用出了鎖陰咒。
唐寧身子一側,隨後一股黑氣從他指尖冒出,鐵鏈遇到黑氣,就好像遇上了克星一般,迅速地鑽回了地麵。不管沈若冰如何使用法力都不再出來了。
“用地府一脈的法術對付我?”唐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沈若冰撇撇嘴,表示本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
唐雲在和兩人吃完午飯後,便做私人飛機飛回香江了。他的身份比較敏感,不能在內地多做逗留。
而鄭悠和陳旭也從鄭悠姑媽家裏回來了。
因為鄭悠姑媽的事,鄭悠家裏來了電話讓她盡早回去。而四人也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趣,於是四人匆匆買了票就往回趕。
鄭悠和陳旭一起回寧城了,陳旭因為魔都的事正式暴露在鄭悠家人的麵前,這回回去應該會去鄭悠家裏拜訪一番。
唐寧在唐雲和沈若冰的勸導下,決定先回香江去陪陪母親,過一段時間後,便直接去寧城找阿冰。於是直接坐上了去往香江的飛機。
兩人來,一人回。沈若冰的心裏說絲毫沒有失落是騙人的。
於是上門的鍾傅便成了沈若冰的出氣筒。
“你借我沈家的名頭幫你嚇走那群覬覦鍾馗天師令的人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現在要我出麵幫你?憑什麽?”沈若冰盤膝坐在太師椅上,若是讓林伯看到了,肯定又說她坐沒坐相。
鍾傅苦笑一聲。
“沈天師,當日之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地道,但是我至今還未說出這天師令在您手中,這足以代表我的誠意了吧。近日以來,這上門討要鍾馗天師令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法力也一個比一個高。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求到了沈家的頭上。”
沈若冰目光一閃,想起前日在忘川盡頭看到的那場戰役。依稀明白這是鬼市之爭即將開始了,很多靈異界人士同時把目光放在了忘川河上,害怕再次發生忘川河水逆流的事。而這鍾馗天師令恰恰正是當初那件事的關鍵。
沈若冰看了鍾傅一眼,右手捏訣召喚出一個小鬼出來。
小鬼貼著沈若冰的耳朵,詳細和她講述了這幾天鍾家遇到的事。
鍾家的情形比鍾傅說的更加嚴峻。
鍾家雖然沒落,但好歹是出過天師的家族,而且鍾馗的名氣在當年那是響徹陰陽兩界。所以不僅是關注忘川河的各方勢力,很多散修異士也盯上了鍾家,想趁機渾水摸魚。
“你倒是沉得住氣,到現在才開口要我幫忙。”沈若冰聽了小鬼的話,看了眼滿臉疲憊的鍾傅,開口道。
鍾傅苦笑連連。
“沈家的規矩你也明白,不過你鍾家最值錢的東西都在我手裏了。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拿出什麽東西來。所以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出麵幫你解決鍾家現在的麻煩。”
沈若冰因為鍾傅在靈龜翻身大劫中的表現,因此對於他的印象並不壞,不過一碼歸一碼,那她當擋箭牌的事,沈若冰也忘不了。
“沈天師請直說,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去做。”
沈若冰右手一攤,手上出現一張白紙。
“我是個實在的買賣人,我們白紙黑字寫上去。我也不要你做什麽超過你能力範圍的事。隻要你答應過,你在明州一天,就照應沈家一天就好。”
沈若冰的話令鍾傅不由驚訝。他一個隻有半隻腳踏進靈異界的人士,有什麽能力來照應千年天師世家的沈家。
