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劉家異事
沈若冰看著桌子上的天師令,心中懊惱萬分。這個天師令是沈若冰自己搗鼓出來的。當年沈若冰十五歲,便獨自抓住了一個怨氣深重的地縛靈,從而被地府神君授予天師令,成為近百年來,年紀最小的天師。
當初年少無知,又被電視劇荼毒地厲害,拿到天師令便感覺天下盡在我手。傻不拉幾地仿照地府授予的天師令,用自己慘不忍睹的手工做出了十二枚“天師令”,贈與曾經給予自己幫助的有緣人,承諾可以無條件幫忙出手一次。
在當時,幾乎收到“天師令”的人都當這隻是小女孩的一個玩笑。隻是隨著沈若冰的名聲慢慢在上層人物中流傳,她當年做的蠢事也被翻了出來。大人物們紛紛出手收集“天師令”,甚至在黑市中,那麽一枚“天師令”被炒成了天價。這件蠢事也使她成為其他幾位天師的笑柄。
在沈若冰心中,這簡直是她一生的汙點。而且她為此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才堪堪收回其中八枚。另外四枚從來沒有風聲流出,她還以為它們肯定已經消失了。畢竟如果沒有人找上門,這些“天師令”的原主應該不可能了解它的真正價值。沒想到時隔多年,她還會見到一枚“天師令”。
這枚“天師令”上殘餘的氣息很明顯地讓沈若冰認識到,這就是她當年送出的十二枚“天師令”之一。
“沈小姐,這枚‘天師令’是原主自願讓渡給劉家的。隻是,不知沈小姐當年的承諾還是否作數?”張原拿出這枚“天師令”也是非常無奈的。在他來之前,老爺子曾經叮囑過,“隻要沈若冰肯出手,不管什麽條件,隻要劉家做得到的,都答應她。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要拿出這枚‘天師令’。”
“既然是我說出口的話,自然是算數的。”沈若冰礙於當初諾言,不得不接下這個生意,心下自然不快。她起身將桌上的“天師令”抓在手裏,頭也不回地向咖啡店大門走去。
“今天下午四點鍾在這家店門口等我。”她邊走邊說道。
沈若冰回到學校,心中滿是懊惱,她嫌棄地看看自己手中的木牌,一用力將它捏得粉碎。這個在黑市炒到天價的“天師令”便從此灰飛煙滅。
沈若冰和鄭悠約了食堂見麵。等她到的時候,鄭悠已經坐在食堂裏,無聊地玩著手機了。
“阿悠,你下課啦?”
“當然下課了,你都出去兩個小時了,你走後我發現,那個老先生身後還跟著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嚇死人了,你沒事吧。”鄭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友人沒事,才放下心來。
“我能有什麽事,他是來找我幫忙的,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沈若冰半真半假地說道。
鄭悠眉頭一皺,“那個老先生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他能有什麽事情找你幫忙?”
沈若冰挑挑眉,輕笑著說道:“那老先生他家裏得罪了人,而他得罪的人恰恰和我家裏認識,老先生想請我做個中間人,化幹戈為玉帛。”
“哦~這樣啊。”鄭悠不疑有他,便不再繼續問下去。
吃完午飯,沈若冰再次翹掉了下午的課,回寢室收拾下午要用的工具。
沈若冰身上最強大的工具莫過於千年桃木劍和十二符紫檀手環。千年桃木劍是沈若冰的父親沈天舒留下來的,也是沈家世代流傳的寶物。
千年前,一個黑狗大妖在一顆枯死的桃樹下度雷劫,天雷將大妖劈成飛灰。同時桃樹受大妖連累被天雷擊中,卻奇跡地因此重獲新生。新生的桃樹因為大妖血液的浸染成了墨色,連開出的花也是漆黑一片。如此異象,村民心中自是不安,於是請來了當時聲名顯赫的沈家先祖。沈家先祖一看,心中大為震動,千年黑狗血、雷擊木、生死桃樹,每一種都是天師夢寐以求的除魔聖器,竟如此奇妙地融為了一體。大喜之下,他耗費數年,將桃樹桃心取出,做成了這沈家的傳世寶物—千年桃木劍。
而十二符紫檀手環則是地府敕封天師時,和天師令一起贈與天師的。由地府特有的血月紫檀煉成十二道空白符牌,每一道空白符牌都可以隨天師自己的意願刻上符籙,天師不死、符籙不滅。
