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聞言一驚，下意識問道：“什麽意思？”
小龍笑了笑，突然停下車，隨後轉頭看向陳輝道：“下車。”
陳輝隱隱約約感覺到小龍要做什麽，看了一眼身後被大虎踹下車的李世民，心中感到一絲涼氣。車子並沒有熄火，亮著刺目的燈光。大虎把李世民拉到車前，接著一巴掌打在後者臉上，隨後說道：“還裝死，一會就讓你變成死人！”
這時，躺在地上的李世民忽然睜開雙眼，看著大虎和小龍祈求道：“三位大哥，放我一條生路，你們要什麽我都給你們。”
“我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命！”大虎平靜道。
李世民聞言，身子打了個顫抖。“求求你們放我一馬，我還有兩個孩子，你們要什麽我給你！”李世民邊哭邊說道。
這時，大虎忽然一腳踹在李世民膝蓋上，隻聽‘哢嚓’一聲，腿直接斷裂。接著李世民捂著膝蓋，仰頭長叫。方圓十裏之內，別說是房屋，就連一輛路過的車都沒有。這時，小龍來到陳輝身後，遞給後者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沉聲道：“殺了他！”
陳輝聽到心裏猛地一咯噔，自己幾個小時前才剛剛砍過人，現在又要殺人，心中恐懼猶如洪水般。突然，大虎來到李世民身後，按住後者向陳輝走來。小龍猛的抓起陳輝手掌，把匕首放到後者手中。正當陳輝充滿疑惑時，小龍迅速抓住陳輝的手，接著用匕首從李世民喉結劃過。事情就發生在短短一瞬間，李世民最後時刻連聲音都沒發出，鮮血‘咕嚕咕嚕’的流出。陳輝震驚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李世民在自己麵前倒下。後者在死之前，雙眼充滿不幹，憤怒，擔心等等情緒，陳輝全看在眼裏。接著‘撲通’一聲，李世民重重摔倒在地，一命嗚呼。
小龍這時緩緩鬆開陳輝的手，後者手中的匕首梭隨之掉落在地，發出和地麵碰撞的聲音。陳輝雙眼充滿死寂，大腦已經進入空白狀態。可現在的地方太安靜，或者是說‘安全’。陳輝沒有任何逃跑恐懼的念頭，隻是進入了空白狀態。
大虎小龍二人站在一旁，無聲的歎息。這時，大虎輕聲道：“是不是太過了。”
“看看吧。”小龍無奈道。
時間不長，大虎回到車上拿了一桶油澆在屍體上。隨後點燃火，回到車中。當大火熊熊燃燒時，陳輝眼睛看向李世民的屍體處。這時，小龍把陳輝推進車輛。後者向行屍走肉般坐在車中，看著眼前的大火。小龍把車倒過頭，行駛到回去的路上。
小龍靜靜開著車，大虎閉眼思考什麽，陳輝雙眼無神，望著前方。不知不覺，陳輝回過神來。緩緩出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煙卷，狠狠抽了起來。連續抽了三根煙，陳輝心中的恐懼不知為何，竟然在緩緩消失。到最後，心中不再害怕。回想起剛剛李世民死去的畫麵，沒有恐懼，沒有擔心，有的隻是惋惜。想到這裏，陳輝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神經了？或者無情，冷漠？
雖說是小龍抓住陳輝的手把李世民殺死，但死在陳輝眼前，剛剛那種恐懼絕對會持續一陣時間，甚至有可能揮之不去。可恰恰相反，陳輝隻是剛開始有些恐懼。到最後心中竟然連後悔的念頭都已消失，想到這裏，陳輝深深打了個寒顫，難道自己是
“龍師，我想問你兩件事。”陳輝開口說道。
小龍聽到陳輝的語氣猛然一驚，後者語氣竟然是很平常。過了一會兒，小龍搖頭道：“說。”
“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麽感覺。”陳輝詢問道。
“恐懼，害怕，但慢慢就好了。”小龍答道。
“持續了多少時間？”陳輝繼續問道。
“四五天吧。”小龍想了想回道。
陳輝轉頭看向小龍，搖了搖嘴唇問道：“龍師，為什麽我剛剛那種恐懼現在徹底消失。而且還有一絲冷漠，好像是是是我本該要這樣做。”
‘吱’的一聲，小龍一個急刹車把路虎停了下來。陳輝身子猛的向前傾斜，在緊要關頭時穩下身子，沒有撞在車上。
“靠，怎麽回事？”陳輝鬱悶道。
小龍沒有答話，絲絲盯著陳輝的眼睛。從後者眼神中，那一絲恐懼確實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和平常沒什麽區別。心中極其震驚，為什麽會這樣！？
大虎同樣如此，盯著陳輝，臉上充滿驚訝。後者敲了敲頭，自言自語道：“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好像就和平常打架，打過就走人。媽的，我是不是神經了？”陳輝心中的震驚程度不比二人少多少，一個人在自己麵前死去，還是‘親手’殺死。隻有剛開始那分後悔和恐懼，之後再回想就和平常打架一樣。
“你以前殺過人嗎？”大虎問了一句極其白癡的話語。
“殺誰啊！我今天晚上，不對，應該是昨天晚上，才拿刀第一次砍人。也是這種感覺，還有一點興奮。龍師虎師，我是不是有病？”陳輝擔心道。
小龍大虎二人很默契的點了點頭，陳輝看到，眯眼不自在道：“那你們幫我找個信得過的心理醫生，看看我到底怎麽回事。”
小龍深吸一口氣，緩緩啟動車輛，隨後說道：“不用了，可能是你在技校裏打架次數太多。或者是他們今天綁架宗文他們，你心裏很生氣。我了解你，從來把身旁的人放到第一位。嗯，就是李世民動了你的龍鱗，所以你才這樣。還有，是我抓住你的手把李世民那個了，不用擔心。”
小龍的話並不能讓陳輝信服，但也讓後者不得不信。除了這種解釋，還能解釋什麽？難道自己就是一個天生的混蛋？壞蛋？
不知不覺，小龍和大虎嘴巴都掛起一絲微笑，不時看一眼摸頭苦苦思考的陳輝。這時陳輝抬頭說道：“對了，我第二個問題。”說到這裏，陳輝臉色一緊，正色道：“為什麽你們知道李世民的事，更重要的是，你們為什麽要讓我殺掉李世民？！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