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別墅,因為牧澤打的這通電話,薛餘柔和宋岩睿以及許文霍等人,都打算等牧澤前來再說。
掛斷電話的孫旺財,內心充滿了期待,現在他就盼著牧澤登門。
今天,他要讓牧澤跪下,要在牧澤絕望之中敲斷他的雙腿。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將見證孫家的崛起。
孫旺財如何也沒想到,他帶著女兒到東南域避難,反而有了這樣的機緣。
丁家丁霖看中了孫雨熙,孫家勢必一飛衝天。
雖然丁霖不及帝都那位,但在一定意義上,孫家這也算出了鳳凰。
以後,孫家必定成為雲海人羨慕的對象。
隻是想想,都令人激動。
要不是礙於身份,孫旺財早就跑到別墅外等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讓牧澤過來。
就在眾人等待的時候,孫旺財的司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孫總……不……不……不好了……”
司機神色慌張,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孫旺財起身,瞪著眼,“慌什麽,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說……怎麽了?”
今天這麽多大人物在場,對於司機的表現孫旺財非常不滿意。
“棺材……棺材……”司機仍舊心有餘悸,他指著外麵,忽然臉色變的更白了。
隻見牧澤背棺而來,他臉色冷如冰,目光利如刀。
左手旁是赤陽觀觀主何守鬆,右手旁是鄭凡沁的父親鄭龍軍。
走進餐廳,牧澤把棺材輕輕放下,而鄭龍軍渾身顫抖著,他抬手指著孫雨熙,那雙眼中的怒火足以焚天。
時隔多年,仇恨一點沒減。
牧澤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將他的手壓了下去,“鄭叔叔放心,我會為你討個公道。”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聚集到牧澤身上。
雲海食府集團董事長陳文箏及他妻子,雲海遠洋集團董事長陳崇亮以及他長子陳鴻超看著牧澤,卻不敢打招呼。
因為牧澤這次惹到的是丁霖,這是一座比薛家更大的山,哪怕牧澤和薛家有關係,薛家也護不住他。
不過薛鶴鳴卻不怕這些,他率先起身,“小牧先生。”
薛餘固以及薛餘柔也急忙打招呼,“牧先生。”
宋岩睿則更加直接,她快步走到牧澤身邊,“知道你要來,我才沒動手,要不我早把孫旺財給宰了。”
這句話引引來丁霖有些冰冷的目光,但宋岩睿根本不屑一顧。
在宋岩睿打過招呼之後,又一道身影起身,這個人站起來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北的定海神針許文霍站起來,他恭敬的麵向牧澤,微微鞠躬,“見過牧先生。”
他這一開口,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在場不少人已經知道牧澤和薛家有關係,可卻沒想到就連江北的定海神針見到牧澤,都會如此謙遜。
見過牧先生,敢問大炎,有多少人能讓許文霍說這樣的話。
本來要為孫家撐腰的丁霖坐在那,他心中也是驚疑不定,剛剛想要說出口的話被他咽了回去。
他剛才注意到,許文霍的目光中滿是恭敬,這不是裝出來的。
許文霍是真的尊敬牧澤,這可就了不得了,牧澤是什麽身份背景?
“親愛的,就是他敲斷了我的腿。”自牧澤入場,孫雨熙的目光就一直在牧澤身上。
那眼中的怨毒,是想著把牧澤生吞活剝。
她在東南域見到了丁家的強大,就算許文霍認識牧澤又如何?
她是丁霖的準未婚妻,隻要牧澤和許文霍非親非故,許文霍定然也不會為了牧澤和丁家交惡。
她抬手指著牧澤,厲聲道:“我要他死。”
丁霖正在思考對策,可孫雨熙顯然沒給他這個時間,孫雨熙急切的想要報仇,這點丁霖是知道的。
可許文霍都要叫一聲牧先生的人,是那麽好惹的嗎?
可現在,他不得不起身,丁霖目光正視牧澤,“東南域丁家丁霖,見過牧先生。”
牧澤不知道丁霖是誰,也不知道東南域丁家有什麽勢力。
今天,他隻認一個道理,殺人償命!
他看向丁霖,“今天我要送孫旺財和孫雨熙上路,你要管?”
丁霖麵色不變,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站直了身子正色道:“雨熙是我的未婚妻,不日就要成婚。”
“不管她犯了什麽錯,我都會替她擔著,丁家的根基雖然不在雲海,但在東南域多少有點能量,也能夠影響到雲海的一些事情。”
“多條朋友多條路,牧先生不如坐下談談,你看怎麽樣?”
“她殺了人,你也要替她擔著嗎?”牧澤的聲音冷了下來。
“人死不能複生,誰都有犯錯的時候,等我娶雨熙為妻,我會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也會對死者家屬進行賠償,希望牧先生能給我這個麵子。”
“你認為,我應該給你這個麵子嗎?”牧澤走至餐桌旁,抽了一張麵巾紙。
看到這一幕,孫雨熙和孫旺財如同驚弓之鳥,臉色瞬間蒼白。
這是要麵巾紙貼臉動手了。
丁霖不知道牧澤動手前的習慣,他看著牧澤,“剛才許文霍許爺爺敬你一聲牧先生,我知道你身份斐然,但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多如過江之鯽,我希望牧先生把路走寬一點。”
丁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牧澤這樣反問,顯然是不想給麵子,丁霖已經有些掛不住臉,而孫雨熙對他的修行而言,大有裨益,這才是他執意要護孫雨熙的根本原因。
他盯著牧澤,“你問我是否應該給麵子,那我就表個態,孫雨熙我護定了,我希望你能給這個麵子。”
“你要真想硬碰硬,說不定會死更多的人。”
語氣不卑不亢,說的話卻硬的紮人。
丁霖家裏的生意,讓他有足夠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