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帷倒也沒有推諉,如實道:“是信的過的人,牧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嚴查。”

“讓你的人先下去。”牧澤看向丁宏帷。

知道周老和牧澤都是高手,在這個房間中,就算他的人在,如果牧澤想動手,他的人未必有機會救援。

他揮了揮手,讓所有護衛退下。

當所有人退下後,牧澤看著他,“查查那名司機的家人,看看是否安全。”

丁宏帷恍然大悟,親信為什麽會突然背叛,除非重要的人生命受到了威脅。

他看了寧進才一眼,寧進才點了點頭急忙去打電話。

幾分鍾後,寧進才黑著臉走了進來,“出事了,阿貴的家人失蹤了。”

失蹤……

在場眾人都明白失蹤意味著什麽,很可能被對手給綁架了。

“去查,一定要把人救回來。”丁宏帷沉聲道。

牧澤這時再次開口道:“能威脅一個人,就能威脅第二個人。”

“多謝牧先生提醒。”丁宏帷立馬會意,而寧進才已經起身前去安排。

當寧進才離開,牧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真正的親信,不僅僅是一個人,還要照顧好親信的家人,你做的是刀口添血的買賣更是如此,家人安全,跟著你的人才沒有後顧之憂。”

因為知道丁宏帷是自己人,牧澤這才多提醒了一句。

丁宏帷急忙道謝,承認是他做的不夠。

眾人正說著話,有人進來通報,“老板,阮家的三小姐和金烏人來了,就在莊園外。”

什麽!

丁宏帷和丁霖以及聞家歡等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們懷疑郎玉海是被阮家聯合金烏人動的手腳,而剛才那名司機的家人,必然也是被阮家給綁架了。

現在,阮家三小姐和金烏人竟然登門,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讓他們進來。”丁宏帷冷聲道。

幾分鍾後,一行人來到了宴會廳,為首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二十七八的年紀,皮衣皮褲、披著風衣,帶著一頂白色圓邊帽子。

丁霖在牧澤耳邊小聲道:“女的是阮家的三小姐阮月春,旁邊那名中年男子是金烏的柳生健次郎,據說是半步宗師級別的高手。”

在丁霖為牧澤小聲介紹的時候,阮月春揮了揮手,她身後的人,立馬將一個皮箱放到了餐桌上然後打開。

一瞬間,餐廳內出現了濃鬱的血腥味。

丁宏帷看著皮箱中的人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四顆人頭都是那名司機的至親。

“丁叔叔,剛才的煙花還滿意嗎?”阮月春自顧自的坐下,倒酒的同時笑著問道。

煙花,自然就是那名司機引爆手雷的事情。

“你們不怕死在這?”丁宏帷沉聲道。

“丁叔叔,你年紀不小了,不認為這個問題很可笑嗎,我們敢來,自然是有把握的,你這邊沒有高手了吧,柳生君一個人就能讓這個餐廳內血流成河。”

她抬頭看向丁宏帷,“我需要怕嗎?”

丁宏帷重新坐下,“那你來做什麽,想殺我?”

阮月春打了一個響指,她的手下這次將一個錦盒放到餐桌上。

當錦盒被打開,丁宏帷等人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依舊是人頭,但這顆人頭是……顧飛揚的。

東南域和郎玉海齊名的強者,同樣有著半步宗師實力的顧飛揚,被人梟首。

修行人,有著嚴格的境界劃分,半步宗師,在全球範圍內,已經屬於難得的高手,實力猶在小宗師之上,隻差半步就能成為真正的宗師。

這個境界的修行人,對於危險的警覺十分敏銳,想要暗殺是很難的,更不要想著利用槍手去包圍。

而這樣境界的修行人,身上大多也都有一些保命的寶貝,其中一些寶貝,可以幫忙抵擋子彈。

據說顧飛揚就有這樣的寶貝,可現在,他死了。

阮月春喝了一口酒,“阮飛揚、郎玉海之流,親近大炎,經常暗中幫助大炎人,前段時間這二人聯手殺害金烏的朋友,死有餘辜。”

“這次,金烏的宗師山石林木來了,就是為了肅清東南域的大炎修者,也要肅清那些親近大炎的人。”

她看向丁宏帷,“丁叔叔,我希望你能認清局勢,成為阮家,成為金烏的朋友。”

“現在,把郎玉海交出來吧。”

郎玉海中毒之後,確實被接到了丁家,如今就在丁家的地下堡壘中。

“郎玉海不在這。”

“嗬嗬……”阮月春端起酒杯就潑到了丁宏帷的臉上,“給你臉你不要啊。”

“郎玉海為什麽中毒,難道你就沒有好好想想嗎?”

“他是半步宗師,為人謹慎,唯有親近之人才能給他下毒,他大弟子馬軒皓動的手腳,還用我多說嗎?”

阮月春站起來,“現在跪下臣服,我留你一條狗命。”

丁宏帷瞬間明白了,馬軒皓如今也在丁家,就守在郎玉海身邊,顯然馬軒皓已經給阮月春通風報信。

在這些人對話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牧澤的動作。

他將一張麵巾紙打濕,貼到了臉上。

麵巾紙貼臉,他起身將五顆人頭臉朝外,擺成了一排。

這一幕讓阮月春皺起了眉頭,她盯著牧澤剛想開口的時候,牧澤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