“我知道你法力有限,沒指望你打打殺殺的。我說的照應是指幫我擋擋陽世裏的麻煩,我記得我剛回明州的時候,就有人打這片古建築的主意,想要拆了我沈家。你不是明州特殊案件處理中心的負責人嘛。我印象中這負責人的權力還挺大的。我可不想下回回來就看到家裏被拆了。”
沈若冰邊說著邊刷刷刷在紙上寫著,很快她就把一張些,寫滿字的紙遞給了鍾傅。
鍾傅略微掃了一眼,眼裏滿是笑意。他知道沈若冰這是有心幫他呢。
“多謝沈天師。”鍾傅真心實意地感謝道。
沈若冰擺擺手,拎了保險箱就跟著鍾傅往鍾家走去。
據鍾傅說,今天找上門來的是一個陣法師。他直接擺了一個陣法把鍾家團團圍了起來,若不是鍾傅開口說去拿鍾馗天師令,說不定現在還被困在陣法中難以出來。
鍾家在離沈家並不遠,鍾家建祖地的時候也是看過風水的。知道這鼓樓區一片的風水極佳。
用上神行符約莫就幾秒鍾後,兩人就站在了鍾家門口。沈若冰抬頭,隻見鍾家上空整整十二座陣碑正發出陣陣毫光,將整個鍾家都壓在陣法之下。
“這麽大手筆,幸好那群家夥還知道設一個結界。”
沈若冰一走進就發現十幾個神念在鍾家上空不停地來回掃動,時時刻刻監視著鍾家。她轉頭看了一眼鍾傅,見他麵色如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樣的事應該是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還真沉得住氣呢,都這樣了都沒有把天師令在沈家的消息透露出來。單憑這一點就足夠抵掉當初他想借沈家禍水東引的罪過了。
“如果這上頭,真是當初成吉思汗親手書寫的十二碑,那我立馬就走,但可惜是個仿冒品啊!”
沈若冰輕笑著,身子高高躍起,立於十二碑之上。漫天蛛絲從她身後射出,牢牢黏在那十二碑之上。隨後從懷裏掏出鍾馗天師令,淩空大喊道:“這鍾馗天師令是在我沈若冰手裏,你們找錯地方了。”
她逡巡四周,看到地麵上那位陣法師若隱若現的身影,冷聲說道:“本天師最討厭那種躲躲藏藏的小人了。”
她袖手一招,這十二塊石碑“碰”的一聲在鍾家上空相撞,四處飛灑的石粉給周圍的天空蓋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陰霾。
十二碑既毀,那陣法師隻感覺心口一陣悶痛,生生嘔出一口血來。這個沈若冰不愧是沈家人,做事延續了沈家人一貫的霸道。他這回是自認倒黴了,但是天師鍾馗令,他一定要拿到手。
陣法師後退兩步,再睜開眼,整個人的表情就完全不同了。
“真沒用,還是得我出馬。”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從那個陣法師口中發出來。
不僅如此,那陣法師的外貌和服飾也隨著這句話的出口變得不一樣起來。剛剛陣法師的模樣雖然比一般男子清秀,但不會有人認錯這是一個男人,而且那時其衣服是青色的。
而如今,這麵前的這人清秀的臉龐上生生多了一種魅惑之感,這一聲大紅的長袍以及這不男不女的聲音,這整一個東方不敗嘛!
那紅衣陣法師看著沈若冰,高高挑起了眉尾,顯得那細長的眼線更富媚態。
“我最討厭長得比我好看的女人。特別是長得好看還驕傲的女人!”沙啞中帶著女氣的聲音傳進眾人的耳朵。
沈若冰隻覺得麵前紅光一閃,那個紅衣陣法師已經出現在了沈若冰不遠處。
沈若冰瞳孔猛地一縮,完全收起了剛剛的輕視之心。同時,右手一甩,這桃木劍已經出現在她的手裏。
“這東西對我沒用。”
紅衣陣法師輕聲說著,一下子沈若冰眼前出現了七個紅衣陣法師的身影。
“長得已經夠醜了,還要放七個出來嚇人,真是討厭。”沈若冰冷聲說道。
桃木劍絲毫沒有反應,也就是說這並不是野鬼附身。但剛剛的青衣陣法師和現在的紅衣陣法師給人是完全兩個感覺,難道是……人格分裂?
