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被拖著走,而且又被人圍成一圈,不仔細肯根本看不出來,李世民的手下詢問東子的人是因為後者一群人手裏全拎著家夥。東子的沒有廢話,快速衝上前三位青年,手中的砍刀和鋼棍毫不留情打向二人。
其他人加快速度向後門走去,本來後門有四五位李世民的手下,當聽到有人砸場子便快速去支援。所以現在後門沒有李世民的人員,隻有一些奔跑的顧客。一群人暢通無阻出了藍影酒吧,坐上等待多時的兩輛金杯車,揚長而去。退出藍影酒吧東子的人員,接到電話,四散逃跑。水浴中心,兩夥人仍在火拚。國寧房間裏的門已經被砸開,隻有櫃子阻擋著阿誠手下。此刻,李世民手下群龍無首,隻剩一群烏合之眾。
到這時東子的人員再無一人敢小看陳輝,那一句讓李世民的幫會徹底消失,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真的做到了,而且滴水不漏,沒有損失一人。黑道上讓人信服的東西,隻有一樣,那就是實力。這個實力詞隻是概括,不止是身手,還有頭腦,凝聚力,辦事能力等各個方麵融合在一起,才能讓地下人心甘情願跟著你。
“可以把我們放了吧。”大陽說道。
東子聞言,沉思一會道:“再等等。”
“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和我弟弟以後不再進入S市。”大陽說道。
東子抽了一口煙卷,靜靜說道:“隻有死人我才可以放心。”
陳輝曹洋陳宗文三人還在車中,聽到東子這話嚇了一跳,剛想開口說話,東子先說道:“這是你三叔決定的。”
“為什麽?”曹洋疑問道。
東子笑了笑,沒有答話。陳輝這時掏出手機,撥打起陳嘯天的電話,接聽後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我陳輝。”
“要是李世民的事你們就別問了。”陳嘯天一句話卡死陳輝。
“三叔,我隻要你放兩個人。”陳輝聽著陳嘯天堅決的口氣,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麽主意,想著能救一人是一人。
“不行!”陳嘯天堅決道。
“計謀是我出的,人是我抓的,李世民的幫會是讓我滅的,為什麽不不行?!”陳輝平靜道。
“因為人是我給你的,還有。”陳嘯天忽然暴跳如雷道:“我他媽是你三叔,幾個月不見你身上又皮癢了!!”
陳輝沒有心情跟陳嘯天開玩笑,平靜道:“我隻要放過兩個人,他們也不會說出事情經過,以後也不會再踏入S市。”
“難道以前我沒有告訴過你,斬草不除根的後果嗎?”陳嘯天冷聲道。
陳輝聞言一愣,接著回道:“反正我隻要兩個人。”
陳嘯天在電話另一頭沉默幾秒回道:“我這麽做是為了你們安全,要是放過他們你們幾個人會有生命危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剩下自己看著辦,想放就放。”說到最後,陳嘯天真的動怒了。
電話掛斷,陳輝聽著嘟嘟音,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大陽。後者正用祈求的眼神望著陳輝,見掛斷電話,趕忙說道:“你放心,我和我弟弟絕對會離開S市。”大陽明白,自己的生死掌控在陳輝手中。
陳輝沒有答話,坐在車上,思考了幾分鍾,開口說道:“東哥,停一下車,讓大陽和他弟弟走。”
東子聞言,深深歎息一聲,示意讓司機停車。“謝謝。”大陽由衷感謝道。
陳輝沒有答話,跟著大陽下了車去身後的一輛金杯把小陽接了下來。小陽一臉蒼白,簡單的護理隻是讓傷勢控製住。陳輝走到大陽身旁,輕聲說道:“以後別再出現S市,也希望別找我麻煩。”
大陽鄭重的點了點頭,抱著自己弟弟向路邊走去。陳輝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後悔今天做的那麽多。可想的悠悠陳宗文幾人,那絲悔意瞬間消失。
回到車上,車裏的氣氛很尷尬,沒有一人說話。其實陳輝也想把阿誠和農房裏的那幾人放走,但明白陳嘯天不會讓他這麽做。放大陽小陽已是陳嘯天最大的底線,而且倆人能不能安全走出S市,還是一個很大的難題。讓人死亡,陳輝心裏肯定有些不忍。心中同樣做好一絲準備,等待以後大陽的報複。可陳輝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把放走大陽。後者不止沒有尋仇,而且還狠狠幫了陳輝一次,這是讓陳輝怎麽也沒想到的結果,但這些都是後話。
陳宗文陳輝曹洋是車子最不自然的三人,沒想到自己抓來的那些人會死亡。除了陳輝,幾人連刀都沒拿過,何況看人生死?十分鍾後,東子接了一個電話說道:“宗文,洋洋,我派人送你們回學校,事情已經解決了。”
“那輝呢?”曹洋疑問道。
“狼哥找他還有些事要說,一會我送他回去。”東子笑道。
二人看向陳輝,後者勉強擠出笑容道:“沒事,你們先回去。”
二人很不情願的應了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下了車,畢竟老狼和東子都不會害陳輝。陳宗文曹洋二人坐進最後一輛金杯車,隨後駛往飛翔技校。三十分鍾後,陳輝所坐的車子已經進入水月山周圍。這時,車子緩緩停下,接著東子看向陳輝笑道:“下去吧,有人接你。”
陳輝疑惑的點了點頭,下了車,發現路邊停了一輛黑色路虎。車旁站著兩人,一位近兩米的身高,一臉猙獰,魁梧的身材,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壓迫感。而另一位則很平常,但雙眸很明亮,可能是燈光讓人感覺他的雙眼能射出亮光。
“虎師,龍師。”陳輝笑道。
大虎點了點頭,這時,兩位青年抬著李世民走了過去。後者的手腳都被綁起,仍處在昏迷中。小龍打開車門,倆人把李世民放到車中,隨後轉身回到金杯。“跟我走。”小龍笑道。
陳輝點了點頭,坐到副駕駛。小龍開車,大虎坐在李世民一旁。車中緩緩進入一條坑坑窪窪的小路,周圍再無一處人家。漆黑無邊,隻有微弱的月光。陳輝坐在車上想著東子剛剛的話,那些人今天可能要死。一想到他們死,陳輝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這時,小龍忽然說道:“殺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