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一掌按向了半步宗師柳生健次郎的肩膀。
這一幕,讓丁宏帷等人臉色大變,這可是半步宗師。
他們知道牧澤很強,可真的可以和半步宗師抗衡嗎,更何況阮月春剛才也說了,金烏的宗師山石林木也來了東南域。
在東南域,有宗師嗎?
顧飛揚不是,郎玉海也不是,就算在大炎那樣的強國,宗師都不常見。
而現在,金烏那邊安排了一名宗師來到了東南域,牧澤這個時候竟然敢對半步宗師柳生健次郎動手。
在眾人臉色變化的時候,柳生健次郎眼中卻是露出了驚駭神色。
牧澤伸出去的手掌看上去並不快,可身為半步宗師的柳生健次郎卻有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他感覺被牧澤的氣機鎖定,這伸過來的一掌看不到任何破綻,雖然慢,可沒有辦法閃避。
柳生健次郎心中有了恐懼,他想要伸手封擋,可就在這時,牧澤緩慢伸出的手突然變快了。
柳生健次郎隻感覺眼前一花,就感覺左肩出現一股巨力,仿佛一座山壓到了他肩頭。
“跪!”牧澤冷冷開口。
哢擦……
脆響聲中,柳生健次郎腳下地磚碎裂,接著他雙膝一彎咚的一聲跪在地板上。
牧澤的手從他左肩離開,猛的按在他的後腦上。
“磕頭。”牧澤再次開口,按著柳生健次郎的腦袋讓他麵向餐桌上的五顆人頭重重磕頭。
嘭……嘭……嘭……嘭……
柳生健次郎毫無還手之力,在眾人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麽半步宗師,就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被人強行按著腦袋磕頭賠罪。
當最後一個頭磕在地上,牧澤鬆手,而柳生健次郎卻是再也沒有抬起頭來。
他頭下地磚碎裂,鮮血染地磚,最後一個頭,磕死在地上。
一瞬間,現場鴉雀無聲。
阮家三小姐阮月春看著一個頭磕死在地上的柳生健次郎,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向逝者道歉。”
牧澤冰冷的聲音,如同炸雷在阮月春等人耳旁響起。
阮月春,青竹那邊阮家的人,到了哪都有人敬著,這次來赤鷹都城青曼,也是有備而來。
身邊跟著柳生健次郎這樣的高手,帶著顧飛揚的頭顱,她不認為有人敢動她。
這將是她揚名立萬的機會,可她如何也沒想到,在丁家竟然有牧澤這等人物。
根本沒有激烈的打鬥輕鬆就將柳生健次郎這樣的強者按跪在地上,更是讓柳生健次郎四個頭磕死在地。
家庭背景,根本給她提供不了任何勇氣。
她顫顫巍巍的跪下,麵向顧飛揚等人磕頭。
跟她同來的那些人,一個個也在戰戰兢兢之中下跪磕頭。
“殺了。”
牧澤將麵巾紙撕下,冷冷開口。
孟勇毅拿起盤子啪的一下砸在桌子上,拿著半截盤子來到了阮月春等人身後。
“我爸是阮明陽,我……”
阮月春還想開口,孟勇毅從背後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半截盤子猛的在她脖子上一劃。
聲音消失,他沉默著走向下一位。
這些跪在地上的人,開始求饒,可這裏沒有饒恕。
“帶馬軒皓出來。”牧澤再次開口,丁宏帷急匆匆離開。
五分鍾後,牧澤臉色微變,又有自己人接近了,不是去而複返的丁宏帷。
難道那個馬軒皓還是自己人不成?
如果是的話,更該千刀萬剮。
很快,丁宏帷帶著人來到了餐廳中,馬軒皓看到地上的屍體,臉色當即就白了。
他知道事情應該是敗露了,情急之中他取出隨身佩戴的匕首就要劫持身邊一名麵色發紫的老人。
就在他動手的刹那,周老將一根筷子甩了出去,這個筷子又快又準,刺穿了馬軒皓的手掌。
他發出一聲慘叫時,丁宏帷也反應過來,瞬間拔槍。
連續扣動扳機,在馬軒皓的腿上留下了幾個血洞,然後拖著死狗一般的馬軒皓讓他跪在了顧飛揚等人身前。
而那名臉色發紫的老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丁霖急忙走過去,“師父,馬軒皓是叛徒,是他給你下毒。”
這名臉色發紫的老人正是郎玉海,他回想起中毒前的情況,很快就明白過來。
也隻有大弟子馬軒皓有下毒的機會。
當看到顧飛揚的人頭,郎玉海心中悲憤,“給我把槍。”
“機槍。”
中毒已深的郎玉海抱著機槍,將馬軒皓打的沒有一塊好肉。
牧澤看向郎玉海,可以確定郎玉海就是那名新出現的自己人,“老先生快坐下,你的毒我能治。”
郎玉海不知道牧澤是誰,這時丁霖急忙解釋,“牧先生是從大炎來的,剛剛就是牧先生滅了金烏的半步宗師柳生健次郎。”
什麽!
郎玉海心中震驚,他感覺牧澤應該就是上麵派來的,他心中暗喜,卻不敢表露在臉上,急忙聽話的坐下。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之中,牧澤來到郎玉海身後,他雙手或點、或戳、或拍、或按,同時讓郎玉海運轉功法。
“匕首。”牧澤伸手,丁宏帷急忙讓人把匕首遞過去。
牧澤根本沒有讓郎玉海去掉外套,手中匕首直接刺破他的外套,刺在了他的後背上。
黑血染紅了郎玉海的衣服,不過他的氣色明顯好轉了許多。
牧澤扔掉匕首,“等我回來,再調副藥就可以了。”
說著他看向丁宏帷,“給我準備普通針一百根、防彈衣、頭盔、刀、匕首、手雷、手槍、多備彈夾,再準備一輛摩托,把阮家和金烏人所在的位置給我。”
丁宏帷意識到了什麽,牧澤這是要去斬首了。
可阮家現在有宗師高手坐鎮,他急道:“牧先生,金烏的山石林木是宗師。”
牧澤看向顧飛揚等人的人頭,“任何人,傷害了大炎的朋友,都得死。”
“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