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洗浴間的方思凡打開燈，然後蹲在竊心幽靈身旁，她沒有用手去碰，隻是仔細觀察著竊心幽靈小腹的傷口。
很快她就已經確定，竊心幽靈小腹處有蜘蛛啃噬過的痕跡。
她常年做這方麵的研究，這一點絕對錯不了。
“瘋子！”
她的研究已經很瘋狂，在大炎做這些研究時，就被一些道德模範指責，這才跑到了東南域這種地方進行研究。
可她從來不敢用人進行研究，更沒有過這種想法，可現在她看到了什麽？
方思凡內心充滿了恐懼。
這太可怕了。
看著竊心幽靈眼中對活下去的渴望，她想要救，不過轉念一想，施救過程不會短，如果牧澤回來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她急忙起身關了燈，她想先跑，然後報警。
東南域，尤其是罪惡之城這個地方，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報警都未必有人管。
不過這段時間是休戰日，如果有人在這段時間裏害人性命，是會被懲罰的。
所以，報警有用。
可剛剛來到門口，方思凡就聽到了腳步聲。
她瞬間就慌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很快做出了決定，隻見她衝到餐廳將紅酒拎了起來。
再次來到門口，雙手握著酒瓶。
當門傳來輕響，她用力揮動酒瓶。
一聲脆響中，酒瓶碎裂，用力過猛，她的手還被碎片劃破了。
酒瓶沒有砸中牧澤，而是砸在門上。
方思凡根本沒有多想，雙手握著手裏的半截酒瓶，照著牧澤就紮。
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麽可能傷的到牧澤。
牧澤抓住她的手腕，進門然後關門。
方思凡臉色蒼白著，身體止不住的打擺子。
“不聽話。”
牧澤鬆開手，然後走到沙發坐下。
方思凡就站在門邊，她手裏還握著半截酒瓶，但她沒有勇氣動手了。
她剛才都沒看清牧澤是怎麽抓住的她的手腕，而牧澤此時坐在沙發上，距離門口有一段距離。
她看了看門口，想要逃跑。
“我不是壞人。”
牧澤這句話絲毫沒有說服力，洗浴間裏麵躺著一個將死的老人，方思凡怎麽也沒辦法把牧澤和好人聯係在一起。
“他就是綁架你的人。”牧澤再次開口，方思凡還是沉默著，她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你應該一直在東南域吧，沒見過死人？”
“可太慘了，再說你這種方式不人道。”方思凡終於開口。
“慘？”牧澤看了看餐廳的方向，“你不認識餐盤中的東西嗎？”
方思凡臉色再次一白，“他到底是誰？”
“竊心幽靈聽說過嗎？”
竊心幽靈是東南域的噩夢，雖然時隔五十年，但還是經常被人提起。
方思凡想到一些關於竊心幽靈的說法，心中暗暗後怕，通過餐盤中的東西可以判斷，綁架她的人應該就是竊心幽靈。
因為知道了洗浴間中將死之人的身份，她心裏的接受程度大了一些，怎麽懲罰竊心幽靈都不算過分。
“聽說他很厲害，那你也不是普通人？”
牧澤笑了笑是，“我是普通人，不過是比竊心幽靈厲害的普通人而已，這是給你找來的衣服。”
方思凡猶豫了片刻，她的直覺告訴她，牧澤不是壞人。
雖然心中害怕，可今天也正是因為牧澤她才沒有受到傷害，而牧澤剛才輕易就治住了她，也讓方思凡明白，如果牧澤想要傷害她，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謹慎的問道：“如果我現在想走，可以嗎？”
牧澤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方思凡快速的把外套穿好，也不管手上的傷口，快速開門走了出去。
深夜，夜風微涼。
牧澤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夜景，“她會回來的，你說呢？”
他將血天羅放在窗台，摸了摸血天羅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