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薛餘柔的別墅外,停著一輛廂貨。

廂貨內,堆著不少冰,而被冰包裹著的則是一副水晶棺。

水晶棺內,躺著一具屍體。

在廂貨外,一老一少耐心的等待著。

連夜趕回,打了一輛車的牧澤看到廂貨外的老人讓司機把車停下,同他一同下車的鄭龍軍突然疾走幾步,來到廂貨外那名老人身前,“鄭龍軍見過道長。”

他長揖到地,語氣之中滿是感激。

牧澤愣了愣,鄭龍軍認識何守鬆,難道他說封住鄭凡沁魂魄的就是何守鬆?

何守鬆也有些詫異,不知道鄭龍軍為何會和牧澤同乘一輛車。

他上前將鄭龍軍扶起,然後看向牧澤,“牧先生,你們認識?”

“機緣巧合,成為了朋友,難道鄭叔說的那位道人就是你?”

何守鬆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巧,他點了點頭,“正是貧道,當年不能把鄭凡沁救回來,隻能把她的魂魄封印到金鎖之中,也就沒敢報名號,看來鄭凡沁命不該絕。”

“好人有好報。”牧澤開口,他已經察覺到廂貨中的問題,“看來我不必再跑去鄭叔家了。”

這句好人好報,讓何守鬆心中對善這一字有了更深的體悟,若不是他一直行善,恐怕因為薛子越的事情,就會被牧澤斬殺。

他看著牧澤急道:“我這段時間,特意去了老鄭家一趟,現在已經把凡沁接了過來。”

說話的同時,他將廂貨打開。

牧澤急忙上前查看,鄭凡沁溺水而亡,被泡的時間不短,屍身浮腫,身體機能已經被破壞,雖然一直躺在水晶棺內,可本來就受到損害的身體已經進一步衰敗。

各種髒器等等,同樣有損壞。

牧澤又查看了一下金鎖內靈魂的情況,被人推入水中,絕望恐懼,靈魂受到驚嚇,而何守鬆也並沒有在現場,事後才尋找到鄭凡沁的靈魂,將其封印,靈魂早已變的殘缺。

想要讓鄭凡沁起死回生,很難。

查看過後,牧澤看向鄭龍軍,“鄭叔,我暫時還不能讓凡沁活過來,但我保證,她能活。”

鄭龍軍激動的渾身顫抖著,當他又要下跪,牧澤急忙將他攙住,“使不得,我學本事,本來就是想要人間多一些歡喜。”

鄭龍軍一邊抹淚,一邊激動的道:“牧先生,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

“言重了。”牧澤安慰了幾句,然後取出了手機,“看看今晚能不能先收點利息回來,如果可以,還可以讓凡沁的靈魂得到一些滋養。”

說著話,他找到孫旺財的號碼打了過去。

通了……

孫家別墅,宋岩睿和薛餘柔因為丁霖的一句話變了臉色。

真要硬碰硬,薛家碰不過丁家,薛餘柔在思考該怎麽解決這件事的時候,宋岩睿已經不幹了。

隻是沒等她發作,孫旺財的手機響了。

他看著備注笑了,“牧澤的電話,看來他要提前表示誠意了。”

聽到是牧澤打來的電話,宋岩睿這才沒有發作。

在孫旺財接電話的時候,丁霖看向薛鶴鳴,“薛神醫,聽說牧澤和你們薛家走的比較近,但他欺辱我嶽丈,又敲斷了雨熙的雙腿。”

“我希望薛家能夠和他斷了來往。”

薛鶴鳴自然也知道薛家惹不起丁家,但他看向丁霖的目光中卻有了一些同情。

你惹誰不好,竟然惹牧澤。

他沒有正麵回答丁霖的問題,而是看了看孫旺財那邊,“孫老板正在接電話,說不定牧澤一會兒就過來。”

說了這樣一句,他看向丁霖,“你還是見到牧先生之後,再決定怎麽做吧。”

丁霖皺了皺眉,薛家的態度有點曖昧,這讓他很不爽。

“嗬嗬……”他冷冷一笑,看向孫旺財,“讓那個牧澤過來,明天不易見血,那就今天見血吧。”

孫旺財會意,心中暗喜,聲音也不由大了一些,“我就在家裏,有種你就過來。”

說了這樣一句,他掛斷了電話。

廂貨旁,牧澤拿著手機愣了片刻,孫旺財怎麽就突然狂了起來?

這是找到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