千年桃木劍和十二符紫檀手環,沈若冰自然是不會離身的。桃木劍化作黒木手環戴在右手,紫檀手環則戴在左手,兩個互相映襯還顯得別致好看。
除了這兩樣不離身的,沈若冰還帶了牛眼淚、除魔陣圖以及一些常用的符籙。收拾完,她發現離下午四點還有不少時間,便坐下來,開始查詢這次雇主的訊息。
劉振元老將軍作為老一輩的領導,網上關於他的資料並不多。但有幾條新聞引起了沈若冰的注意。
“劉大校因傷退役,為救行人被貨車碾傷,下身癱瘓。”
“醫患關係驚心!患者手術台上身亡,家屬暴起傷人,東華醫院院長劉越被情緒激動的家屬用手術刀捅中心髒,搶救無效死亡。”
“航班H2418在太平洋上空墜落,機上有乘客135人,其中21人獲救,37人確定死亡,其餘乘客失蹤,失蹤的乘客中還有劉振元老將軍的幼子劉誌東博士及其家人。”
一條條新聞,沈若冰越看越驚心,“不是吧,那麽慘,這種程度恐怕不是簡單的黴運鬼可以做到的。”
劉老將軍育有三子一女,三子除了老大下身癱瘓,還存活於世之外,其餘二子都在意外中身亡。還不僅如此,老二劉越是個不婚主義者,並沒有子嗣留下。老三一家已經在飛機上被一鍋端了,而老大的情況並不清楚,若是他在車禍前沒有子息留下,那這老劉家是要絕嗣的節奏啊。
沈若冰不由對這個從未見麵的劉老將軍產生了深深的同情,三次打擊,一次比一次更劇烈。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對於一個老人來說是多麽地殘忍。
不過從中她也覺察出,這可能不僅僅是簡單的捉鬼就可以搞定的。看了看手表,離四點整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她一咬牙,從她衣櫃深處刨出來一個銀色的保險箱,這可是她壓箱底的東西了。
等到沈若冰到咖啡店門口時,張原已經早早等在那裏了。見到沈若冰過來,急急迎了上去,:“沈小姐,我們可以走了吧。”
“嗯,走吧。”沈若冰長得本來就顯小,換了一身運動裝更是看起來像一個高中小女生,若非見過她出手,張原可不敢相信這麽個看起來和他孫女差不多大的孩子竟是個除魔抓妖的天師。
劉老將軍住在寧城軍區的軍屬大院,軍屬大院位於寧城的最西邊,而沈若冰所就讀的寧城大學位於寧城的最北邊,兩者之間有一段不短的距離。等到到了軍屬大院的門口,已經是五點出頭了。
軍屬大院管製嚴格,就算是劉家的車子,出入也得仔細查驗。順利通過執勤的士兵,開入軍區大院後,未過多久,車子便在路邊停下了。
“沈小姐,前麵是老領導們的住所,車子是不能開進去的,要麻煩您走兩步了。”張原客氣地說道。
“張伯伯您未免太客氣了,我一個年輕人走兩步又何妨,如果您不介意,便別叫我沈小姐了,我聽得怪得慌,叫我沈若冰或者阿冰就好。”雖然這單生意,沈若冰接的不情不願,但既然接下了,她便會好好做,再說天師令是她自己搗鼓出來的,又怪不了旁人,讓一個老先生對她客客氣氣的,她還真不習慣。
張原混跡官場這麽久,也有一番察言觀色的本事,聽得出她語中的真切,不由心中長舒了一口氣。若是沈若冰因為“天師令”接下這單生意而不情不願的話,這對於劉家是十分不利的。
既然沈若冰這麽說了,張原也不是矯情的人,便開口說道:“那好,阿冰,我們走吧。”
沈若冰跟著張原向著劉家走去,並沒有注意到一旁一個男子看著他們一行人,露出疑惑和深思。
“阿旭,怎麽發起呆來了,我們回去吧。”中年女子叫兒子停下腳步,不由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媽,我好像見到了一個同學。”陳旭不確定地說道。
“看錯了吧,這裏可是軍區大院,那邊更是退休的軍區老領導住的地方,你同學怎麽可能在這。”一旁的年輕女子不屑地撇撇嘴,說道。
陳旭麵色不好,但也不欲與自己這個繼妹爭辯,便不言不語地向前走去。隻是心中卻還是存了疑,那個身影,明明就是鄭悠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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