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一輛車來到了酒店停車場。

方思凡,去而複返。

她的直覺判斷就算牧澤不是善人,但也不會是壞人。

加上對今天發生事情的理性推斷,她認為牧澤是值得信任的,起碼不會傷害她。

而剛剛她搭車離開,也沒有見到任何車輛跟蹤。

不過這並非她回來的根本原因,坐在車上她猶豫了很久,但一想到血天羅,她心裏就癢癢。

最終她決定回來。

當來到房間外,她隻是輕輕敲門,門就開了。

牧澤留門了,他知道自己要回來,這讓方思凡對牧澤有多了一些好奇。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牧澤,方思凡坐到了牧澤對麵,“能在不暴露我的情況下,帶我回大炎嗎?”

“沒問題。”

“那我還能繼續研究嗎,我是說不用我自己去找經費的那種研究,在大炎我很難通過今天這樣的方式籌集經費。”

牧澤笑了笑,“不僅提供經濟支持,還提供技術支持。”

方思凡的眼裏爆發出一抹光彩,因為激動她下意識的急道:“真的嗎?”

她的年齡畢竟也隻有三十,並不能做到遇到任何事都古井無波。

意識到話裏的問題,她急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的。”

牧澤仍舊淡淡笑著,“合理的懷疑是被允許的,想要在研究上有所建樹,也應該保持對所有事物的懷疑,不是嗎?”

說了一句牧澤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用不用我給你換個房間休息?”

方思凡看著牧澤,“你要走?”

牧澤看了洗浴間一眼,“我要等他死,然後處理他,不建議你觀看。”

“那我能用臥室休息吧?”

“去吧。”

方思凡當即走進臥室,隻是躺在**,她如何睡的著。

“他到底是什麽人呢?”

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方思凡多久,血天羅的吸引力顯然更大一些。

“他說還有一些神奇的生物,有些期待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慢慢放亮,洗浴間內也有了微光。

而手機上的倒計時,已經進入最後十秒。

竊心幽靈還活著,但眼皮越來越沉重,但因為眼皮被支著他閉不上眼。

看著最後的倒數,他心中絕望達到了頂點。

當洗浴間的門傳來輕響,他仿佛聽到了死亡的鍾聲,最後一口氣再也呼不出來。

牧澤進入房間,滅魂奪運,然後取出了最近調配的化屍水,最後竊心幽靈化作一灘腐水被衝進了下水道之中。

就連他的衣物,都被牧澤用天地中的火元素焚了一個幹幹淨淨。

竊心幽靈,好似根本不曾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處理好這一切,牧澤看了看天色,天已經大亮。

他伸了一個懶腰拍了拍血天羅的腦袋,然後把血天羅放進了玻璃容器中。

在牧澤打算離開的時候,原本屬於他的房間中,宋岩睿和薛餘柔已經醒了。

二人驚慌失措的檢查著身體,還好……和衣而睡,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也沒有任何不正常。

“竊心幽靈!”宋岩睿忽然想到了什麽,牧澤不是竊心幽靈,而是竊心幽靈在昨天動手了。

牧澤是為了保護她和薛餘柔這才讓她們兩個來這個房間。

“竊心幽靈?”聽到宋岩睿開口,薛餘柔盯著她。

“看什麽看?你個老女人。”

薛餘柔撇了她一眼,目光從她臉上向下移,隨後搖了搖頭,“真可憐。”

說了一句,薛餘柔起身離開,既然宋岩睿提到了竊心幽靈,那昨天葉鑫甲說有麻煩很可能就和竊心幽靈有關,關於東南域竊心幽靈的事情,薛餘柔也曾聽說過,因為當年年輕氣盛的薛鶴鳴,也來了東南域。

他來東南域倒不是為了圍殺竊心幽靈,也沒那個能力,他是想要嚐試解毒,結果……沒能成功。

薛餘柔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看來昨天和她和宋岩睿都著了竊心幽靈的道,那牧澤現在怎麽樣?

因為她和宋岩睿都沒事,也可以肯定竊心幽靈被收拾了,可心中還是擔心。

她急匆匆的出門。

臥室內,宋岩睿正在砸薛餘柔的枕頭,什麽叫真可憐?

她還小,還有成長空間。

突然,她停下,眼中露出幾分狡黠,然後……

臥室的床單上很快有了血,製作現場的宋岩睿還拍了幾張自拍照。

“哼哼……沐澤哥哥,你的小綠茶很用心的,你要對我負責。”想到有了可以威脅牧澤的籌碼,她心裏高興了起來。

酒店走廊,薛餘柔看到了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的牧澤,她急忙走了過去,“昨晚竊心幽靈出現了?”

沒想到薛餘柔一大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不過想到薛家的能量,她能知道也不稀奇。

他將匕首取出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薛餘柔被眼前匕首驚到,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靈器,不過她更關心牧澤的安慰,“你……沒受傷吧?”

關心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牧澤心中感動,“沒事,準備準備,去吃早餐了。”

他剛剛開口,方思凡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她看向牧澤,“昨天衣服被撕壞了,我回去換衣服,也處理一些後續的事情,等你回大炎的時候,別忘了帶上我。”

她是一個不考慮男女之事的人,一心隻想著搞她的研究。

所以,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考慮到任何不妥。

“好,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她陳述的是事實,牧澤也不感覺有任何問題,他回應了一句轉頭發現薛餘柔臉色有些不正常,這才察覺到薛餘柔誤會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走吧,去吃飯,一會兒還要參加拍賣會。”

他解釋了……

本來心裏有些不痛快的薛餘柔,急忙跟了上去。

薛餘柔哪裏知道,牧澤是在乎自身清白才解釋了一句,也是怕這些風言風語以後傳到她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