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溪並沒有住在家裏,她在城內有單獨的居所。

是四進四出的大院子,就是為了壓李芸姐一頭。

此時,馮一溪正在書房寫字。

鮮紅的墨,蒼白的紙。

一個又一個死字出現在紙上,宣泄著馮一溪心中的怒火。

想到前幾天手指都折斷了一根,掌心出血,牧澤被司空清風救走,她內心的火就越燒越旺。

她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她本來可以仰仗平野興榮在書法上的造詣,讓李芸姐再也抬不起頭。

她本來可以跟隨平野興榮學習,在書法上更上一層樓。

結果呢?

她再次用力的寫下一個死字,“薑男,你必死無疑。”

“算時間的話,七殺應該已經動手了吧。”

殊不知,此時馮一溪的府上,那些護衛正在絕望之中等待死亡。

一個個都中了七殺針。

當馮一溪再次寫下一個死字,突兀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寫的不錯。”

馮一溪瞬間繃直了身體,渾身汗毛直立。

是誰,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她身後?

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薑男!”

恐懼在她心中蔓延,眼前的那一個又一個她親筆寫下的死字,反而讓她感覺到了恐懼。

她剛想開口求救,就感覺到脖子遭受重擊,意識瞬間遠離。

等她蘇醒,已經被綁住,嘴也被封了起來。

牧澤拿起那些她寫的字,“看來你和我心意相通,有些事情不謀而合啊。”

“我今天也想寫字,寫一個死字,不如你看看,誰寫的更好。”

馮一溪臉色蒼白的看著牧澤,她不明白為什麽七殺去了,沒能把牧澤給殺了。

她更想不明白,牧澤是怎麽悄無聲息來到她身邊的。

家裏的護衛呢?

怎麽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她想要開口,可嘴被封住,她隻能用眼神傳遞信息,用目光去祈求。

可憐巴巴的,看上去有些慘。

牧澤並沒有理會馮一溪,他鋪開帶來的紙,執筆開始寫字。

很快,一個死字躍然紙上。

“馮小姐,欣賞一下。”

牧澤將死字拿到了馮一溪的眼前。

馮一溪看到這個字,心神立馬被吸引,可緊接著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她渾身顫抖著,似乎看到了什麽讓她萬分恐懼的事情。

她想要移開目光,可卻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一樣,那雙眼怎麽也移不開。

一個死字,喚醒了她潛意識中最大的恐懼。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瞳孔逐漸放大,雙眼慢慢凸起。

很快,她的生機全部斷絕,定格在她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上去都感覺恐怖。

牧澤收了字,取出七殺針刺在馮一溪的眉心。

又檢查了一下現場,確認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牧澤這才離開。

第二天清晨,芸姐看著家裏的幾條狗,總感覺有些別扭。

怎麽看這些狗,好像不是以前那些呢?

可她叫這些狗的名字時,叫到哪條,哪條就會搖尾巴,可她還是感覺有些怪。

與此同時,馮一溪的豪宅內,響起陣陣驚呼聲。

昨天馮一溪那邊死了不少人,但也並非所有人都死了。

當時到芸姐家鬧事的那些護衛和馮一溪都死了,但其餘傭人還活著。

當這些傭人發現馮一溪的屍體後,一個個都嚇傻了。

很快馮副城主帶人趕到。

負責調查的守衛者來到馮副城主身邊,“確認是七殺的手法,現場留下的七殺針和以前出現在現場的七殺針如出一轍,尤其是七殺針上的毒,沒有人可以仿製。”

馮副城主渾身顫抖,旁邊的人以為他是因為憤怒。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是因為害怕。

七殺……是他的人,斷然不會殺了馮一溪,而七殺昨天的任務目標是牧澤。

“薑男!”馮副城主想到牧澤的樣子,身體抖的更加厲害。

馮一溪的府上,可是有高手存在。

馮副城主緊握著拳頭,他目光逐漸冰冷,這個仇,必須要報。

還要盡快報,以免夜長夢多。

就在這時,有人前來通報,“大人,武君來了,已經到府上。”

武君,武良誌!

馮副城主聽到武良誌來了,他強忍悲痛,“把這裏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