沈若冰上下打量了紅衣陣法師好幾眼。
“我說呢,不男不女的,原來是一個活生生的精神病啊。我倒要建議靈異界弄一個精神病院了。你這樣的不吃藥跑出來,多危險啊。”沈若冰看得出這個紅衣陣法師的精神貌似有點敏感,所以想用語言擾亂他的心緒。
“聒噪!”果然,那紅衣陣法師眼中怒氣大盛,他手裏出現了一把玉簫,放在嘴邊慢慢吹了起來。
沈若冰隻覺得周圍的空間都好似扭曲了起來,無數個紅衣陣法師吹著玉簫,一步步向她逼近。動聽的樂聲在她的大腦裏,化作了一把把尖厲的錐子,不停地鑿動著大腦,帶給她一次次鑽心的疼痛。
“乖乖把鍾馗天師令交出來,否則這”滅靈音“會直接毀滅你的靈魂。”紅衣陣法師輕笑著說道。
“你當本天師是嚇大的,本天師十三歲就獨自滅殺了一個罪惡滔天的地縛靈了,就你這點雕蟲小技,還敢在我麵前賣弄!”
該死,她雖然嘴硬,但是這音波攻擊,她還真沒遇到過。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封印五感,聽,封印!”
沈若冰強忍著疼痛,將自己的聽覺封印起來。這音波攻擊嘛,我不聽就是了。
沈若冰封印了聽覺後,這疼痛是大大減輕了,但是這滅靈音是直接攻擊靈魂的,還是有一絲絲聲音攻擊到了她沉睡著的命魄。
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
“你不是一副東方教主的打扮嘛,我就用東方教主的絕招來會會你!”
沈若冰以法力凝成漫天的細針,向著四周散去。本天師才懶得去辨認你的真身到底在哪裏,我漫天瞎打,我就不相信你能躲到哪裏去。
沈若冰的方法還是有效的,這青色陣法師因為十二碑被沈若冰硬生生砸碎而受了傷,這紅衣陣法師和他用的是一個身體,自然也受著傷,這又被沈若冰法力化成分的針一刺,這傷上加傷,法力不繼下,便從天空中跌落了下來。
沈若冰按按自己的太陽穴,將滅靈音的後遺症消除後,慢慢落到了地上。
“我說東方教主啊,你服了嗎?”沈若冰笑著看著趴在地上的紅衣陣法師,麵上的得意絲毫沒有掩飾。
“我才不是東方不敗那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把鍾馗天師令給我!”
“呦,呦,呦,這爬都爬不起來了,還想著鍾馗天師令啊,給你兩個字,做夢!”
沈若冰怎麽感覺她越來越像個反派角色了,這好像逼良為娼似的。她不由撇了撇嘴。
“放心吧,鍾家周圍的人都退走了,上空的神念也消失了。以後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了。”她不理那個猶在掙紮的東方教主,轉頭對鍾傅說道。
沈若冰剛剛漫天法力針可不僅僅為了對付紅衣陣法師,她還特意招呼了一下鍾家附近躲著的靈異界人士和那一股股討厭的神念。
“多謝沈天師了。”鍾傅對著沈若冰深深鞠了一個躬。
沈若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這樣就矯情了啊。看你在這麽艱苦的壞境下,堅持了那麽久還沒有把沈家供出來,就值得我沈若冰交你這麽個朋友,以後叫我阿冰吧。”
說著,她把手伸到了鍾傅麵前。
鍾傅一愣,隨後麵上出現一股真誠的笑意。
“阿冰,你好。”
兩人相視一笑。
“臭丫頭,把鍾馗天師令給我!”被忽略的紅衣陣法師大吼道。
沈若冰翻了個白眼,直接一個定身符打在他的身上。
“真是聒噪,本天師今天心情好,東方教主您就躺在這裏好好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