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大人!”

隻聽見權哥突然大喊一聲,聲音鏗鏘有力,帶著滿滿的尊敬。

然後。

緊接著發生的一幕更是讓白穆赫看傻了眼。

“撲通”一聲。

剛才還一副敵對狀態的權哥突然跪在了淩烈的麵前。

這特麽的是什麽情況?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跪在淩烈麵前的人了。

白穆赫震驚到瞬間清醒了。

再看看旁邊的黑山,表情明顯冷靜很多。

畢竟他跟在淩烈身邊也有不少的日子了,這一幕也不知道發生過多少遍。

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了。

“烈王大人,是我眼拙,不知道您的身份,請原諒!”

權哥恭恭敬敬的說道。

淩烈垂眸,淡淡的看著他。

難道又是一個之前救過他的人?

淩烈救過的人太多了,他根本無法記住每個人的名字。

見狀,權哥解釋道,“烈王,家父在臨終之前曾說過,我們家的這條命都是烈王大人給的,王家祖祖輩輩任憑烈王大人差遣。”

權哥名叫王富權。

是當地一帶有名地頭蛇。

隻是淩烈好像根本不記得有他這麽個人的存在。

“您不認識我是應該的,當年您救下家父的時候我還是在國外留學,家父被您救了以後我才回國,王家的香火才得以相傳。”

王富權解釋了一番,但淩烈還是沒有想起來。

他淡淡的問了句,“你爸是誰?”

“啊?”

王富貴詫異的看著淩烈,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來上這麽一句。

於是他進行了一番更為詳細的介紹。

幾年前,王家經曆了一場大的變故,慘遭親人陷害,導致王安民,也就是王富貴的父親家破人亡,甚至把王家一家從房子裏趕了出來。

那個時候的王富貴還在國外享樂,根本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王安民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牽扯其中,更是直接與之斷絕了父子關係。

所幸當時的淩烈正在處理某個任務,好巧不巧,任務完成後正好證明王安民是無辜的。

順便救了他。

因為王家才恢複了往日的風光。

否則當時遠在國外的王富權畢業後回國就會發現不僅自己的家沒了,就連父母也沒有了。

這件事情一直被王安民掛在嘴邊。

當年也隻是和淩烈匆匆的見過一麵,之後不是沒有尋找過淩烈的下落,但根本找不到。

王安民臨終前還不忘叮囑兒子,一定要找到恩人。

人不能忘記感恩。

聽了這件事情,白穆赫倒有些唏噓。

說是巧合,未免太過於巧了。

也隻能說是王家祖上積德,才讓他們有了第二次機會。

淩烈依舊目光淡然,不為所動。

要說也是。

他救過許許多多的人,見過各種各樣的事情。

甚至親身經曆過家破人亡的滋味。

淩烈深知,隻有自己強大了,才會無敵。

這就會問了,為什麽現在的王富權會混成這樣。

其實別看他長得凶,其實也隻是表現出來的。

他平時也會讓手下為民除害,掃除附近的小混混。

這也是為什麽Tonight裏不允許打架的原因。

誤會就此解除,時間真的不早了,淩烈他們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王富權親自送到門口。

他突然想到了淩烈和企鵝之間的對話,開口說道,“烈王,您說的林智驕,用不用我來解決?”

“不用。”

淩烈擺手拒絕。

敢對自己動手的人,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至於代價是什麽,那就要看淩烈的心情了。

心情好,或許還能走運。

心情不好的話,不好意思,拜拜啦。

王富權聞言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目送淩烈上了車。

白穆赫站在一旁,遲遲沒有上車。

“權哥,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曆。”

“白醫生!”

刹那間,王富權的臉色極其難看。

想到自己剛才對待白穆赫的態度,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要知道白穆赫是淩烈朋友的話,王富權說什麽也不會那樣了。

看著王富權緊張的樣子,白穆赫笑了笑。

“好了。”他拍拍王富權的後背,解釋說,“我開玩笑的,不要緊張,以後好好相處就是了。”

“一定!一定。”

王富權連連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已經坐在副駕駛上的淩烈看了眼還在閑聊的白穆赫,目光冷森。

白穆赫連忙一路小跑上了車。

王富權目送眾人離開,直到汽車消失在視線之中的時候他才轉身走進了大廳。

還沒有剛走進去,就看見前台的兩位小女孩在叫著他。

“權哥權哥!”

王富權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

隻見女孩們紛紛好奇地詢問,“權哥,剛才那位帥哥,就是個子比較高,長得白白淨淨的那位,是您的朋友嗎?”

“誰?”

他愣了愣,緊接著反應了過來,說道,“白醫生?”

“他是醫生嘛!?”

“天啊,不僅長得帥還是醫生,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啊!”

“所以權哥,你有白醫生的聯係方式嗎?”

兩個女生眨巴眨巴眼睛,期待著王富權的回答。

誰知。

王富權故作神秘的看著她倆。

然後兩人的腦袋各敲了一下,指了指牆上的時鍾,“天馬上就亮了,到時候就可以做白日夢了。”

說完,王富權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了兩個茫然的花癡女。

“權哥你也太過分了吧!”

“真小氣!”

伴隨著不滿的聲音響起,王富權卻笑得格外開心。

就連走路也輕巧了許多,背影看得都特別的愉悅。

他在心中說道:“早上好老爸,我找到恩人了,您為償還的恩情就由我來償還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當王富權在因為找到淩烈而開心的時候,白穆赫卻聳拉著臉。

他一邊開車一邊抱怨說,“我這是疲勞駕駛!疲勞駕駛啊!”

此時淩晨四點二十六。

天蒙蒙亮,回去泡個熱水澡,吃個早飯,收拾一下就可以去上班了。

當白穆赫出門的時候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回來到這個點。

把一天的時間過成了兩天。

“你連續開車了?”

麵對白穆赫的抱怨,淩烈回應說。