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盯著苗振興,“公平合理。”

一旁的苗燭冷聲道:“那你現在告訴我合同有什麽問題?”

苗燭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牧澤身上。

薛餘固和薛餘柔等人心裏此時也很詫異。

簽名就是薛鶴鳴簽的,手印肯定也不會作假。

牧澤又是怎麽判斷合同有問題的呢?

“合同是偽造的。”

牧澤這一開口,苗振興笑了,“上麵有薛鶴鳴的簽名,還有手印,你這樣信口雌黃,不認為可笑嗎?”

“你和薛老是師兄弟,彼此肯定相互了解,相處的時間也不短,簽名是你模仿的。”

苗燭罵道:“你放屁,我爺爺為人剛正不阿,豈會做這種事,再說合同薛餘固已經看過,他會不認識他父親的字嗎?”

苗振興瞪了他一眼,“先聽牧先生把話講完,我也很好奇,我有什麽能力可以仿薛鶴鳴的字。”

牧澤將合同拿在手中,“這字看上去沒有什麽問題,但每個字的起筆都有特點,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力度不同。”

“這是左撇子寫字才有的跡象,你善用左手。”他盯著苗振興。

“嗬嗬……真是笑話,誰不知道我爺爺善用左手,就憑這點想栽贓陷害嗎?”苗燭眼中神色多了一些冷意。

不過薛餘固等人卻是暗驚,苗振興是左撇子這件事他們可沒告訴牧澤,看來合同真的有問題。

“是否是栽贓陷害,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牧澤聲音也冷了下來,“既然你們不承認仿薛老的筆跡,咱們再看這個手印。”

“你們不感覺手印偏大嗎?”

薛餘固急忙把合同拿過去,剛才看合同的時候,他確實感覺這個手印不太正常。

他急道:“牧先生,這代表什麽?”

“薛老中毒了,他的手指青腫,這才導致手印變大。”牧澤盯著苗振興,“薛老前來,肯定會提前跟你簽合同,你認為中毒之後再簽合同正常嗎?”

“還有,簽名的力道十足,可這個手印卻很虛浮,還請苗穀主給個解釋。”

“嗬嗬……”苗振興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看向棺材,“師弟啊,你按手印的時候手抖了一下,我還以為當時是怕當試毒者了,沒想到是想要在臨死之前坑我一把。”

“枉我對你這麽好了,你知道我給你用的解藥花費了我多少心血嗎?”

“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苗振興,你還要臉嗎?”薛餘柔緊握著拳頭,死死的盯著苗振興。

“是你們不要臉吧,這是還想要什麽好處嗎?”苗燭不甘示弱。

苗振興這時開口道:“這份合同,你們可以找相關機構鑒定真假。”

“不承認的話就算了。”牧澤看向棺材,“等薛老醒過來,一切真相自會水落石出。”

“醒過來?”苗燭盯著牧澤,“小子,你不認賬,想要用這種方式拖延嗎,薛鶴鳴中的毒,世上還沒有解藥,怕當試毒者不丟人,但找這種借口拖延,不合適。”

牧澤沒有理會苗燭,他盯著苗振興,“苗穀主,我的人已經再來這邊的路上,最晚下午五點就能到。”

“等的起吧?”

苗振興盯著棺木看去,薛鶴鳴中的毒是他研製出來的,用到的各種毒草和毒物毒性都極強。

而他用到的解藥其實也是毒草和毒物混合在一起的,他就是想要以毒攻毒。

如果成功了,薛鶴鳴會活過來,但失敗了,薛鶴鳴體內的毒通過混合,會更加可怕。

薛鶴鳴能夠活到現在,已經讓苗振興詫異,他本以為在牧澤等人趕到之前薛鶴鳴就會死。

但他還活著,現在牧澤竟然說能救活薛鶴鳴,他心中也充滿了好奇。

“能等。”

他不認為薛鶴鳴還能活,其實在場沒有人認為薛鶴鳴能活,就連薛餘柔等人看到薛鶴鳴的情況,都知道他很難再活過來。

苗振興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名十七八的少女飛快了朝這邊跑來。

見到苗振興,少女一開口,牧澤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