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天空如同潑灑了墨水一般,黑的可怕。
哪怕是在藥城這座大城市,燈光依舊難以驅散所有黑暗。
極致的黑之下,任何一點光都會讓人難以入眠。
所以,夜色下的藥城,大片區域同樣陷入黑暗之中。
這樣,反而能夠很好的減少各種犯罪時間發生。
因為太黑了,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夜色之下行動,如果想要借助光,那就會暴露。
可在任何環境之下,都會有人適應。
七殺便是如此。
哪怕沒有一點光線,他也不受影響。
倒不是因為他的眼得到了進化,而是他擁有了類似蝙蝠一樣的能力。
能夠聽聲變位,而他還能夠發出類似超聲波一樣的聲音。
夜色之下的七殺,如魚得水。
這也是他能夠屢屢得手的關鍵原因。
帶上各種毒藥,在夜色之下所有任務目標,在他眼裏都是待宰的羔羊。
芸姐的豪宅內,豢養著不少大型犬,這是很多豪門大戶的普遍現象。
這種特殊的犬種,警覺性非常高,可現在幾隻大型犬並沒有叫。
反而一個個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牆頭上,七殺滿意的收起七殺針,輕輕一縱落在地上。
七殺針!
七殺的特殊武器之一,辨識度同樣非常高,七殺擊殺的所有任務目標現場,都曾出現過七殺針。
毒性很高,幾乎是見血封喉。
利用特殊的發射設備,能夠實現遠距離的擊殺。
無聲無息,便能奪人性命!
七殺進入院落,輕手輕腳前行。
很快,他停下腳步,躲在了假山後。
剛剛,他聽到房間裏有了響動。
想必是有人起夜。
“聲音就是薑男的房間內發出的,想要上廁所嗎?”
“嗬嗬……等你回來,就是你的死期。”
當聽到水流聲,更加堅定了七殺心中的判斷。
他如同靈猴一般,幹淨利落的攀牆而上,動作迅速,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轉瞬,他就來到了二樓。
這種豪門大院,外麵有大門。
所以房間內,是很少關門的。
借著衝馬桶的聲音,七殺迅速的衝進了牧澤的臥室當中。
他迅速的將一根兩頭都帶尖的針刺入枕頭中。
隻要牧澤躺下,就會被針刺中,這根針上的毒能夠迅速麻痹神經。
當七殺做好準備,衛生間那邊再次響起腳步聲。
牧澤……出來了。
躲到床下的七殺靜靜的等待著獵物歸來。
很快,腳步聲來到了臥室。
牧澤關門,重新回到**,直接躺下。
就在牧澤躺下的瞬間,他的腦袋正好砸在那根針上。
嗖……
特製的針刺穿了枕頭,擊穿了床板,出現在床下。
七殺的聽力非凡,已經聽出了問題。
這可不是針刺穿後腦的聲音。
他想要躲,可下一秒已經被針刺在鼻子上。
瞬間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想要開口呼喊,可針上的劇毒對神經的麻痹讓他已經張不開嘴。
這就是這種毒素的可怕之處,疼……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發泄。
在七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他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牧澤的襪子也已經到了他嘴裏。
一切的發生,也就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
牧澤將七殺從床下拖出,牧澤為七殺把了把脈,已經明白針上的毒是什麽。
他又在七殺身上搜出了不少針,然後直接一針刺了下去。
七殺的臉開始扭曲,劇痛的刺激下讓他的身體不斷抽搐。
牧澤一針接一針,很快七殺就近乎虛脫。
足足被折磨了半個小時,七殺現在隻想死。
牧澤快速的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他頓時感覺好受了許多。
“誰讓你來的?”
“說了就給你一個痛快。”
七殺臉色蒼白的看著牧澤,他出道多年從未失手,他想不明白今天為什麽會失手。
看著牧澤的眼神,七殺知道,如果他不說,必然會承受更加可怕的折磨。
“馮一溪!”
他很痛快的就把馮一溪給賣了。
見牧澤將要動手,七殺急道:“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我的嗎?”
“我更強。”
簡單,卻又無法反駁的答案。
七殺還想開口,牧澤再次給了他一針。
七殺在心中怒罵,牧澤不講道義,竟然還再折磨他。
這一針更加痛苦。
片刻後,牧澤把針取下,“誰派你來的?”
“馮一溪,就是馮一溪,是她聯係的我。”七殺虛弱的開口。
“看來是真的。”
“就是真的。”
牧澤又紮了一針下去,這一次七殺很快抽搐起來。
將七殺的屍體留下,牧澤到院落中查看了一番,幾條狗已經再沒有救回來的可能。
牧澤將這些狗身上的針取出,然後就地挖坑將幾條狗給葬了,同時被埋進去的還有七殺的屍體。
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不過牧澤離開了芸姐家,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帶著一支毛筆和一張紙,直奔馮一溪的居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